一会儿功夫,江雪歌便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先是按着规矩给李侧妃与秦侧妃行了礼,“婢妾给两位侧母妃请安。”
李侧妃与秦侧妃眼见她是真的哭得双眼红肿,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边更是不知出了何事,两人互视一眼,李侧妃便开口道:“哎哟喂,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哭成这个样子,瞧瞧,都不美了,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们给你做主去。”
江雪歌一听这话,眼泪珠子更是流得哗哗的,便是哭着将“沁雪园”中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婢妾也是一片好心赏奴婢们吃食,她们不肯接便罢了,还说是奴婢随意的将世子妃与大夫人送的东西拿来赏人是坏了府里的规矩,不但如此,还当着婢妾的面动起了手,若不是有侍卫护着,婢妾这会儿都被她们给伤到了……”
江雪歌说得简单,可李侧妃与秦侧妃都是聪明人,联想到这几日传闻江雪歌怀孕的事,便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了,李侧妃心中也是恼了,这宁氏做事也太鲁莽了,这种事应该做得更低调些才行,怎的还闹出这些个事来,那两个大丫鬟也是不中用,打探个消息都办不好,留着何用?
“竟有此等事?这些子奴才也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在主子面前都动起了手来……”李侧妃说着,便话锋一转,“你也是,那些子不懂规矩的狗奴才就该几棍子打死便罢了,没得还让她们给欺到了你的头上去,这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似主子的,你一个做主子的难不成还做不了几个奴才的主?你这就回去,将那几个奴大欺主的玩意儿给杖毙了事,若是旁人说什么,让她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服!”
李侧妃面上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可这话中可是有话,连肖带打的,一边骂着那些奴婢,一边又说江雪歌连几个丫鬟都震不住,这个主子当得也太窝囊,简直是丢了王府主子的体面云云。
江雪歌心中不由得为李侧妃鼓掌,竟是在这个时候都不忘贬低自己几句,难不成这样损她几句,就会让北风烈也跟着不好过?歪歪心眼儿可真多!由此也可以瞧得出她那心眼有多么的小!
面上瞧着是帮江雪歌出气,可她是真帮自己出气呢还是想帮着宁氏灭口呢?杖毙?那几个奴婢可不是自己的奴才,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如若真是处置了那几个奴婢,怕是自己会落得个狠毒的名声不说,还得被李侧妃等人事后拿着这事儿来作伐子找自己的霉头吧!当她是傻子?好糊弄不成?
江雪歌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拿着帕子抹着泪,哭得悲悲切切,“婢妾也知奴才犯了规矩就该罚,可那几个丫鬟可是大夫人与世子妃跟前儿的得利人,婢妾若是处置了她们,大夫人与世子妃还不得怨上婢妾么……可让婢妾就这样将苦往肚子里吞了,还不得被旁人给笑话死?还不得被旁的奴才们有样学样都欺到婢妾的头上来撒威风了?这让婢妾往后在王府中还如何过得下去……婢妾这也是没法子了,只得来请侧母妃给婢妾做主,这种歪风邪气若是不及早制止,往后府中怕是会乱了套了!”
江雪歌不上当,李侧妃也是头疼,心里边更是将这几个不中用的废物给骂了个遍,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几个坏事儿的丫头给拍飞了。
“好孩子,可别哭了,为了几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把自己个儿给气成这样,可是不值当呢,回头若是让世子爷瞧见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还不得心疼死!”秦侧妃瞧着气氛有些不对,便是笑着出来圆场,打趣了江雪歌几句。
江雪歌耳听她这般说着,便是红着脸不依,“侧母妃没得笑话婢妾,婢妾进王府本就出身不如旁人,如今竟是连几个奴婢都不将婢妾放在眼中,这般的欺辱,婢妾这心里边都难过死了,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哪儿还有心思去争世子爷的宠爱……”
江雪歌抬出身份低这事儿来,无疑是在李侧妃的心里狠狠地扎了根刺,出身低一直是她最忌讳的事儿,谁不知道李侧妃身份低微?只是个丫鬟的出身!就连江雪歌的商女出身都还比不上呢,如若不是从小便侍奉着镇南王爷,她哪儿来今日的这份风光体面?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荣辱心酸又有何人能知?
秦侧妃也没成想自己一句打趣的话,却是让江雪歌搬出了出身来说事儿,眼里边瞧着李侧妃忽地落下来的脸子,秦侧妃便知李侧妃心里边是怎么想的了,便是道:“姐姐,莫不如咱们过去看看?世子爷如今不在家中,倒是让雪歌给几个奴婢给欺辱了,确实说不过去,且那些子奴婢如今也真是无法无天了,府中给了她们体面,她们却如此的不懂规矩,竟是连主子都敢顶撞了!”
李侧妃脸色有些阴沉,瞧了哭哭啼啼的江雪歌一眼,言道:“嗯,你说得在理儿,今儿这事儿有我做主,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子狗奴才到底是狂到了什么份儿上,竟是连主子都敢欺辱了!”
李侧妃的身声音虽然不大,可江雪歌却能感觉出她异常的愤怒,也就不再不依不饶,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便是道:“谢二位侧母妃为婢妾做主。”
李侧妃与秦侧妃随着江雪歌一起坐了小轿便往“沁雪园”中行去,刚踏入院中,便见着院子里已是绑了四个小丫鬟,而主屋里这会儿正在吵闹个不停,显然是春梅与冬月,还有香玉与香云意欲离开,却被绮纹与入画等人拦着不允。
李侧妃脸色沉了几分,刚要进屋,便听到里边传出香玉的声音,“……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如此扣着不让我等离开,到底是何居心?我们就算是犯了错处,也有我们自个儿的主子来罚,还轮不到你们的主子来处置,我们主子好心使了我等来给江主子请安,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江主子不懂府中的规矩,你们非但不拦着不说,还纵容江主子到李侧妃处去讨说法?你们难道忘记了?世子爷今儿解的可只是外面人的探令,可没有解了江主子的禁足令,江主子这般张扬的出了院子,不但是抗了世子爷的令,还触了世子爷的规矩!世子爷回来知道了,可不会轻易饶了江主子的,你们还不快快将我等放了,去将江主子给寻回来,省得世子爷回来恼了她!”
“各位姑娘别恼,也别急,江主子去请了李侧妃便会回来,是非对错自有主子们来主事,我们既然奉命伺候江主子,江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奴婢便得听从,奴婢们不懂什么旁的规矩,只知听从主子的吩咐才是规矩!”这般不软不硬的回话,江雪歌听出是绮纹的声音,心里边不由得点点头,无论何时,让人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