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典礼官响亮的声音,通向霍夫堡宴会大厅的两扇大门打开,心情愉悦的皇帝偕同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错的皇后,缓步迈进大厅。
看到气色极佳,浑身散发着年轻魅力的伊丽莎白皇后,不少贵妇窃窃私语,皇后白里透红的好气色,是化妆化出来的吧?据说,她的贴身女侍从,劳拉*克劳馥十项全能。从她到皇后身边以后,皇后从头到脚的形象,都是由她一手亲自打理。
报纸上,伊丽莎白皇后穿的款式简单不失优雅的各色家居裙,梳的各式发髻,佩戴的各种首饰,隔天就会被维也纳城里的女人们争相仿效。茜茜得知这一现象,眼珠子转转,立刻召来巴莱加尔德夫人,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做一笔生意?
贝莱加尔德夫人受宠若惊,每次茜茜和霍夫曼伯爵商谈公司经营的事,她都在现场聆听,从而知道很多比别人不清楚的秘密。皇后在英国巴林银行的私人账户上,拥有巨额财富的秘密,她也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数额。
但贝莱加尔德夫人心想,肯定比皇后的年金多,茜茜公主成为奥地利皇后以后,每年可以得年金10万古尔登银币,这并不包括弗兰茨皇帝,以及其他人赠送给她的私人礼物。
10万古尔登的年金,在德意志地区,算是一笔巨款。
那时候,一个普通工人的年薪不过在200到300古尔登之间,就算军队的一名中尉,月薪也只有25古尔登。
茜茜刚来时,也对原茜茜公主嫁进哈布斯堡家族不到两年,就拥有的丰厚财产,感到咋舌。究其原因,是因为在原茜茜公主的记忆里,她为自己出嫁时,单薄简陋的嫁妆,感到窘迫不安。
马克斯公爵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男人,卢德薇卡夫人是典型的家庭主妇,长子马克斯*路德维希,在没有跟茜茜合作前,就是一典型吃年金的纨绔子弟,从没想过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海伦娜公主的注意力永远在女孩子喜欢的服饰珠宝帽子上,至于她喜欢的这些东西需要大量的古尔登来支付,她从没关心过。再往下,都是猫嫌狗不理的年纪,每天蹦蹦跳跳,七嘴八舌,连茜茜看到了,也忍不住感到头疼,心里愈发佩服能管住他们的卢德薇卡夫人。
几乎不用考虑,贝莱加尔德夫人就同意跟皇后合作生意的事,心甘情愿地拿出自己的全部嫁妆,投资到皇后说的,每样只定做一件的高级手工定制工作坊。她倒是没想过能赚多少古尔登,只要把她投资的嫁妆翻个倍,贝莱加尔德夫人就会高兴疯了。
等后来拿到收益报表,看到自己设在英国巴林银行账户里一串零的巨额存款,贝莱加尔德夫人彻底呆住。她成富婆了,比她丈夫贝莱加尔德伯爵还要有钱很多倍的富婆,并且她的资产还在稳定增加中。
从一名宫廷侍从的手中接到詹姆斯男爵请求接见的名片,贝莱加尔德夫人的目光越过热闹的宴会大厅,落向优雅端坐在皇后宝座上的茜茜。略一斟酌,她细心地嘱咐那名宫廷侍从把男爵阁下带去皇后的小起居室,自己穿过热闹的人群,移步走向皇后。
“陛下,詹姆斯男爵请求觐见。”贝莱加尔德夫人悄悄走到茜茜身后,低声禀告,“我请他去您的小起居室里了。”
“这么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消息。”
茜茜留意坐在旁边皇帝宝座,与格吕内伯爵谈正事的弗兰茨皇帝,保持得体的微笑,用心灵锁链示意劳拉先行离开。
她没忘,詹姆斯男爵之前是以她私人代表的身份,前去圣彼得堡,向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送上她私人馈赠的青霉素药剂。并暗示沙皇,只要她满意,她会考虑在莫斯科开制药公司的分厂,今后凡伊丽莎白制药公司生产的药物,沙皇都拥有优先购买权。
得到她的指示,劳拉屈膝行礼,退身离开。
陪弗兰茨皇帝跳了开场舞,见了几个不得不见的重要人物,茜茜打着身体不成复原的幌子,堂而皇之地离开热闹喧哗的宴会厅,回自己在霍夫堡皇宫私人寓所里的小起居室,会见匆匆而来的詹姆斯男爵。
看到茜茜进来,詹姆斯男爵立即情绪兴奋地上前行吻手礼,不吝啬言辞地称赞道:“陛下,您今晚真是迷人极了!全奥地利,不!全欧洲的男人都会倾倒在您的裙下。”
茜茜一怔,随即呵呵地笑起来,“男爵,每次听到你的恭维,我都忍不住想发笑。”
“这全欧洲的男人,也包括男爵你吗?”她故意调侃。
年过半百,依旧精神抖擞的詹姆斯男爵憨厚的圆脸,露出真诚的笑意,“从第一次见到陛下,我就已经和我家族一起,臣服在您的裙下。”
“如果将来有一天,能看到法国、俄国、英国这些欧洲的诸强,臣服在奥地利的脚下,我会更开心的。”茜茜雄心勃勃地大言不惭,在同样具有野心的詹姆斯男爵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冷血强势,喜欢操纵政治的真面目。
“陛下,这次我带来了沙皇的私人信函。”心知眼前这位年轻皇后私底下的雷霆手段,詹姆斯男爵很放心地从贴身的口袋取出一封信函,双手递上去。
“男爵,你先坐着休息会。”
茜茜只一眼,就看出詹姆斯男爵身上,藏起来的深深疲惫,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老人太过苛求。她的记忆若没出错,詹姆斯男爵会在1868年过世,现在1855年,还剩下十多年的时间,虽然以他的年龄来说,已经算是高寿了。
出于人才是不能浪费的,茜茜唯一思索,抬眼吩咐守候在一旁的劳拉,“劳拉小姐,你亲自给男爵准备一份晚餐。”
空间出品的提高人免疫能力的增强药剂,算是她对他忠诚不二的私人补偿。
劳拉心领神会,退出小起居室,转去新装修出来的皇后私人小厨房,取了一堆食材,精心烹饪加入免疫力增强剂的丰盛晚餐。没多久,她推着餐车,进入小起居室。
用过劳拉精心准备的丰盛晚餐,詹姆斯男爵一扫之前的疲惫,身体里好像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他当然没把原因往茜茜身上想,只以为感到精神是因为旅途匆忙,没来及正常用餐的缘故。
趁詹姆斯男爵用餐的间隙,茜茜仔细斟酌信函中亚历山大二世字里行间透着的一丝善意。很明显,他把她跟她的丈夫弗兰茨皇帝看成两个不同的整体,并未觉得她只是奥地利皇室的附庸花瓶。
信函里,他对奥地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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