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什么可让人图的?值得别人费这个劲来弄这一出?”
吴淑娴轻叹了一声道:“这个也是我想不明白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在这一年多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吴泓没好气的道:“你要认真说起来,我身在这个位置,得罪人的事肯定办过。但我自问自己一向来做事还是很会变通的,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我都会学着装糊涂过,那至于非要让人弄点事来整我?”
吴淑娴相信吴泓说的是真的,可这件事摆明了有古怪,于是她又把眼光对着陈荣才看去。
陈荣才慌忙摇摇手道:“七妹你别看我,我在外面做事,只有能拿的才会拿,不能拿的我从没有逼着人去要过。”
吴六姐见妹妹问不出个什么结果,她气鼓鼓的瞪了陈荣才一眼,言有所指的道:“不管怎么说,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祸水,你还是赶紧的催着妹夫手下的人,速速将她打发了好。要不然那,她迟早给大家惹出麻烦来。”
陈荣才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家老婆的肚子是最大的事,因此他一听老婆发了这话,忙赔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一晚,吴淑娴躺在床上翻了好半天都没睡着,吴淑娴有心想和吴泓说点什么吧,结果她扭脸一看,吴泓闭着眼貌似已经睡着了,她只好自己忍着把话憋了回去。
那红菱和桃叶相处不过一天就自来熟了,她面上看着也是听吴淑娴的话的,从不来正房晃悠不说,就是在下人们待的地方,她也只是抽空给眼面前的人帮个忙啥的,一点也不乱走动。
话说在外面,陈荣才的寻人告示贴的到处都是,但时间过去了二十来天了,根本就没有红菱的亲人来找。而红菱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迅速的和吴家的下人们打成了一片,下人们和她相处的极融洽。
话说恰在此时,五姐夫周慎尝到了第一次来这边贩货的甜头,又组织了一批货来了淮扬。对于做生意,吴淑娴有着天生的热情,周慎一来她便忙着找陈荣才勾兑商量,想在这把南北货的生意做好做大。
于是乎吴淑娴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后院,因此等送走了周慎,她先是在自己的屋里,不是听桃叶说自己用的新帕子是红菱绣的,就是听柳妈妈说大双和小双的新衣服是红菱做的,她开始有些恶心起来。过了两天,甚而至于在饭桌上,吴泓才夸了一句今儿的汤烧得不错,好喝。桃叶便在一边多嘴说这汤是红菱做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貌似很小很不经意的事,逐渐的便把吴淑娴所有的心情都给弄坏了。为此吴淑娴心生警惕,便静心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一观察不要紧,她发现这红菱人虽没有在自己面前晃,但她做的事,却暗暗的已经渗透到了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心里不由得鬼火直冒,便想找个法子将这人赶紧弄走。
可还没有等吴淑娴想好招呢,这一天韩夫人来串门时,面带忧色的说,如今外面到处都风传,吴知县仗义解救的唱曲女子,已然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韩夫人还说什么,百姓们其实谁也没有因此对吴知县诟病什么,大家相反都津津乐道的说,这简直就是在生活中上演活的戏本子传奇。
吴泓天天的行踪都是清晰的,因此吴淑娴一听这话立马傻了。她愣愣的看着韩夫人,十分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十分清醒,她太想大吼一声:这TM明显就是想用民意强//奸别人的个人意志好吧?这是古代么?是么?自家男人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他们用对付政/客的手段来弄三弄四么?
韩夫人见吴淑娴这般表情,心里是说不出的有多舒畅。她暗想,就以红菱那般颜色和身段,这世上就没有几个男人见了能抗住诱惑。因此她想当然的认为,吴泓和红菱应该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只不过吴淑娴未必知情。于是在表面上,她假装怜惜的劝道:“妹妹你一定为此很难过吧?哎,叫我说,这男人那,说的甜言蜜语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你千万别太放在心上。只不过,为了孩子和你自己,你万万不能冲动做出毁了他前程的事,所以姐姐今天过来就是想劝劝你,有些事你就是再难过,恐怕看在孩子的面上还是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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