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娴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家子不过是出门踏个青,居然就能这么好运气的,遇到了富家公子强抢民女的骚乱戏码。本来一大家子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一场莫名的骚乱给破坏了,吴淑娴太想拎起块板砖把那两个所谓的富家公子给拍死了。
后来骚乱事件的处理,更加出乎吴淑娴的预料。当骚乱一发生,吴泓当机立断,马上安排陈荣才和泰叔赶紧护着妇女儿童,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这边女人和孩子刚上车,那边也不知那个眼尖的,突然高喊了一声:“哎呦县太爷在这儿呢!县太爷,您可得替小民做主,小民不过是出门踏青看了场杂耍,不想就遇到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被打破了头。您可千万要拿住主犯,替小民讨还一个公道啊。”
这人一声大喊,顿时让乱纷纷的人感觉有了方向,那些不管是被乱拳打了的人,还是纯属看热闹闲得慌的人,一起朝着吴泓所在地涌了过来。陈荣才一看势头不对,帷帐内的东西也不收了,不由分说的让泰叔和天顺立即赶了车把女人和孩子送回去,他自己则带着两三个年轻的小厮护在了吴泓身前身后。
吴淑娴和吴六姐带着大双和小双等人,虽然安全的回到了家,但两人都有些坐卧不宁。即便她们姐两得知天顺已经带着捕快等人去了事发地点,但自家男人都在是非地,她们的心也就一直提溜着放不下。
好在吴泓等人一回到县衙,天顺就先到后堂向吴淑娴报了平安,吴淑娴和吴六姐这才长舒一口气踏实了下来。
吴淑娴和吴六姐原以为这场骚乱,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抢唱曲女子的纠纷,等将这些人带回县衙审一审,该罚的罚,该整的整,该赔的赔就完了。谁曾想审着审着,居然又审出了杂耍场主拐带幼女的案中案。而那杂耍场主早在骚乱开始,便卷了细软银钱溜了,等县衙这边审到此处再让捕快去拿人,那还能找到什么人。
两个富家公子被打完了屁股罚了重金,人就被放了。而被误打的人拿了医药赔偿,道一声倒霉也退了堂。可接下来,吴泓却想不出好法子处置那个唱曲的女子,遂扭头向师爷和六姐夫陈荣才问计。而师爷和陈荣才想都不用想便一致认为,此刻唯有将这女子先安置在县衙后院,然后再四处张贴告示帮她寻家人,这才是稳妥之法。
吴泓想想吴淑娴的性子,看了眼堂下跪着的,低头不断轻泣的女子,深感头痛。只是他苦于自己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安置她,便勉强同意了陈荣才和师爷的主意。
后堂正房,吴淑娴和吴六姐一听陈荣才和吴泓说,要把这女子先安置在县衙后堂,姐们两的眼睛顿时都瞪得溜圆,两人满脸满眼都写着各种不敢相信。
陈荣才怕吴六姐生气动了胎气,忙不赢的陪着小心开始低声解释起来。
而吴泓也被吴淑娴的大眼睛看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也紧忙着和吴淑娴解释道:“你说这案子说简单它真是简单的不得了,可审完了却发现麻烦还在这后面。这小女子幼年就被拐,拐子现在跑的不见踪影了,找都没处找。你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身为父母官,不得不善后是吧?娘子,我这也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你就随便让人给她收拾个住处,一日三餐让她和桃叶、柳妈妈一起吃就是了。这边我和六姐夫也抓紧让人去寻访她的父母家人,等找着了她的父母家人我们把人一交割,她这事就算完了。”
吴淑娴一面听着吴泓的解释,一面在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遍,她隐隐的觉得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但到底不简单在那里,她一时半会儿的却说不清。不过经过吴泓的解释,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遂板着脸同意先安置下这女子。
门外的小女子,已经被好心的桃叶带去掸干净了衣服,洗了把脸,又重新梳了个头,乖乖的等着侯见。所以当吴淑娴说让她进屋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和在县衙堂上有了天壤之别。
故而吴泓和陈荣才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丰满、容貌明艳的女子,一点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刚刚跪在堂下的那个落魄伤心人。她明明只是轻轻的走进来,可她眉宇间烟眉微低水眸轻敛,却自有一股媚到极处的韵味暗暗的在身上流转,而那张不曾涂抹胭脂就已经红艳艳的菱角小嘴,更是似有似无的微张开写着“邀请”二字。这人真正是不光男人看了心里会砰砰砰的跳,就是女人看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少有的人间尤物。
吴淑娴见吴泓和陈荣才都有些略微失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微闪的眼看着这个人间尤物走过来,冲着自己低身伏拜轻启红唇道:“小女子红菱,多谢夫人收留。”
吴淑娴强压下心里的万分不喜,淡淡的道:“你的境况我已然知晓了,县太爷既然让你住下等待寻亲,那你就暂且住下就是了。只不过我们家后院的规矩多,你暂时住在这里时,最好不要乱跑乱走,以免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或者无意冲撞了那个来访的官夫人。好了,桃叶你先她下去吧,以后就让她住在你隔壁的屋子好了。”
那红菱点头答应了一声,行为优雅的又行了个礼,这才跟着桃叶去了后屋。
等红菱前脚一走,吴六姐不等众人说话,便两眼喷火的冲陈荣才叫道:“你看看你那个呆样,赶紧的擦擦口水收敛些吧。真实的,这女子真正是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不菲怪会有人听个曲就为她大打出手抢人!我看今日这一出,只怕是有什么人故意在搞鬼!”
陈荣才和吴泓这对连襟,被吴六姐这一声喝骂顿时回过了神来,陈荣才偷偷瞄了吴泓一眼,面色讪讪的低声辩解道:“你说什么呢你?我不过是吃惊这女人前后的变化有些大而已。”
自己家六姐和六姐夫都不是外人,何况今日的事情,又都是在这四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所以吴淑娴没打算避开什么,她紧盯着吴泓的表情道:“六姐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此事有隐情。你想,她这样一个绝色尤物,以她自己的说法,她跟着杂耍场主东走西顾的也有好几年了,这年头好色胆大的富家子那里都有,为何她们在别的地方就没有出事,偏偏就到了淮扬地界才出事?而且好不好的,还偏偏在你我面前出事?这里面要说没有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吴泓人本就不傻,经过吴淑娴的一提点,他也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他为遮掩刚刚自己的失态,故意从容的站起身,佯装思考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才开口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有一点我还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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