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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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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柔柳西斜·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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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放下茶碗,盘起了双脚:“一客兄,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妇道人家即嫁入了桂府,成了我桂二爷的老婆,和我一同赴汤蹈火,生死有命,不是十分应该的哩?”

    “二爷爷,二爷爷!”

    对面牢房里的孩子在大声欢叫:“我你抱抱,我要你抱抱哩。”,可怜的孩子,尚不知道这是在坐牢,反而格外活泼生趣。

    三双小手揪住铁栏杆,三个小脑袋瓜子挤出栏杆缝,乌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朝这边瞅着:“二爷爷,我要你抱抱哩。”

    隔壁牢房里的人们有的哽咽着哭出了声,二爷却泰然自若的朝孩子们挥着手,笑着喊到:“跟着菊花阿姨和三奶奶玩哩,别淘气,回家二爷爷再抱你们。啊?玩去吧。”

    回了头,松尾还是瞅见了二爷眼睛深处的一抹泪花。

    松尾离开了二爷,又跨进了正面的牢房。三个本来在调皮嘻闹的孩子,见了松尾一身的鬼子服装,吓得直往菊花怀里扑。

    松尾在三姨太面前盘腿坐下,笑容可掬的说:“三姨太,可怜你金枝玉叶,识文断字儿一身,如今竟要随着二爷坐牢,这值吗?”

    三姨太冷着脸,没理他。

    “三姨太,我知道你又要骂我东洋小鬼子。可你明白么?我一直从心里敬慕和佩服桂二爷,如此英雄好汉,眼看就要结束一生,不可惜吗?

    三姨太,你劝劝他吧,与皇军合作,做片岗大佐的保镖,这不丢人啊,这与汉奸挨不上边儿呀。三姨太知道么?片岗大佐可是真的皇亲国戚,天皇陛下的管马官,跟上他,你和二爷还担心什么呢?”

    三姨太呸的一口浓痰吐到铁栏杆外,声音之大,唬得几个一直严阵以待的重机枪手和钢铁怪物的操作手,紧张起来,耸起身子,扣紧了板机。

    响亮的军靴声传来,片岗站在了铁栏外:“松尾的,出来的有。”

    松尾钻出了牢房,片岗又向二爷走去:“桂二的,想好的没有?”,二爷稳稳的坐着,微闭着眼睛养神,没理会。片岗狞笑笑,转身和松尾走了。

    回到办公室,片岗阴沉着脸,说:“明天上午十点,参观团到达,驻屯军司令官阁下随同来到,乡绅都那边安排好了么?”

    松尾点点头,“临时多安排一些日本人,装成宛平乡绅模样,与他们掺杂在一起,以壮声势,明白吗?”

    “明白!”

    “欢迎的女士和献花的花姑娘呢?”

    片岗在办公室踱着,揪着自已的双手;松尾肯定地回答:“没问题,都组织好啦,‘怡红院’里抽调的,个个绝顶漂亮迷人,一定会让大家喜欢的。”

    片岗听了,没说话,踱几步,回过头瞅瞅松尾:“那个桂二的劝得怎么样?愿意合作吗?”

    松尾摇摇头,摊开双手。片岗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声音犹如鬼蜮:“明天上午一过,我们就不再需要桂二的有。晚上,你再到桂二处喝茶聊天,把这个滴在他茶碗里。”

    松尾默默的接了过来,顺手往自已裤兜一揣。

    作为军人,他不能问也不该问,执行命令就是了。但他心里明白,片岗给的一定是毒药。

    上次从北平回来后,松尾把片岗给的毒药瓶子,偷偷交给了丫头宛儿,示意她在紧急情况下,可对桂二爷进行殘酷而简单的处置,可不知她怎么一直未用,也不知功效如何?

    “这是七三一的最新研制,一滴半,全身虚脱,武功尽失;二滴,昏迷不醒,但不致于马上毙命,三滴,立刻暴毙,身缩如小儿干尸,你看着用吧。”

    片岗像看透了松尾心思,冷冷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帝国武士以效忠天皇陛下为已任。松尾君,你在清川道的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和三个与你同年龄的妹妹,对吧?”

    松尾勉勉强强的点点头。

    他听懂了特务机关长的意思,心里涌出强烈的反感与厌恶,真想拔出腰间的王八盒子,照着他那蠢猪头上来一枪。

    “桂二对我来说,屁钱不值;对你来说,却尊贵得很,我的猜测肯定不会错。”

    片岗挤着一对死鱼眼睛,瞪着松尾:“你也练武嘛,中国通嘛,有道是惺惺惜惺惺,英雄惜英雄的嘛。不过,请你今晚务必对你心中的英雄下手,否则,你是知道军法无情的。”

    松尾默默的立正敬礼,退出。

    深夜,二盏雪亮的探照灯划破了夜空,不时有意无意的射进三姨太和二爷的牢房,把一切照得雪白无遗。

    松尾和桂二爷盘腿相坐,桌上二个茶碗,一碟豆子花生,二人已经谈了很久啦。

    越谈,松尾越没信心,越没信心,就越来越频繁的摸着自已裤兜里的小瓶子。二爷不服软不低头,是毫无疑问的了。

    可问题是即便他服了软也低了头,片岗也不会放过他和其家眷,殘暴虐杀成性的特务机关长,是说得出做得出的。对此,松尾深信不疑。

    松尾望望漆黑一团的夜空,叹了口长气。

    即然不能成全敌人,也就成全了自已吧。二爷啊,你可别怪我狠心,实在是你骨头太硬,依仗着一身武功,谁也不放在自已眼里。让你得点教训也好。

    松尾把右指头悄悄伸进自已裤兜,按着小瓶子往外倒倒,蘸了一小滴在指尖上,然后,悄悄拿出往小水瓶里一蘸,忍着滚烫的沸水,往瓶子里瞅瞅:“水不多啦,二爷,来,倒了,我再拎。”

    桂二爷毫无疑心的掀开自已的茶盖,松尾缓缓地把毒水渗进了二爷的茶碗。

    “嗨,你的。”

    松尾冲着外面的卫兵吼一声,卫兵跑过来接过了小水瓶跑了。松尾端起茶碗对二爷举举:“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二爷哩,可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唉,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哩。”

    二爷不语,也端起茶碗举举,眼见得就要挨到他嘴唇边了,松尾猛一弹指,哗啦啦,那茶碗凭空而碎,毒水溅了二爷一身。

    二爷瞪了瞪眼睛:“一客兄,你这是干哩?”

    “没,我看见有一只苍蝇沾在你茶碗上。”松尾支吾着。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武林奇人,死于非命,故阻截了自已。

    没想到七三一细菌部队确实名不虚传,不到五分钟,二爷身上被茶水濡湿的衣服冒起了咝咝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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