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竟那衣服竟自行化为了薄灰,轻轻一吹,无影无踪。
二爷全明白了,笑笑,对松尾抱起双拳:“一客兄,谢了。不过,我还是我,只能令你们失望的。”
事至如此,松尾只好摊牌:“二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还是三思而行吧。”
二爷注视着松尾,缓缓的摇头:“虽死不憾,这你是不会懂的。只是,一客兄,桂二有一事相托,不知能说否?”
“请!”
“三姨太菊花和三个孩子无罪,如果不是担心她们,”二爷环顾四周,轻蔑一笑:“此时此地,不过是你我过去多次交手的翻版而已。所以,还望一客兄援手,请放了妇道人家和不懂事的孩子。”
松尾为难了,不语。
半晌,方低声道:“二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一客假戏真做转身,你老就拍了我肩膀,纵出牢房吧。只是,不能带女人和孩子。放心,没有阴谋。出了这一圈,外面并没有任何埋伏。”
“我纵了出去,你如何交差?”
二爷目光烔烔,有些激动:“再说,不带女人和孩子,这怎么可能?”
松尾这才明确地告诉桂二爷:“你和她们的牢房都埋上大当量炸药,通了高压电,外面还有最新式的火焰喷躺器。二爷有所不知,守卫士兵,都是片岗亲自带来的,我根本指挥不动。
这些经过了特殊训练的特工士兵,分秒间,就可以合上电闸,引爆炸药和喷射高达几千度的烈焰,你救不了她们的,快,还是自已纵出去吧。”
二爷端端正正的坐着,未了,淡淡一摇头,逐不再言语。
松尾只得站起来告辞,跨出二爷牢房,片岗狞笑着站在了他面前:“怎么?到底舍不得下手?”
松尾有些慌乱,回身瞅瞅二爷:“不,我是想再等一会儿,真的,再等一会儿就下手的。”
啪!啪啪!
几个耳光猛搧在松尾脸上:“八格牙鲁!你良心坏了坏了的,死啦死啦的有。”,松尾一缩身,欲拉开架势,想想,又站着争辩。
“机关长,你不能逼人太甚的,我们到司令官阁下那儿讲理的有。”
“到司令官阁下那儿讲理?哼哼,松尾,你还想等着你的恩师救你吗?来人!”,几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扑了过来,揪住松尾,下了他的枪和军刀,撕下他的肩章。
“推进去!”
片岗头一扬,松尾狠狠被推进了二爷的牢房。哗啦啦,铁门锁上了。片岗朝三姨太的牢房走去,一咧嘴巴,特工架走了昏花欲睡的三姨太。
吓得菊花抱着三个熟睡的孩子哭哭啼啼的喊:“二爷,二爷哩,小鬼子架走了三姨太哩,快救救她哩。”
二爷虎地站起来,怒目圆睁,慢慢撩起了黑绸衣袖。直吓得前宪兵队长肝胆俱裂:二爷一出掌,一吐唇,免不得天翻地复,自已的小命也就跟着玩完。
“二爷,孩子,孩子,孩子啊!”
松尾惨白着脸,扯起嗓门儿直喊。果然,二爷慢慢平息下来,唉的一声,重重跌坐在椅子上,愤愤的喘着粗气,突然又抓起小水瓶子和茶碗,扔向铁栏杆。
哗啦啦!
声音在深夜听来,特别的惊心悚目。
孩子们没惊醒,倒是奉命24小时不合眼监视桂二爷的重机枪手和喷火器手,和奉命监视重机枪手和喷火器手的小鬼子特工,被二爷的气势吓住了,也激怒了。
二个粗壮的小鬼子端着狰狞的火焰喷射器,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一拉枪拴,呼!呼!烈焰喷出枪管小半截,又缩回去,炫耀着武力,没想到,扑扑二声,二个小鬼子拦腰断成二截,一命鸣呼。
成了囚犯的松尾,满意的瞅着若无其事的二爷,心中居然有了些许的快意。
见喷火手莫明其妙的倒下,着便衣的特工狐疑地过来查看,同样,扑!应声而倒。分秒间连倒三人。
一直趴在地上作瞄准状的重机枪手不干了,全都爬了起来,朝二爷牢房涌来,想瞧个究竟。没想到二爷嘴唇轻吐,像开玩笑一般,扑扑扑!扑扑扑!六个小鬼子全部拦腰截断,惨叫着倒下。
松尾一纵而起:“二爷,快,咱们冲出去。”
话音刚落,探照灯扫了过来,警报凄厉的大叫;同时,从松尾办公室涌出了几十个小鬼子,训练有素的朝着各自的位置扑去。
一瞬间,被二爷消灭的小鬼子空岗位上,又趴满了高度警戒的小鬼子。
看到这里,松尾不得不承认片岗特务机关长并非浪得虚名。如此周密的精心准备和训练有素的迅速替代,确非一般。
他只得悻悻的重新坐在毛毯上,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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