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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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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南山南山·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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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这之前,张一枪不是没想过,只是咬牙硬撑。

    “乡绅望族?还不是他妈的一窝吸血鬼?”卫兵决心激他一激,但还是不敢太放肆。

    “老大,我们是土匪,是千百年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土匪。煎径杀人,绑票发财,就是我们生存的路子。”

    卫兵有些激动,因为,他也吃这些野果吃烦了。

    他妈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多好。现在,老大怎么短了神经?有肥票不绑,有肥猪不宰,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你一个受罪不行,还让众兄弟也跟着受罪?早知道这样,当年跟你落什么草哩?还不如去当兵吃粮,至少不会被活活饿死。

    “小鬼子可恨,可是还轮不到我们来打。中国之大,自然有人打小鬼子的,我们这是多管闲事儿。我看,有一天我们就是和小鬼子打仗撕了皮,还是背着个土匪名字。”

    一枪静静的听着,没有阻拦。他不能不承认卫兵说得有理。

    是的,我张一枪只是土匪,即便有一天和小鬼子打仗撕了皮,仍然背着个土匪名字。我这样做,值得吗?

    可是武林江湖,恩怨分明。桂二爷和团副光明磊落,豪侠仗义。自已当面承诺同意的事,是决不可以反悔的哩。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再想想,办法应该有的。天干三年,饿不死睁眼雀,才不过几天呢,就沉不住气啦?

    “你出去吧,心意我领了,但现在不能这样做,再想想办法吧。”,卫兵出去了。

    可是,卫兵即复回,面露喜色:“老大,二爷来了,还带着粮草哩。”,张一枪惊喜的站起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大哥,我给你送粮草来啦。”

    王双炮大咧咧的闯了进来,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喝,一气喝了三大碗,才抹抹嘴角上的唾沫:“兄弟们绑了个肥票,没二天,他家里就赎买了。”

    “什么肥票?”

    一枪注意的听着,有些皱眉:“说说看。”,义弟一屁股坐下,在义哥面前,他可没卫兵那般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的。

    “颠集的一个佃农,兄弟们盯了好几天,才弄清楚这佃农不是个玩意儿。”

    “怎讲?”

    张一枪也来了兴趣,他知道一娘生九子,九子不一样。同是血肉筋脉,而这人天生就不相同,比如义弟,总是比自已多个心眼,多双耳朵,凡事总是比自已主意多一些。

    “佃农么?怎么不是个玩意儿?”

    “那肥票被家人赎回后,兄弟们就紧跟在后面溜着。结果发现,仅从表面上看,几间茅草屋,破落凋零,与一般穷人无疑,实际上茅草房大有文章。

    盯了几天,前晚上兄弟们摸进了他的茅草屋,细细一搜寻,妈拉个巴子,地下挖了几大间,全推着粮草,大烟和酒,还有女人。”

    “有这事儿?”

    一枪有些吃惊,眼下,商旅绝迹,民不聊生,天干欠收,居然在镇集这么一个小村落,还有如此丰富的物资?义弟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其实,张一枪错了,王双炮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无意间发现了柴进在乡下的存贮地。

    前面提过,宛平不大,可近靠河北重镇六朝古都北平,远偎方圆几百里全是丘陵起伏的燕赵丰裕之地。

    河北,历来是中国北方农业大省和粮、棉、油集中产区之一,宛平自然沐风浴雨,饱受大自然之慷慨,乡绅富足,百姓度日,风雨飘摇,忙忙碌碌,风雨如晦,一路过来,

    然而,世道难测,小鬼子瞅着眼红,挥枪挥炮的打了进来,一切就全变了样。

    好在河北一带居民,皆有在地下挖洞存贮习惯,且做工精致,叹为观止。以致小鬼子打进来后,地道战风起云涌,打得个小鬼子鼻青脸肿,死伤不少,昏头昏脑,不知所云,这是后话。

    事变前,消息灵通的乡绅就开始大肆屯积存贮。

    时为县大老爷的柴进也没闲着,找了自已远在镇集小村落的亲戚,大量收购日用生活物资,一是预防不测,二是屯集居奇,瞅准时机,转身赚个大钱。

    谁知他运气不好,偏偏就给王双炮的土匪盯上了。

    亲戚被绑了票,还没来得及决定怎么办?竟给那起了疑心的土匪瞅出了破绽,掀开了存窑,尽起粮食,白面,大烟等……

    连躲藏在窑内的二个外侄女,也露了馅,被欣喜若狂的土匪逮猪一般穿了耳朵,逮了回去。

    当然,这些情况,张一枪王双炮并不知道,只知道是起了一个肥票,狠狠捞了一把。一枪听义弟说了,仍不放心。

    追问道:“我说过不准动宛平的乡绅望族,这关系到我与桂二爷的承诺,你也知道的。”

    王双炮一横眼,拱拱手,有些不悦:“大哥,你真是啰嗦。我说了,不过是个佃农,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走,看看。”

    二人跨出司令部,千顶坪平坦的草地上,放着一大堆粮食,白面,盐巴等,还有几十斤大烟。

    “兄弟们起了窑,上万斤粮食,够吃几年啦,我给大哥拿了一百担过来。”双炮指着这一大堆救命的宝贝,得意之极,溢于表面:“吃完了,再送过来就是。”

    一枪高兴极了,朝义弟抱起双拳:“王双炮到底是王双炮呵,南山有救了,待会儿,我俩喝茶当酒叙叙如何?”

    “好呵,只是没弄到肉。”

    双炮嗓门儿打了个混儿,他知道自已在说假话,弄到的肉不多,他就全部自已留了下来。

    “肉?靠山吃山,这也是困难哩?”

    张一枪哈哈哈大笑,拔出驳壳枪朝天空一楞,呯!枪声惊起森林鸟飞鹰翔。一枪看也不看,又是一枪,呯!扑,一只大鸟应声坠落。

    卫兵欢呼着跑上去抱了过来,鸟儿扑闪着蓝蓝的眼睛,挺着丰腴的胸脯,沉甸甸的似有好几十斤,一点儿不怕人的瞅着人们。

    “鸟哇,对不起啰,入了咱南山汉子的胃肠,你就是为打小鬼子立了一功。”

    王双炮摸摸鸟翅膀,瞅着上面一个圆圆的小枪眼道:“大哥宝刀不老,何患无肉?不过,这鸟儿怪可爱的,还是放了它吧。”

    说时迟,那时快,双炮连环腿踢出,足下的石块风一般砸向千顶坪边缘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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