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药水从书房走出来坐下来帮我揉推的时候,我已经默默地抖到淡定了。
他拿着点过药水的棉签反复仔细地涂抹伤口,问我,疼吗?
我机械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头。
然后他用力往伤口上按了按。
这一按,让我哇哇乱叫了两声并且差点踢中他的下巴……
处理结束后,简乔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说:“永远都这么冒冒失失。”
我低头弯了弯膝盖,随口说:“你管我?你不是说再也不管我了?”
眼见他愣了一愣,我趁机从沙发上拔起来,僵硬笔直地迈出了一条腿……
我想,世界上许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极具讽刺的,你很难用“峰回路转”或者“柳暗花明”这些词去准确形容它带你的感受,因为曾经心心念念它能在一个合情合理的状态下出现和发生时,它往往从不能让任何人得逞,但你又无法抱怨与责怪什么,因为它的不出现与不发生,依然是极度合情合理的,就像每个月咣咣往投注站里砸钱结果一辈子也没能等来一个超过五十块浅的奖,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你全然绝望彻底放弃的时候,它却像从天而降的一麻袋限量发行的24K金币一样迅速地把你砸到昏厥。
人们说,世界上唯一无坚不摧的,是命运,而命运唯一奇妙的地方,正在于它永恒不变的,奇妙。
等我反应过来,简乔已经把我放在了他肌肉结实的腿上,一手不轻不重地揽着我,一手把属于他家的东西一样一样从我怀里取出来放回原位,顺便把画筒推到了一边。
然后,他看着我,眼神无奈地问:“告诉我,你打算抱着电话机跑去哪儿?”
他的语气,让人随时受不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激动到几乎脱水。
而就在这时,灯突然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灯黑了啊哈哈哈灯黑了啊哈哈哈什么的你们完全不用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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