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盗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惊诧的问我:“什么言?”我懒得理他“说了你也不知道。”便径直走向火堆,伸手取来有点烧焦的肉串,自顾自的啃了起来,说实话,没孜然没辣酱的味道差多了,好在切的块够大,吃起来是既充饥又解馋。“胃啊,胃啊,最近真是难为你了啊!”
我饕餮大嚼,全然不顾呆站在一边的孔子师徒和盗跖等众人。子路率先清醒过来跑来想要拉住我“不可如此~~”,我抬手拦住他,生怕肉串被他抢了去,嘴中却说道:“我闻展雄{盗跖的原名,我曾在网上查过他的资料,故此得知}将军纵横天下,大国筑城,小国迁徙,皆为将军之故。您应该是不会只会用这几颗心吓唬人吧?”
盗跖缓缓的朝我扬起下巴,眯起眼睛,阴阴的说:“阁下是?”
“区区楚国范蠡”我一边嚼着肉串一边告诉他。“
“我倒没有听说孔丘门下有个范蠡。”
“我才不是那老头的门徒,无非路遇结伴而行。”
“你,不怕死?”
“怕!”我郑重起来“怕的要命。”然后指了指手中的肉串:“不过比起来,最怕的是饿死。”子贡摇头叹道:“范蠡兄,可知天谴。”
盗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淡淡的说道:“说下去,”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留在盗跖衣衫褴褛的部属身上:“天道不仁,终耕者失其食,久织者无其衣。诸侯残暴,尽是害民之心。他们不遭天谴,我吃口东西又怎么啦?“
盗跖哈哈大笑:“说的痛快,没什么比吃饭活下去更他妈有道理了!”
我继续说道:“盗亦有道。领袖群雄,运筹帷幄,是为智:攻取战胜,决胜千里,是为勇;伐暴政,安黎庶,堪称忠于众;食饥馑,恤伤残,岂非义于人?大丈夫为人若能如此,为盗又能如何?”
盗跖忍不住抚掌大笑:“敢请先生留下,跖得以早晚请教。来啊,送孔丘他们走。”
“凭什么啊。我不同意。“我一摇头。盗跖沉下脸:“你不同意?”“包我可不是这个价。”“什么意思?”我笑道:“怎么说孔夫子一行人也曾在水里救过我,就算打发他们走也得送他们点粮食不是?”盗跖笑而称是。
与孔子师徒告别,场面有些尴尬。孔子望了望我只是淡淡一句:“先生好自为之。”只有子路,与我依依惜别。看着他们远远离去,心中难免一丝感伤。盗跖在身后唤了我一声“范蠡先生!”我懒懒的回过头,瞄了他一眼:“后也不生!管我叫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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