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壶端上来,本太子殿下这就品之。”
太监将下壶呈上,独孤夜熙含住芦管往嘴里吸着。酒顺着芦管一下子吸到了嘴中,嘴中立时溢满一阵甘甜绵醇的味道。
独孤夜熙吸了两口,然后停下,向北冥国使臣微微一笑:“果然是百年冰月,好酒。”
下面的使臣见独孤夜熙面色不改,神采奕奕,很是惊讶,知道他喝到了冰月,没有喝玉蕊。
白薇这时又微微一笑,对使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子殿下已饮冰月,那么这玉蕊,也该犒劳下不远千里来的客人。诸位不凡都饮一杯,以尽兴。”
此语一出,众人面色皆变。白薇虽没听说过冰月和玉蕊这两酒,但看到北冥使节不怀好意的目光也猜到几分,这两酒肯定是不一样的。而且前面一种酒定是不好。她现在请他们喝,是为‘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果然,在看到众人面色瞬间苍白,她更明白,这太子及冠礼是心怀叵测的各国耀武扬威来了。
独孤夜熙也知她玩意渐起,但这宴会还是不要闹下什么事才好。稍不慎便会落下话柄,引国战乱。
“既是北冥国圣母所赠之酒,本殿下怎好再分与他人?再者此酒果然好酒,本殿下珍藏之,以容以后慢品。”他轻轻一句话就让下面崩紧神经的人一下都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不赏杯给北冥国特使?特使千里送酒,理应赐一杯犒劳。”白薇觉得饶了其他人可以,但是就不能饶送酒来的。明知酒有诈还故意要别人喝。她也想知道那玉蕊到底是什么酒,喝了会怎样。
于是,她不等独孤夜熙回答,便下了座,亲自把玉壶拿了,倒了一杯酒端到北冥国特使面前。她的身份是国母,位份不低,一个特使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北冥国特使这时额头上的汗直冒,他不顾白薇在面前,哆罗着手拿袖子擦了擦汗。声音因紧张颤抖:“臣,最近身体不适……国母盛情……难却,不知这杯酒可否让随侍代劳?”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好歹是特使,不能在宴上丑态百出。到底是维护自己国家的面子。
随侍听了面上煞时惨白,但他看着特使丢给他不容拒绝的眼色,哆嗦着手接过白薇递去的杯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紧闭着眼一口喝了下去。
一喝完,特使连忙向白薇道谢,又急急招过身旁的另一个随侍,让他把喝了酒的随侍赶紧送出去。
随侍还没出大厅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又是哭又是笑。厅里的众人先是一脸愕然,随后皆掩面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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