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嘻嘻笑了:爹你等我回去啊,媳妇还要过点时间。我就算一个人回来你也得做给我吃啊。
屠老爹笑骂:你这臭小子!赶紧得空了找媳妇,别老想着赚钱,现在找媳妇才打紧。多回来看看。
父子俩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屠微今天下午的混沌、不安、恐惧以及那微妙的敏感与脆弱慢慢消散,恢复了镇定。
挂了电话躺了会,吃了晚饭,点滴还在挂。又接了小虾米和几个员工的电话,交代了一些话,点滴总算挂完了。
屠微转着自己左手手腕问护士:我可以走么?
护士:先生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过夜,但是你想走也可以。你的身体检查会在明天出来,最好还是在这里过夜,便于我们及时给你传达消息。
屠微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等护士小姐出去,屠微两手撑着后脑勺靠在床头,心里头思索着:霍少彬那家伙就这么放下他不管了?老子就这么招人讨厌鄙视?
擦了!
护士小姐说了,这不是病,正常人低血压都容易犯这毛病!就不准爷们晕一下么?爷们也有丢份子的时候是不!真忒么的小气的男人!谁稀罕你来看老子哟!
屠微打开电视,翘起二郎腿颠着脚,嗖嗖按着频道。不一会他停下,对着一个搞笑胖瘦二人相声节目看了起来,时不时乐俩下,拍着床铺哈哈大笑。
第二天屠微早早醒了,吃了早饭没一会,医生就送来了他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屠微镇定地收起了报告,“多少钱,在哪交钱?”
医生:“不用交钱,钱已经都挂在了霍少名下。”
屠微:“哦,那我走了。”
医生:“屠先生请带走这瓶消肿药,一日两次,涂抹伤处。”
屠微:“涂哪?”
医生:“后脑勺。”
屠微带着那瓶类似云南白药的玩意儿走了,他直接去了工作室,把自己关在自己办公室忙了起来。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屠微依旧每天按时上班,为自己的果园忙进忙出,忙得不亦乐乎。偶尔准时下班,也会去找小虾米蹭个饭,俩人拉吧拉吧地扯一通,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霍少彬没找屠微,屠微也没去找霍少彬。屠微不想去想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他看来,这事情就像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俩个幼稚园小朋友,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闹了矛盾,生气一方不理对方,而犯错的那个也闹脾气,干脆也不去搭理对方。
幼不幼稚啊?
看起来好像挺幼稚的,但是这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倒不能自处了。
仔细想想其实他和霍少彬也不算朋友,他俩从头到尾就不是朋友。机缘巧合下他们总是能和对方相遇,然后或斗争或和平相处,甚至是快乐地相处了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是挺快乐的,他俩关系是在那个下午才渐渐融洽,可是这融洽还不到几个小时,他们就掰了。掰的原因很扯淡,就是他不够爷们,忒么的泡澡泡晕倒被人嫌弃了。
你要问其他理由?他还真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那天他被霍少彬救活了,想谢谢对方,结果还没说出口,对方说什么?那明明白白就是讽刺他不够爷们,像个棒槌!
啧,这前后落差也太大了点。明明之前他们还聊得挺好的,翻脸就不认人了。
大少爷估计就这样的脾性,一阵一阵的。他也明白,估摸着自己就是对方一消遣,心情好就招过来陪着耍耍,心情不好才懒得理你。
成吧!就这么着吧!
这么想的,是屠微心里头理智的明悟。可是他也有感性的期待,你怎么也阻止不了他心里头崩着一根筋。
距离那天说的一星期的期限已经到了,今天屠微看手机的频率大大地增加了。他和手底下那帮带眼镜的科学工作者在果园场地上做研究工作的时候,手更不老实了。明明带着粗布手套,却时不时还想往工装口袋里去掏手机。手套上都是泥土,脏不拉机的,他还要摸手机。站他对面那老头注意他这动作很久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要笑不笑地开口说,“屠先生,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走,这里交给我就行。”
屠微掏手机的动作戛然而止,掩饰脸上的尴尬,笑地讪讪,“哪能呐,没事。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虫会比较多,但是……不管了
注:鸡蛋酒。
鸡蛋酒在百度上的搜索是一种加了酒、糖、水、鸡蛋的饮品,网络上的图片看起来好像鸡蛋被打散打混了,和酒精糖水混为一体了。但是在刀人这里的说法是不一样。
鸡蛋酒:用鸡蛋、白砂糖、葡萄酒或者啤酒制成,但是鸡蛋并没有打散,制成后鸡蛋黄一整个圆扁扁的,特别好看特别香。蛋白也没清理那么干净。一碗制成有酒味,有蛋香,很甜,很好吃。小时候感冒发烧了母亲都会做一碗鸡蛋酒给我补身体,这是儿时的回忆中一个美好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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