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翦占据了豫州兖州之地后,实力大涨,豫州,兖州地处中原腹地,天下通衢,财货聚集之所。境内拥有天下粮仓敖仓,宜阳铁山。这些都是令天下诸侯所垂涎的。而弊端在于地处天下各大诸侯之间,西有司隶董灼,北有冀州李馥,东面北有青州田坤,南有徐州陶圭,东南有淮南李术,南有荆楚熊罢,再加上宛城的西面有汉中的王鲁。这各方诸侯随时都有可能侵入豫兖地界。
针对这种情况,赵翦在兵力上做了一番部署。冀州李馥还没有余暇向南扩张,赵翦觉得无须用两万兵来驻守,于是他调回了原先驻守在那里的前兖州军,而派遣林震带领战斗力更强的一万驭乾军去驻扎。兖州西面仍旧三万驻军不动,赵翦再增兵五千,由严义和统管。豫南和宛城现在没有了南方的威胁,留兵一万,整个豫南由杨勇之统管。
“那么东面我们如何部署?此方向由北至南有田坤,陶圭,李术三方势力,而且地处平原,无险地可守。若处处驻兵,恐怕会力有不逮。”王统问道。
赵翦看了一下地图,说道:“我决定在济城和睢阳之间,睢阳和谯城之间建立两座大营,分别以三万军驻守。”赵翦用手在地图上指了指他欲建营的地点。
众人凑近看了看,此两处可以有效辐射整个兖州,豫州的东面疆界。
“北面的大营由吴炎,娄壁负责,南面的大营由柴平,黄牟负责。无战时练兵,战时出战。”
“是!”四将拱手领命。
“梁城外驻军两万,城内驻军五千,由王统辖制。”
“是!”王统领命。
“师兄及其他众将,带着剩余一万军队,随我回郑城。”
“是!”众将领命。
赵翦决定将首府迁到郑城,郑城居于腹心位置,方便统管整个领地。
回到郑城之后,吕子良已在郑城外迎接。百姓在城外欢迎赵翦凯旋。
赵翦携了吕子良与众将进到郑城府衙。
“主公,梁城初定,须有一德才兼备之人赴梁城掌管政务,民事。”吕子良对赵翦说道。
赵翦道:“我意亦如此,而且我也有了一个人选,就是董方。”
吕子良点头道:“在下也认为董兄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赵翦拍了一下吕子良的肩道:“我即刻会去豫南,亲自将此决定告知董方。郑城先交给你了。”
吕子良郑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赵翦带着三千兵马回到了豫南。距离弭离还有三十里时,百姓已经在那里郊迎了。只见董方站在百姓前列,身后百姓欢呼雀跃恭祝主公凯旋,其间热闹,且不详述。
回城路上,赵翦问道:“为何不见仲韦?多日不见,我还真是有点想他了。”
董方答道:“陶先生已经去了益州。”
“益州?”赵翦问道。
“貌似他想将自己的生意做到益州去,所以他先行进入益州去考察。”
“哦,那小樱怎样?”
“夫人日前出城,也未留下口信,不知去向何处?”
“什么?”赵翦大惊,“出城几日了?”
“有三日未回了。”
赵翦立即对董方说道:“立即致书勇之,让他前来弭离。明日在总堂我有事与你们商议。”说罢赵翦狠抽马鞭,风驰电掣般向弭离城驰去。
进到府门,众人纷纷出来相迎。
“夫人呢?”赵翦问道。
侍女答道:“夫人在府内,方才回来,现在房内。还带回了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不知何人。”
赵翦放下心来,总算虚惊一场。但不知所带回者是何人。忽然他心里有点紧张,心情异常激动,难道是?他缓缓走到小樱房间门口。
赵翦轻轻叩门问道:“小樱?你可在里面?”
“在呢?你快进来。”小樱在里面答道。
赵翦推开房门,只见迎面坐着一个戴着斗笠,浑身粗布麻衣的老者。老人低着头,小樱侍立一旁。赵翦禁不住浑身有点颤抖,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我的羽毛如今终于变得茎韧强劲了。”老人开口道,随即抬起了头来。此人不是师傅是谁?
“徒儿拜见师傅!”赵翦慌忙不跌的跪在地上。
小樱上前将他扶起,赵翦兴奋的走上前去,再次对师傅拱手施礼:“师傅近来在何处?”
师傅哈哈笑道:“入得俗世,学得如此多的俗礼。为师刚从南方而来,想来看看我的羽毛长成什么样了。”
然后一番对话之后,方才知道。赵翦出征之后,小樱一个人异常孤寂,再加上多年不见其父,心内甚是想念。前几日,心里莫名总有一些激动,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山。于是她便一个人出了城,回到山上,当他激动的打开房门,却正见师傅坐在里面。小樱自是欣喜万分,两人在山上呆得一日,后听说赵翦正回返豫南,师傅一时兴起,便随小樱下山,见赵翦一面。
“如此说来,师傅又回到山上了?”赵翦问道。
“非也。”师傅摇头道:“为师刚从武夷山回来,在山中遇见一年少时挚友。他领悟出一套呼吸吐纳之法。为师甚想跟他习学,谁知那个死老头,非要我用一部奇书交换。为师又不曾随身带得,故而回山来取。”
“你们且聊,我去给你们做饭。”说罢,小樱便出去准备膳食了。
小樱出去之后,师傅问道:“如何?下山这些年来,有何感悟?”
赵翦答道:“徒弟终于找到了师傅所要我走的那条路,而且现在我也坚定了走完这条路的决心。只是这其中,徒弟仍有一些不解。”
“什么不解?说来听听,看看为师能否为你解答。”师傅问道。
“徒弟不解的是,天地之间,究竟何为贵,何为轻?”
“当然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那么为何世人皆言天下乃天子之天下,而不言民之天下?”
“那这要看是从道理上还是实际上来讲了。”
“师傅的意思是从道理上来讲,天下是民的,而从实际上来讲天下是君的?”
“实际上来讲两者都不是。”
“因为天子现在也只是傀儡?”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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