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侯面前放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出身,昔日不过是伺候表兄的一个下人,本侯可是国主的亲表弟,是皇亲国戚,你连本侯都不放在眼里,想造反吗!”
这时,一名受了伤的衙差慌乱地跑到傅铭面前,“大人,那个疯子武功高强,我们抓不住---”
“抓不住?”傅铭一脚踢开那名衙差,怒道,“连个疯子都抓不住,本官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傅知府,到此为止吧。”再闹下去,国主微服出巡的事就瞒不住了,玄参疾步来至傅铭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是---国---”主。他刚刚竟然将国主骂做疯子,傅铭吓得脸色大变。
“玄参,你看到她了吗?”夏子钰找遍了茶楼的每个角落,却依然未发现沐歆宁的踪迹,银色面具下看不出他脸色的喜怒之色,但眼中的失落与黯然却尽显无疑。
玄参摇了摇头,这几年国主已派出了无数的探子寻找那个女子的下落,但奇怪的是,这个女子仿佛在世上凭空消失了般,再也不见她的踪迹。
是啊,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子钰自嘲地一笑,眼中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与威严。
“身为知府,就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面,当真是爱民如子啊。”瞥了眼一旁惊慌失措的傅铭,夏子钰微斥道。
傅铭虽知有娘亲在,国主表兄也不会真拿他治罪,但在夏子钰面前,他就是怕啊,双腿一软,平日威风凛凛的庆阳侯就吓得跪倒在地。
傅侯爷这么一跪,夏子钰国主的身份就昭然若揭。
“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茶楼中所有的人都下跪,三呼万岁,而戴着银色面具的雍凉国国主,就这么站在众人之中,望着匍匐在地的臣民,心中没有欢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落寞与孤寂。
那个倨傲清高的女子,一定是躲在暗处,在嘲笑他吧?瞧,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谁人能知,其实,他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白九爷抱着小暖暖也跟着众人一起下跪,但他怀中的小暖暖却瞪着夏子钰,那毫无畏惧、清澈如水的小眸子使得夏子钰微微怔了怔,真像啊---
“你叫暖暖?”夏子钰一手拎起小暖暖,听着她身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失笑道,“小家伙,既然你这么想引起朕的注意,朕便如你所愿,带你进宫如何。”
“坏人,坏人。”小暖暖一听慌了,“暖暖才不要进宫,暖暖要娘亲。娘亲,娘亲,你不要暖暖了吗?”
白奎面上一惊,刚欲出声便被一旁的玄参拦住,“白九爷,你可得三思啊,令尊膝下虽儿孙满堂,却也未必个个都是孝子贤孙。”
白奎被玄参的三两言语吓出一身冷汗,是啊,这真要查起来,他那几个不成材的侄儿个个逃不了干系,被关个三年五载尚在其次,万一连累了白府,他家老爷子还不大义灭亲,杀了那几个败坏门风的侄儿。
白奎倒不是担心小暖暖入宫会出事,而是以这个小祖宗惹祸的本事,定会把宫中闹得人仰马翻,白奎转头看了眼身旁不情不愿却跪在地上的沐飞,暗道,这个沐飞太不尽职了吧,身为少城主的护卫,小主人被掳走,居然还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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