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怎么会为难啊,呵呵---”这只小狐狸哪里看出他守礼了,喊沐歆宁那个才二十几岁的妖女为姑祖母,就已经让白九爷郁结在心,想一头撞死了,如果再整日当着众人的面喊一个才五岁的小娃儿为小姑母,他白九爷在榆中城还怎么立足,白奎欲哭无泪,怎么沐城的人个个狡猾似狐,本以为暖暖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想不到尽得李伯延那只老狐狸真传,避重较轻的本事学得如火纯青。
“白兄,闹事的疯子在哪?”白奎抱着小暖暖一下楼,榆中城知府傅铭就带着一干衙差恰好闯了进来,傅知府穿着一身绣有白鹇的官袍,看上去颇有几分官威。
闹事的疯子?不会是指---国主吧。
“小姑---小祖宗,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啊?”报官就报官吧,这小祖宗居然还把一国之主说成了疯子,白九爷不寒而栗,惨了,他们白家就要毁在这个小祖宗手上了。
“没有了,暖暖就让静姐姐上钱庄取了些银子打赏给榆中府衙的每个人,”小暖暖无辜地道,“李爷爷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沐城之外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小暖暖口中的静姐姐就是白奎之妻,沐静敏。
“少城主真聪明啊。”白奎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小祖宗想败光他们白府的家财啊,整个知府衙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这打赏下来得花多少钱,“五百两?”怪不得今日来的衙差比往日多了不少。
小暖暖伸着五只手指的小手朝白奎摇了摇,又握紧,随后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两。”看到小暖暖点头,白奎暗松了口气。
“是啊,暖暖觉得也好少啊,可是那边钱庄的管事伯伯说,白叔叔定下的规矩一月之内最多只能取一千两黄金,连静姐姐也不能破例。”小暖暖闷闷地道。
一千两---还是黄金。
白九爷这下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一千两银子就已经是很大一笔了,而一千两黄金足够养活整个榆中城的百姓好几年了。
他们白家的钱庄能有几个一千两黄金!
而最让白九爷气得连话都说不出的是,此次上钱庄取钱若是沐歆宁那个妖女所吩咐也就算了,关键是下命令的是这个五岁的小娃儿,他家亲亲娘子因为一个五岁孩子的话,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取了一千两黄金出来,要败家,也不是这种败法啊。
“傅侯爷。”一千两黄金能请到庆阳侯,又得到傅侯爷一声“白兄”,不亏,不亏,白九爷只能不断地自我安慰,恭敬地迎了上去。
“你们几个快去将那个闹事的疯子抓起来!”傅知府吩咐完,就走向白奎,“白兄,你何时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莫不是你藏在外边的,呵呵---”
“不是,当然不是。”他要是在外拈花惹草,不止家中的娘子饶不了他,沐歆宁那个妖女也会一掌震飞他,白九爷现在哪有闲情跟庆阳侯玩笑打趣,“傅侯爷,我们先不说这个,今日其实不是我---”白奎刚想说不是他花千两黄金请傅铭过来,但话一到嘴边又戛然而止,若他说是怀中的这个五岁小娃指使的,天底下应该没有多少人会信的吧。
“这些年凭白兄与本侯的交情,白兄的事就是本侯的事,等抓到这个疯子就全交给白兄处置好了。”这几年白奎送了不少稀罕之物到庆阳侯府,但又没有所图,故而,白奎深得傅铭的信任。
处置国主,他哪有这个胆啊,傅铭不等白九爷说完就擅自做主捉拿夏子钰,白九爷又急又怕,“侯爷,在下的意思是,抚威将军也在---”国主既然是微服出巡,自然不想暴露身份,不能提国主,白奎就想到了抚威将军玄参。
虽然捉拿国主是傅侯爷下的命令,但傅侯爷是何人?是国主的亲表弟,是被国主视如亲母的那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唯一儿子,就算国主知道了也不会重罚,只会迁怒他们白府。这个惹祸的小祖宗,想害得他们白府抄家灭族吗?白九爷心急如焚,就差悲天跄地了。
“你确定是玄将军?”玄参不是在宫中与国主表兄商谈军国大事,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傅铭顺着白九爷所指的方向,看到持剑的玄参,勃然大怒道,“好个抚威将军,看本侯不在国主面前参他一本,治一治他的目中无人!”
傅铭亲自带着几十个衙差闯入,早已使得茶楼内所有的人战战兢兢,而傅知府虽胸无点墨,但也知要在百姓面前为自己博个好名声,“各位父老乡亲不必害怕,本官一定会为民做主,将这个闹事的恶徒绳之以法。”
傅铭当了几年的知府,官威十足,而他的这一招安抚民心也用得正是时候,茶楼中躁动的人皆静了下来,而站在二楼的玄参也看到了傅铭,暗道不妙,这个草包侯爷怎么也来了,等等,他刚刚说要捉拿的恶徒、疯子,不就是---,玄参一眼就看到了茶楼中正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人的国主,低喃道,“这么看,确实有点像---”
“傅知府,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去吧!”极力忍着笑,玄参高声喝道。
论品秩,玄参是正一品的抚威将军,而傅铭只是个五品的知府,但傅铭却是夏子钰亲封的庆阳侯,叫他就这么回去,傅铭哪肯善罢甘休,收了白奎的一千两黄金,而且这些年与白奎也一直颇有交情,此事他自然要管到底,“玄将军,本官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傅知府,你别后悔!”不就是仗着有个当一品诰命夫人的娘亲吗,玄参被傅铭嚣张的语气激怒,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侯爷,除了好大喜功、贪恋美色,还会什么。除了是国主的亲表弟,武功、才学都一窍不通,别说让他当个五品知府,就是当个里正,也高抬他了。
傅铭原先的秉性并不坏,但自从被封了庆阳侯,又娶了华亭郡主,由易州西陵镇一个小小的商贾子弟一下子成为雍凉国人人殷羡的朝中新贵,还有傅夫人这个望子成龙心切的娘亲,一次次地进宫为傅铭讨赏,使得傅铭短短几年间就青云直上,不用带兵打仗,没有政绩,也依然能加官进爵,平日玄参是看在夏子钰的面上,不想让国主为难,才对傅铭礼让三分,但这几年傅铭的行径越来越嚣张跋扈,聚敛不义之财,竟豪奢,还草菅人命,若不是国主派人在暗中帮他善后,他这个庆阳侯哪能坐得这么安稳,夜夜笙歌。
但傅铭一朝得志,就愈加志得意满,出言辱道,“玄参,别以为国主表兄封了你做大将军,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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