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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的小路之上,文竹只穿着细布素衣,头上随意的挽了个髻,如乡下村妇一般,没有戴半点首饰,只在头上戴了朵粉嫩的桃花,巧笑嫣然,缓缓而行。
此时正是午后,小路上并没有行人,文竹的身后跟着的也不过是同样穿着细布衣衫打扮如村妇的水莲和冬桃。
眼看就到了庄子的边上,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缓缓流下,水中不时飘来几片枯叶,也有那调皮的鱼儿轻轻跃起,溅起几点水花。
“奶奶,真不用多带几个人么?”水莲的眉头轻皱,显然有些担心。
冬桃笑盈盈的接道,“妹妹放心,我问过吴老伯了,他说这边挨着村子的小山是咱们庄子的,平日都没有外人。何况如今正是春播时节,村民都下地干活了,哪有人闲的跑这里来!”
吴老伯是这里的庄头,为人很和气,跟崔管事已经很熟了。对文竹等人自然早已做了详细的安排,住的地方干净,吃食也都是新鲜的,几乎没有什么让她们操心的。
文竹便也跟着笑道,“不用担心,我也不走远,就沿着这溪水走一走,如今虽是春天,太阳也晒人,那山上就不去了。”
水莲这才高兴的应了,跟着走出了庄子。
自从到了这里,文竹便给众人放了假,只要不是当差的,便自己找去处耍。不用时时候着差事。
难得能出府,又是到这乡野之处,众人自是高兴不已。
今日水莲是当值,而冬桃却是因为整日在屋子里做针线。被文竹硬拉出来的。
如今的冬桃比当日胖了些,脸色也由枯黄转成了粉白,虽是一身的细布衣裳。却不失大家丫鬟的规矩。
相比而言,水莲就显得跳脱多了,一时跑去摘几朵野花,一时又在溪边弄湿了手帕。
文竹旦笑不语,难得出来一趟,就由这个丫头疯去。
从彭城跟着自己来京城,离了祖母和家人。她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直到来到了段府,认识了锡砂,这个小丫头才恢复了调皮的本色。
“奶奶,若是咱们过些日子真的要去段府。那曹妈妈怎么办?”冬桃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却不敢问,如今见文竹心情极好,胆子也大了些。
文竹抬起眼,看着仅存的当年的丫鬟,心中无限感慨,若是她知道自己便是大小姐,是不是就不会对自己这样拘束了?
“你若是喜欢,便留下来照顾曹妈妈吧!听说她唯一的儿子因着救二爷没了。也是可怜人……”
冬桃一愣,连忙摇头,“我是小姐的下人,怎么能……”
文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是我的下人,当年二哥已经给你赎了身。才嫁的人,你是自由身,不过是在我这里小住,若是有了好的去处,自然要走的!”
冬桃更加愕然,“奶奶,您、您不要我了?”
文竹摇摇头,心中有些感慨,不由笑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若是大堂姐在世,想她也希望自己的丫鬟能够嫁得良人,不管是管家还是良民,只要你愿意,我便替大堂姐替你办了!”
对于冬桃的固执,文竹只得搬出前世的自己,来吓唬一二。
果然,听了这话,冬桃便沉默了,半晌,方道,“我只是心疼妞妞儿,曹妈妈把她当孙女疼……”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看你跟曹妈妈最近也处的不错,如今她不在,不如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可好?”文竹轻轻笑着,岔开了话题,有些事情还要冬桃慢慢的去想,急不来的。但对于曹妈妈的随口一问,却也是带着几分打听消息的心思。
曹妈妈是伺候过段明熙亲娘的老人了,且又跟薛英华极为熟悉,她如今对文竹已没有当初的不满意,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结,想来那位夫人对薛英华应是极满意的吧?
冬桃本就是老实人,以往跟着大小姐便心中只有大小姐一人,如今跟着文竹,便也就只听文竹的吩咐。
她思量了一二,又抬头看了看那湛蓝的天空,便一五一十的说起了曹妈妈的往事。
文竹听了吓一跳,既然是做了管家娘子,那定然丈夫、儿子都在府中,若是卖了,恐怕这辈子就见不着了。
“这姨娘也忒狠毒了!”水莲摘了几条黄色的迎春花枝,跑过来,正好听到,便插嘴道。
文竹也点头,却又看那水莲慢慢的将迎春花枝圈成一个花环,黄澄澄的花朵极为漂亮。
又冲着冬桃道,“姐姐你继续说,我也跟着听听!”
冬桃叹了口气,继续道,“哎,曹妈妈当时就哭了,跪着求那姨娘,那时她儿子不过才两岁多,真是可怜!”
水莲听得着急,竟也顾不得编那花环,愣愣的眨着眼睛问,“那后来呢?”
“后来,曹妈妈就真的被卖到了人市,再后来就是正好夫人要添个人,曹妈妈就被夫人赎了回来,那时曹伯和曹伯的儿子还在王家……”这里的夫人便是段明熙的亲娘了,似乎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叫她姨娘,从曹妈妈到曹伯都是叫夫人的,冬桃便也是跟着叫了起来。
在这个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夫人,那个大夫人杜氏被遗忘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般。
想起那个面色苍面,整日里只戴着一枝素簪子,却又待人极好的杜氏,文竹竟不知道应该更同情哪一个!
“……夫人知道了,便找了机会把曹妈妈的儿子赎了过来,只说是看中了想给自家少爷做书童,那时候二爷才不过一岁,哪有这么小做书童的?自然就是因为曹妈妈思念儿子罢了。夫人也是善心人!”
这位夫人可谓是精明能干,能用自己少少的嫁妆经营一个家,的确是不容易的,可惜的是,也是如此,早早的耗尽了精力,才英年早逝。
“……只可惜那孩子自从曹妈妈走了,无人照管,只靠邻居们接济,又得过两回病,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接回来的时候,已经四岁了,身子骨却弱的很。再后来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为着救二爷,不小心掉进了水池子,虽然那水池子里的水很浅,却还是在发烧了几日之后走了……”
这个文竹倒是知道一、二的,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那曹伯呢?”水莲已经忘记了去摘花,听的一脸愤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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