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我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从苏易宁的怀里弹了起来。
时间仿佛停止了,人忘记了行动,鸟儿忘记了早起,太阳忘记了出来,世界一片漆黑、静谧。
我忘记了所有的难过,只是想你快点平安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出来呢?是在生我的气吗?是因为我太不听话了吗?我发誓,只要你平安出来,从今以后,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期间,夏夏去洗了把脸,她还是那么的爱美,就算这个时候她还是会记得脸蛋不要长期缺水。
苏易宁因为等待太久,抽了好几支烟,递给了我,想用尼古丁的作用让我冷静下来。
我摇头,没有接,也没有去厕所,可能是眼泪把所有的水分都流干了。
马新缘医生也来了,皱着眉头安慰我叫我放心。我死死的拽着他的手,反复着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求你了……
然后他就转进了手术室,一直没有出来。
苏易宁想,他和张子松一定有奸情,从他担心的脸色可以看出。
可是,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了。
马新缘仿佛给我了一针强心剂,从他进去后,我似乎平静了许多,是相信他,还是单纯的心灵寄托,我也说不出来。
只是看着门口发呆,数着手腕上的念珠。
没有预兆的,门开了,戴口罩的医生看着一脸惊愕的我,似乎也吓了一跳,然后问:“你们谁是A型血!”
恰好,我就是A型,天助我也!那时候我真的是想放鞭炮了,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那么请你快点醒来好吗?
“血库的血不足。”
我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说:“抽我的吧,一定要救他!”
医生打量了我两眼:“那你跟我来!”
就这样,我走进了手术室,留下外面还在发呆的苏易宁和夏夏。
一个人想,原来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能救他的只有林沐月,难道这就是命运,夏夏第一次那么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是A型血。
另一个人在想,她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吗?整个人像是被冷水从头上淋下来,寒冷刺骨!
先是抽了一点血来检查,看看是否完全匹配。
很痛,不过这点痛算个屁啊,就是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手术台就在里面,通过隔离门,里面灯光明亮而刺眼,我知道,里面的所以人在进行着生死拔河。
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可以梦见我了,是不是看到我对你微笑了,是不是又想骂我的不听话了。
那么你就快点出来吧!
医生叫了我一声,过来输血吧。
原来真空抽血这么的快,它不停的流进血袋,我不停的说,不管抽多少,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笑了笑,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
一阵刺痛,针管拔出去了,难怪那么的痛,这刺痛,让我把我们不是兄妹这句话咽了下去。
兄妹?呵呵,我们长得很像吗?难道我们不像是男女朋友吗?
抽完血,我又被赶了出来,我很想在里面等他出来,可是医生没有给我机会,他很忙,没有理我,拿着那袋血液直接钻进手术室。
看着他手中的血液,我顿时想呕吐,急忙冲了出来!
苏易宁急忙扶住脸色苍白的我,帮我摁住了手上的棉签。
很奇怪,整个过程我没有一点的害怕和难受,可能对于医药已经麻痹,也可能是对现实的忘却。
我知道马新缘一定能妙手回春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好像又过了很久,终于,那扇门开了,我仿佛看见千万束光从那里射出来,点燃我灰色的希望。
他抿着嘴唇,脸色苍白,五官依旧那么的挺立,这个人如果站在面前,一定是很孤傲、很不屑的看着我。
可是他躺在床上,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我,连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
我多么的希望他能趾高气扬的叫我滚,或者是很温柔的叫我留下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我抢在夏夏的前面握住了张子松的手,感觉传来了有一丝丝的暖气,温暖了就好。
从手术房到病房,我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像是一对永不言弃的爱人。那一刻我真的是爱他的,用我的生命去爱他。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等他出院了,我就和苏易宁道歉,和所以关心我的人道歉,因为我要张子松在一起。
历经了生死,才知道谁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在内心根深蒂固的人!
在我就准备做出了人生重要决定的时候,那钳制我们已久的命运罗盘开始控制着每个人的走向。
我以为做了人生最美好的决定,救了张子松一命,虽然就算没有我的血液,他也还可以顽强的活下去。
在他康复的那段时间,我深深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马新缘给我一个化解担心的微笑:“不要担心,麻醉剂过后他就会醒了,还好没有正中心脏,否则就算是华佗,也会束手无策!”
我真的是感动涕淋了,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无关我的直觉,无关爱,而是我的信仰。
我像一个老妈妈,十分的精神错乱,禁止夏夏接近张子松,我决不允许她这样的危险物品出现在张子松的身边。
指着电梯口压低声音对她说:“你走吧,我不希望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杀害自己的凶手。”
可能杀人凶手这个词太难听,夏夏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
你难过什么?装什么深沉?如果不是你,他会住进医院吗?我没有叫你他妈的滚蛋已经是很客气了。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只要她回我一句,我一定加倍奉还给她。
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走进电梯,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影,我咬咬牙,一定要狠。
苏易宁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他是怕我会轻生?不会的,张子松没有醒来之前,我要好好的守护他。
他一直看着我为张子松不顾一切,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因为我的心思全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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