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黑夜里的张子松,孤寂得让人心疼
路灯把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这座城市到了深夜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凉爽,风吹着路旁的树投下了斑驳的身影,在灯光闪烁。
我抬起头,看着漫天即将落下的繁星。猜想是不是天快亮了。天亮了,太阳出来,又是一个新的一天。我就可以忘掉今晚的不堪。
突然我文艺的想起那句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现在的我,是在为谁风露宵立呢?
想到这些,我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苏易宁停下来看着我,探寻的问:“好好的,干嘛突然叹气啊?”
我只能本能反应的笑笑。
这声叹气,叹出了多少的心事,多少烦恼。
小时候每次我叹气,就会被妈妈骂,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学会叹气。从那时起,心里有再多的不愉快,我都不会用叹气这样的渠道发泄出来。
曾有一段时间我一旦心情不好,就会练字,握着毛笔的那一刻,心就静下来了。不知道是后来烦恼变少了,还是人变懒了,我的毛笔字就一直停留在临摹的阶段。
好像现在又找到一个解决烦恼的新方法了,这声叹息,我真的感觉很轻松。
可是苏易宁好像不怎么赞同,我觉得他的理由一定和我妈一样。
边走边说:“女孩子叹气多了,会变老的。”说完转过身来看着我,那一刻我领悟到那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关心与真诚。
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如果一定要说是有什么,那么就是缘分。
所谓的缘分就是,比如说我们可能是前世认识的,前世也许我根本就不是女生,或者我也可能是另一种动物。而那个男孩也非常有可能和我是仇人,我们的前世,前世的前世,也许是那个男孩伤害了我,或者我伤害了那个男生。总之,我们之间还有没还完的债,所以我们今世遇到了。
不知道是前世是我欠他,还是他欠我。后来我明白了,是他欠了我,然后他来还债了。
被他撞见我的难堪,然后他就跑出来安慰我。
于情于理我都觉得应该对苏易宁说声谢谢,但是一出口他脸上又呈现出那种嫌弃的表情:“这句话,我今晚听了N遍了,那你准备怎么样感谢我呢?”
我愣了一下,我该说什么呢?“我请你逛西街吧!哈哈。”
我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易宁拍拍我的头;“快回宿舍吧。”这个亲昵的动作,我们都楞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就尴尬的哈哈笑了起来。
我就是那种痊愈得很快的人。前一秒我还在为张子松难过,这一秒我就可以没心没肺的笑。
我看着苏易宁,这样的一个完美的男孩,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就是所谓的坠落的天使,来拯救绝望的灵魂?我忽然就笑了。
“笑什么呢?这么邪恶。”他被我变幻的悲喜弄混了。
这么幼稚和矫情的想法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很鄙视我。
我和苏易宁笑得特欢的时候,全然没有看见站在树下的张子松,他的表情是那么地忧愁与绝望。
这一刻,我们三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命运开始奏出不平静的音符。
互道了晚安,哦,不是,应该是说早安!都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
我远远地看见树下站着个人,还以为是哪位学生回来晚了进不了宿舍呢?
如果他默默地离开,不让我知道他来过,可能我的心会在和苏易宁的谈笑中平静下来。
但是他偏偏那么蹙然的出现,打断了我想要陷入快乐的美梦。
我们分开有多久了,才一个月,可是怎么变化了这么多。譬如,这棵大树已经长出了嫩芽,这灯光也更阴暗了。而我们已经无法触摸到彼此的脸。
微风携带着湿冷的空气,我看见那团黑影渐渐向我逼过来。带着无数的锋利的冰点狠狠扎进我的肌肤,那就是体无完肤的痛。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似乎谁先说话就要被枪毙一样。沉默得像我们第一次通话那样。
最后还是他做那只会被抢打的出头鸟。
“你不是说要我为今晚的行为道歉吗?现在我来和你道歉了。”他沙哑的声音,我的心颤动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着我,黑夜之中,如果我的悟性不差的话,我能看见他眼底的那种复杂得情绪叫做哀伤。
什么叫如鲠在喉?你有被鱼刺卡在咽喉里的感觉吗?那种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滋味,它横在那里,刺着你整个喉部要命的疼。
我像一朵没有茎干的月季在风中摇曳,摇摇欲坠。枉费我吃了这么多,竟然这样弱不禁风。我对不起那些白花花的大米。
时隔经年,我该以什么来回应你?以沉默?以哭泣?
我一直沉默,我怕一开口泪水就像开闸一样奔涌出来,更何况我真的词穷了,不知道说些什么。除了风声,我就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很均匀。好像我们是在聊天的那种琴瑟之和。
都说沉默是女孩最大的哭泣。可是,现在的我却特别想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和歌里唱的那样“if you wanna cry,cry on my shoulder。”但是残余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
虽然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一个让我开溜的方法。但是我还是果断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就在我准备落跑的那一刻,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进了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抱着失而复得珍宝。
喃喃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梁瑞和我说过,现在张子松也这样和我说。
我恨他,我想大骂他,你以为你谁呀?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身上散发着巴宝莉柔和干净的清香。这么久他依然没有改变对香水的钟爱,他说过,巴宝莉有其他品牌没有得柔和。这是我以前特别依赖的味道,闻着它我可以很安静地入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这是我多久没有接触的怀抱了,我依恋的怀抱,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突然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电梯门口那副画面,尽管我很贪恋这个怀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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