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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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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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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如果张子松是恶魔,那么苏易宁就是那个带我脱离魔抓的天使

    我知道又丢下一团烂摊子给他们收拾了,但是我不知道,当时夏夏怎么努力都抓不住要追着我出来的张子松时的绝望。还有那个玉树临风的家伙,是那么焦急的表情。

    后来粟洋和我描述那个场景,说得唾液横飞:“不知道吗?张子松想都没想就甩开了夏夏的手,跟着你跑出去。还有那个帅哥,叫着你的名字跑在张子松的前面。”听了之后,我沉默了好久,没想到张子松还是关心我的,也是从那以后,苏易宁就因为我而陷入我无限的烦恼中。

    夏夏死死的扯住张子松的一角,哭得睫毛膏都脱落了:“我求你了,不要去找她。”

    张子松冷冷的说:“如果沐月出什么事,你要为你今晚说的话负责。”甩开她的手,不顾她没有形象的哭泣,追了出来。

    我不知道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多久,一个仿佛来自天堂纯美的声音:“哭饱了吗?”递过一张古龙味的纸巾。从那时起,我就一直用这香味的纸巾。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在这里陪着我站了多久。最重要的是我不认识他。

    我抬起因为水分流失过多而紧绷的脸,他微笑地看着我,丝毫没有嘲笑。朦胧的眼睛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但是轮廓很迷人。

    虽然我后来一直说是因为朦胧美才觉得他是个帅哥,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类型。这我在阳朔就意识到了。

    他背对着苍白的路灯,整个人笼罩在灯光下,刘海在风中显得特别的飘逸,可能是因为灯光的效果,他的脸很白皙。

    什么叫欠扁,我这样的人就叫欠扁。看人也看够了,纸巾也用了。我用那有磁性沙哑的声音问他:“你是谁啊?”

    听了这句话,他立马暴跳起来:“我靠,林沐月,你也太见利忘义了吧。哭傻了吧?”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然而我却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出于安全意识。我忍住腿上蚂蚁爬的感觉,站了起来。

    我上下打量他,白色的Tee,牛仔裤,新百伦休闲鞋。鉴定完毕,很像我偶像小谢年轻的时候。都说人上了年纪就会健忘,看来我真的不再年轻了。

    看着他那明亮的眼睛,瞳孔里全是我的样子,电光火石之间,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我称之为艳遇的男孩,那个我在深夜里遇见的男孩,那个即使在深夜里,他的双眼也会发光的男孩。我差一点就把你忘记了。

    我的思绪飘到那个寂静的夜晚。

    都说,丽江、凤凰、阳朔,是艳遇的高发地。我不知到遇见他算不算是艳遇,但是我依然感谢上苍把他带到我的身边。

    我想要走出初恋带来的伤痛,背着家里人一个人跑到阳朔去玩了两天。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西街客栈的角落里吸烟。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魂,我只知道看到他的影子慢慢接近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蹦出胸腔了。

    我紧张地屏气凝神,深呼吸,如果是来劫色的,我一定要憋足丹田之气大喊救命。

    然而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他问:“借下火机。”我要奔溃了,一个吸烟的人不随身带火机,怎么对得起亿万烟民呢?

    对于那天晚上的狗血场景,我一直心有余悸,我好奇苏易宁真的是来借火机的吗?当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时,他笑得惨绝人寰:“那你以为我想干嘛,劫色也要看对象啊。”

    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很大方地把火机递给他,他吸了两口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问:“一个人来这里玩的?”我从来都不是喜欢树敌的人,所以很友善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说完这句话,我们都沉默下来了,气氛很尴尬。

    此时,除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同类的人,还有烟头的点点星火和两个人吐出来的烟气,凌乱但是很柔美,缓缓上升缠绕在一起,然后又渐渐的散开。

    很久以后,我依然觉得这幅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抽象画。这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成的杰作。

    那团烟雾的变化,像是一个被风吹散的魂魄,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好凄凉。果断灭了手中的烟,站起来准备离开。

    “喂,去哪呢?”身后的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还有一个我视为透明的人。

    现在有点烦, 没好气回答说:“要你管。”

    他站起来,“我也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

    我愣了一下,吱唔了半天吐出一句让他笑半年的话,“额~那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接着我就看见他捂着肚子笑得气都踹不过来,“哈哈哈,我是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反正少个人不如多个人。”

    我那时的脸一定比猴子屁股还红。很想掐掐自己,“叫你自恋,知道丢脸了吧!”

    苏易宁对我一语惊人的话是这样评价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每次他说起这件事,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方扎进去。

    他笑得整个眼眶泪珠闪烁,黑暗灯光的映衬下,我看到他眼里的一滩清泓,那么明亮,那么纯净。和蔡琴唱到一样,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他的笑容,他的眼睛扫除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他说带我去玩,可是所谓的玩就是我们两走完整条西街。很久,没有这样虐待我的脚了,乳酸分泌过多,回到客栈后,我几乎快瘫痪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晚上发生的一幕幕都在梦里重演了一次。

    送我回客栈的时候,他轻声的叫了声“喂。”很轻,但足够我听见, 让我停下了要踏上阶梯的脚步。

    “我又不是没有名字,干嘛老是叫喂啊?”我就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可是你也没说你叫什么呀”他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评价他是调戏良家妇女。

    “林沐月。”我总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别扭,所以我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回味。

    因为开溜得太快,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林沐月,我们一会再见面的。”

    跑到房间,龌龊地向下面看去,他刚好转身往对面的客栈走去,原来他是住在对面啊。

    那被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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