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我真不知道,他又没向我报告,呵呵呵……”我扯出一脸倾国倾城的微笑,希望侥幸逃过她的怀疑。
不料,势利眼突然黑下脸:“你以为你的微笑很迷人吗?”
呃?这个迷不迷人就见仁见智了,但这么多年我都是用这个方法制服她的,难道今天不见效了?
我收起虚假的笑容,忐忑地瞅着她,心里不由得埋怨石膏脸大摇大摆地离开害我陷入困境。
“他在P市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只是我一想起要陈述这样的结果就忍不住替你难过……”澄清到这里,向来强悍的女房东突然哽咽起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揽住我的肩膀说道:“不要总是对我笑,要是难过,想哭就哭吧!”
“对不起。”我难为情地坦承道:“其实……刚才我误以为你吻了他,我还以为你们俩背着我妈妈那个……”
坦白的内容还没说完,势利眼的脸色已从粉红变成白色,又转为黑色,目光更是凶险得吓人,就差直接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咔吧”一声拧断了。
我赶紧拥住她,奉承道:“我是开玩笑的啦!整个星球、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就你对我最好了,我亲妈都没有你对我这么好!”
爸爸也没对我好过……
心里飘过这句话,我的眼眶又经不住恼人的心酸湿润了,但我知道这位女房东的难过绝不比我轻。
她是妈妈的大学同学,看着妈妈和爸爸恋爱、同居、生下我,又待我如亲生女儿,这26年,她对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寄托了无限的期待和希望。
现在希望破灭,她一定比我还难受。
“哼!既然知道我对你好,还在我面前装坚强做什么?还不给我哭?”女房东把我推离她身前,瞪着我提出无理要求。
噢迈嘎!21世纪的今天任何新闻都不新鲜了,但也没见有逼人家哭的呀!
脑中骤然闪过自己在P市中心小学逼某个可怜的小男孩哭的情景,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原本遗传了妈妈温柔性格的我,跟了势利眼这么多年,早已被她染成恶劣的坏脾气了。
“又没什么好难过的,干嘛为一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又花心又坏的老男人掉眼泪啊?”我撅着嘴不屑地抨击道,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在淌泪,但我的眼泪不能让势利眼看到,在她面前坚强了那么多年,再多这一次也不为过。
“哼,死丫头!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势利眼深深地瞅了我一眼,没瞅出我心里的情绪,她又发牢骚道:“我今天算是看破红尘了,男人没一个可信的!还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小区可靠,永远不会背弃我!”
“嗯嗯!就是就是!”我强扯着笑脸附和,心里还是忍不住去回想梅延凯说过的话,忍不住一阵阵酸涩的苦水在心中翻腾。
我假装嗅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皱眉借口要换掉身上的衣服才从她眼皮底下溜走。
忍住!继续忍住!千万不能在势利眼面前哭,否则她一定会比我哭得更厉害,到时候穷人小区就会发生百年难见的大水灾,我还是回去一头扎进枕头里,自各儿当悲情剧的主角好了。
刚走几步,目光如炬的女房东又尖叫起来:“死丫头!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啊!没事没事!测试的防晒霜忘了擦掉!”我迅速遮抱着手臂以火箭的速度冲向地下室。
噢迈嘎!防晒霜?一大早用防晒霜?没打草稿的谎言真是说不得呀!很快就会被揭穿的!
我火速从衣柜里翻出冬天戴的手套,但这手套显然太短了,盖住了皮肤完好的手掌,却没有盖住受伤的前臂。
愁眉不展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瞄见桌上一个分外眼熟的长方形物体——石膏脸居然大发慈悲把手机还给我了?
没有时间多想,拿起手机的第一反应就是发短信向南宫成武求救。
“救命啊!势利眼发现我手臂的伤了!给我带条长手套来吧!”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摁着,我直接按了快捷发送,转眼又被桌上的纸条勾去了注意力——是刚刚压在手机下面的。
上面用端正的楷体字写着:别难过,我会帮你报仇的。
报仇?报什么仇?向谁报仇?
我瞬间懵了,纸条应该是东方天煞留下的,他又把什么人当成我的仇人了?
正想打电话给这个无故给我定位仇人的男人,这时却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小爱爱,你看我带什么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我打开一条门缝时,毫无预警地传进来。
刚发信息不到十秒钟就来了,莫非他是坐飞天神毯过来的?
我不安地打开门,只见这位心脏科医生身上仍披着白大褂,似乎刚从医院出来,来不及脱下工作服。
“你……”怎么这么神速?
后面的话还未问出口,南宫成武就抖着一对剑眉,笑嘻嘻地钻进屋来,一边拆着一个又长又扁的纸盒,一边又开始不知疲倦地碎碎念:“昨天你美妙的身影刚走出我的视线,就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复杂的手术,我在手术间歇的时候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没有接听呢?”
啊?天大的冤枉啊!昨天手机虽然一直放在东方天煞身上,但并没有铃音发出呀!难道又被东方天煞那个卑鄙男人做了手脚?
我赶紧翻找手机里的黑名单——不止南宫成武一个号码,还有另一个陌生号码!
不管是谁,先清空了再说!我惶恐地摁下“确定”清空了黑名单,南宫成武这时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呼一声把长纸盒丢到桌上,长臂紧紧捉住我的双肩,灼热的视线直穿进我的瞳孔里。
他无比委屈地抱怨道:“你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么着急,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臭脾气单独跟你在一起,我真想丢下手术刀跑出来找你,可是我又担心你觉得我不务正业,所以让我老爸帮我打电话,结果……”
呃!昨晚的电话原来是南宫叔叔,那个被拉黑的陌生号码应该就是他了,可是昨晚石膏脸那么残暴地骂他老人家,他现在会不会蹲在某个角落抽着闷烟呢?
然而,心脏科医生的郁闷远不止为他爸爸抱怨,他还打算以史记的篇幅描述他的无限忧愤,我不得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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