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大麾,挂在一边,内殿十分温暖,他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殷红。然后伸手拉好弯弯的衣服,掩好了她的身体,又将锦衾拢在她身上,不忍心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半分嚣张的样子?
“哥哥……不怪别的,只是我这么努力,为什么云书什么都不做却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我就是怪这个!”
三声“哥哥”叫下来,饶是赵玦,也软下心来,在她床榻边坐在,伸手揽抱着她,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是,哥哥也承认,比起那么努力付出的你,云书得到的太容易了,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你天生就适合那个位置。”
这一次他们两个没有再互相诋毁,这个夜晚杜弯弯哭得像只哀鸣的小兽,伏在赵玦肩头。
赵玦真的很瘦,肩膀都磕疼她了,然而她却像找到了一方安宁的乐土,小心翼翼地靠在赵玦怀里,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哭过这么多眼泪,像是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弯弯,我只准许你哭这么一次,从明天开始,你要继续做那个和我作对的弯弯,那个目中无人,骄纵妄为的昭阳郡主!”赵玦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语气不容置喙,小女孩身上香香柔柔的味道,让他说不出狠话来。
“哥哥……我没有那么勇敢。”杜弯弯肿着眼睛,红着鼻子,鼻尖红红的,难得的显得柔弱无助,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赵玦没有被那份软弱无助所打动,知道这个时候任何温柔的话都安慰不了这个固执的小丫头,只有下猛药:“跟自己的亲姐姐抢男人就那么有意思吗?”
“她不是我亲姐姐!”杜弯弯摇着头否认着。她不是!
“你可知道为什么陛下赐婚给云书,而不是你?”赵玦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耳语。
“为什么!”她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划破了夜的沉寂。她是昭阳郡主!柔弱和可怜相,她一向不擅长!
良药苦口,比良药见效更快的是猛药,天家的郡主不怕直面伤口,天家的郡主应该要有有那份勇敢和气度。
“为什么?”杜弯弯逼问着,眼神冰冷若霜,又急切地想知道,显得热烈,看起来却并不矛盾。优雅谨慎得像伏击的豹子,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直觉又警觉。
赵玦知道,自己下对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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