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洛府的下人们在忙忙碌碌,而我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更或者该去做什么,只是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怅然,那种悲伤的气氛冲击着我的视觉与听觉。
洛夜依作为洛夫人唯一的儿子,无论是不是亲生,他必然要来守孝。
我看着他们都那么忙碌,反而觉得自己是个透明的多余的人,而此时,我不能提出离开,那样太不够人情味,而我呆在这里却又显得格外突兀。
我走近洛夜依轻声说:“对不起!”若我当时没有去调查他的身世,这次,他的母亲是不是也不会这么早的离世?或者……我有些自责。
洛夜依的身上有种难言的孤寂,他的眼睛深沉如海,转过头,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就像被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只老鼠,随时等着人人喊打,脚不自主的往后退,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抓的很紧很紧,似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害怕地望着他,心想,他不会是想用我来灭口或者替他母亲陪葬吧?
“我不是故意来调查你的身世的?”我有些懦弱地说着,“关于……老人家去世,我……也。。。很心痛!现在,已经。。。成了事实,我真的很对不起!”我说得自己的鼻子发酸,除了感到内心愧疚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努力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由于力量的悬殊,却总不能成功。
“别离开!。。好吗?”洛夜依脸有点红地说了这一句。
我忘记了挣扎,他说什么?我望着他。他盯我这么久,就是以为我要离开吗?
“我并没有说要离开……”我只是觉得,看到洛夫人去世太伤感而已。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陪我一起守灵可好?”
“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也许想到他在短时间内就丧失了双亲,心里肯定很难过,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和我的前世一样可怜。
我在下人的拥护下,也去换了一套素色衣服,披麻戴孝地守着洛夫人,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守夜,当然是夜里不能休息,我与他又无话可说,只是觉得对不起洛夫人,我给她守灵,也算减轻自己的愧疚,仅此而已。突然,又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那人善良坚强的女人,她如果过世的话,又有谁来为她守灵呢?她肯定很孤独,想到此处又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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