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东南隅,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与城外别处相比,委实不类。
临霜一行出了城,本以为会看到一番凄凉景象,不想这日却异常喧闹:但见人群熙熙攘攘,似在围观着什么,临霜不知何故,便下了车走上前去,家丁随侍在后。
临府公子名声何其响亮,见临霜到了,人群便推推挤挤让开一条路,让临霜能看到其间景象。
临霜一见,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殊不知,这句话已被众人说了几千几万遍了……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城外东南,之所以人烟稀少,是因为这一带是老人们常常说的“不祥之地”。要说是迷信,却偏偏有事实佐证:这里有一座古墓,萧条破败,破坏了本地风水。碑上无字,不知所葬何人,亦不知历经了多少春秋。几年前,换了一位县令坐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县令便从破除迷信伊始,拿这里开刀,准备拆除古墓、大兴土木。不过他很遗憾地失败了。每当确定了吉日吉时将要开工之际,总逢阴雨。乌云漫天、土地潮湿,每每如是。因谁也无法解释,县令只得承认确有鬼神作祟,把这事暂放一边,不再理睬,日久之后也渐渐颓废了政事,更不过问。人群围观的正是这古墓所在,谁想那日狂风过后有人发现,古墓竟被夷为平地。临霜见过这墓,而如今土地平旷,空无一物,怎教他不禁错愕!
人们也不致为一块空地驻足许久,临霜凝神一看,众人观摩的是一张在原古墓所在处放着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名贵缣帛,虽有微风不能吹动。临霜甚异,便问道:“这是何物?”
这帛无来源,于是发现这缣帛的一个行旅书生便成了他的主人。那书生听旁人说,这位就是当世画仙临公子,忙走上前,对临霜作揖道:“在下宋桦,有幸得见当世画仙。”临霜还了一礼:“不敢。”
宋桦道:“公子,这是那日流星坠落后出现在这儿的,风吹不动、雨打不湿,想来是天书吧。这帛卷在下也没什么用处,要是公子有缘,能拿得起来,便送与公子。”
临霜奇道:“怎么?拿不动吗?”
宋桦道:“这里众人大都试过了,这帛纹丝未动,不知公子有无兴趣?”
临霜本无所谓,忽而心中一动,道:“那我试试。”说着走上前。
周围众人几十道目光全部锁在画师身上,只见画师不紧不慢弯下腰,伸出手竟轻轻地把“天书”拿了起来,众人惊异。临霜掀开一角看了看,微微一怔,冲宋桦道了句多谢,便笑笑收了起来。
临霜走出人群,叫家丁给围观众人一一打赏封口,免生祸端,更赏了宋桦一锭金子,在众人的千恩万谢中驾车回府。
几件事做得看似从容不迫,画师的心思却瞬间被那天书吸引了,所以没有人——包括一向缜密的临霜画师——没有人注意到宋桦的眼里划过一道欣慰。
一上了车,临霜却再也沉不住气了,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打开了这天书。
天书实际上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少女。
少女惊艳,美若天仙。而更重要的是,轻掀画卷,画师只觉扑面而来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又很快散入风中,真不知是真、是幻?
临霜掀开画时只窥到冰山一角,却已感到不凡,是以虽内心惊喜莫名,表面上则装作若无其事——唯恐他人窥破奥秘,起抢夺之心,尤其那宋桦,焉知他不会反悔?……及至府中,临霜急命人请府内匠人装裱在卷轴之上。
装裱好之后,只见丝帛光洁,墨迹如新,以画师眼力竟丝毫看不出这画显出任何年代久远的样子……但种种奇特处也难掩画师喜爱之情,原欲置于卧室却唯恐亵渎,便悬于画室墙上。从此,本就将大半心血撒在画室的临霜,对画室又多一份眷恋。
也许是因为画师对少女的情意一天天加深的缘故吧,临霜仿佛觉得少女一天天变得更美了。本就完美的面庞体态似有了些生命的气息,少女的眼神里也似渐渐多了光彩。
少女的到来,带给临霜画师一股持久的喜悦,临霜常常整日整夜如醉如痴地看着少女,浑然不觉疲累。以致得画一个多月之后才想起尚不知画者是谁——不管是谁,他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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