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的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我以为人都是这样。所以不择手段。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对吧,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上和图恩有什么差别呢?
最终我是死了,其实早就没什么差别,我被他折磨的没有了任何器官,只是一团会蠕动的肉。很恶心对吧,可是他却愿意看着我,即使不是看待爱人那种亲密温暖的眼神我也愿意。
他弄瞎了我的一只眼,我就用另一只眼睛拼命看他,因为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人一只眼睛瞎了,如果不摘除,人体就会分泌出一种防御蛋白,另一只眼睛也会很快瞎掉。到后来,我看不清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其实心里有点慌,他过来给我打针的时候,手法很轻,像对待爱人一样温柔,我知道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我抓住他的袖子,他也没有躲开,我想说话,可是一时想不起说什么好。
第二天,我的另外一只眼睛瞎了。声带也被毁了。
我是他活着的动力,那个贱人死了,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死了,这就是天意吧,我以为那个人也不会活着了,可是他却撑了下来,他疯子一样的过来抓住我的那天,我本来可以反抗的,他的精神系统已经崩塌,只要我动动嘴,说几句刺激他的话,那么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会生效,他就会沦为一个彻底的疯子。
可是,我还是没有反抗。其实我累了。爱一个人真的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比我科研项目上遇到的任何一个难题都要棘手,折腾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就知道我会死在他手里。真幸福。
他陪了我一万年,用尽了各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时候我疼的厉害,想喊,可是没有嘴。
有时候难受的厉害了又觉得欣慰,他知道我难受,肯定心里会舒服点儿吧。不管为了什么,经过了这一万年,我忽然想清楚了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不是不择手段,也许默默守在他身边,看他开心就好?
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也许太晚了。
他也熬不住了,其实他本来就不算一个意志太坚强的人,我也没料想他能撑这么久,可见他对我的仇恨,和对那个贱人的爱和愧疚实在是太深刻了。
后来有一天,来了一群人,他本来无意出去,可是身体虚脱的连人都抵抗不了,我微弱的听力只能大致听到了他抵抗的声音,后来我听到了人们的谈话和吵闹声。
其实很想听听他说话,他知道这个,这一万年都不曾开口,太遗憾了。
我以为他还会回来。也许再撑个几年也说不定。
我们俩算不算相守了一万年?不管维系这段关系的是什么,恨也无所谓。
等了很久,他都没来。
他出什么事了?被人类关起来了?病了?死在半路上了?有谁把他的尸体抬回来跟我放在一起?
不知道现在我的样子丑到什么样了,也许他把我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那群人类并没有发现我,可是我宁愿他们也带我走。以前,我没有手脚,没有眼睛和嘴巴,不能去我想去的地方,说我想说的话,可是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就好。我早就放弃人生了。可是现在他走了。
觉得有点难受,想动一动,可是没有办法。他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死在人手里了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阻止他替那个贱人报仇呢,我活着,他就会回来继续折磨我。
除非他死了,一定是这样。他死了。
可是我现在连自杀都做不到,我是一块有思维活动的肉块,我盼着有什么野兽能过来……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几年,有一天,我听到了几个人说话,听力系统已经差不多不运作了,他们的声音也时大时小断断续续的,我只听见什么“有怪物”“恶心”“烧死他”。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有多兴奋,我期盼了这么久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甚至没有火烧的灼痛感,我只是感到大脑细胞在逐渐死亡,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灵魂,死后我们还能相见吗。最后一刻,我甚至觉得沮丧,我这样卑劣的人,上帝还可能给我灵魂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瞪着红眼睛看我,明明眼睛里都带着血丝,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可是他还冷着脸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死没死。没死的话,把这胶囊喝了。”
一杯热水和一排胶囊被递过来。
我伸手接过来,水温刚好是适合喝药的温度。
我看着自己陌生的双手,还有不熟悉的温度,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少年喊我爸爸,一个家只有我们两个,我装成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跟他生活在一起,少年却经常赌气一样怨恨的盯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神,他立刻会不屑的撇过头去。
后来渐渐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爱上自己的父亲?我没打算做出什么反应,他真正的福父亲也已经去世了,我只是一个百无聊赖的灵魂而已。
后来有一天,男孩扒光了自己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不是应该代替这个人履行一点教育义务?
把少年用被子裹起来,告诉他,这么做不对,不正常。
谁知道男孩暴躁的把我推倒了,这个身体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他骑在我身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我的确变善良了,心也老了,不像年轻时那样动不动就往死里折腾,看着这个小家伙,我竟然也没怎么样,把他从我胯上抱下来,用被子裹起我们俩,伸手握着他身下剑拔弩张的小东西,直到他高-潮。
他一直没有哭,除了我刚来的那一天见他红过眼睛。他一直恨恨的咬牙瞪着我,他高-潮的时候我想好好看看他的表情,他却把头埋在我怀里,死死的扣我的胳膊。久违的痛感。这个时候我想,做个人类似乎也不错。
后来就很简单了,我送他上学,从一年级开始上,他已经十五岁了,抵死不去和七八岁的小孩在一个班,我打了他一顿,他几乎要还手,我说:“想什么?!恨我是吧,好好学,将来有出息了把我踩在脚底下!”他抬头,脸上有两道划痕,嘴角也肿着,肩膀上横七竖八的绑着一只书包。
我故意提高音量喊:“还不快滚!”
那小子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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