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老大、卖国、杨煜和我四个人吃过了晚饭,一起到操场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抱头跷脚地逍遥侃起了大山。
唐卖国对今天的伙食又不满意:“一天到晚都是黄豆芽炒干子,辣椒土豆丝,青菜红烧肉里除了一片肥肉就是青菜了,还红烧肉呢。”
老大还体谅食堂:“正常的,豆芽、干子、辣椒、土豆都不要拣,省事,水冲冲就下锅,要吃肉去小食堂就是了。”
“要吃得起小食堂,早就不喊冤了。”
这倒也是我们上学的那几年,虽然家里给的生活费也不少,但总是不够用,除了吃饭、打水、买点书几乎就不剩什么了,手头是紧。
唐卖国异想天开:“我看学校门口那个卖馄炖的生意真好,干脆我们晚上卖馄炖去吧,四个人凑钱买个小摊就行了,估计也不要多少钱。”
杨煜立即否决:“痴人说梦,就是我们有钱买个小车摆个摊,你有时间吗,不上学了,就算你有时间,你会做馅包馄炖吗,你会熬酱油吗,馄炖鲜鲜就在酱油作料上,就算你学会了熬酱油包馄炖,晚上收摊你把车推到宿舍里还是教室里啊?”
唐卖国不吱声了,杨煜说的是实话,摆馄炖摊是说说而已。
我也发表意见:“话挑起了,我也是觉得最近有点什么不对,原来是缺钱,就是缺钱啊,卖国说摆馄炖摊好像是不太可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摆馄炖摊是不符合我们的身份,总不能推个小摊来上学。”
老大阴险地朝我笑笑:“程大少爷也喊缺钱了,是不是要谈女朋友了,感觉财政困难了?”
我把跷着的脚放了下来,踢了一下老大的脚底:“不要瞎说啊,谁要找女朋友了,谁不缺钱啊?”
杨煜也附和:“是啊,上官雨茗从来就不要程建国花钱,恨不得帮我们程大少出钱呢。”
老大和卖国起哄:“你看,人家洋山芋就帮你说实话了吧,还没找女朋友呢,谁看不出来你和上官雨茗好啊。”
“班上最顺眼的女生就给你弄走喽。”
我又踢了杨煜一脚:“你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啊。”
四个人沉思了一会儿,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打工做家教比较现实可行,特别是做家教,好歹是脑力劳动,技术专长,我们经历过高考的千锤百炼,带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对付一般的考试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又补充了一句:“打工也行,就是最好是要用脑子的。”
那三个想想也是,做家教最好了,即不会误人子弟,又能发挥所长,就是到哪找要家教的同学家长呢。
我把头向杨煜的方向摇了两下:“救星就在眼前啊,杨煜同志是本地人,这时本地人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再说他的姐姐多,姐姐多姐夫就多,人多网络就多,办法就多。这个星期天你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全面撒网,我们好重点捕鱼。”
杨煜大惊失色:“啊!我去找啊!”
我们三个齐声:“你不去谁去,我们认识谁啊!”
杨煜想想也是,只有星期天回家找他的姐姐姐夫们去了。
杨煜请他的姐姐姐夫们找需要家教的家长们,结果出人意料,过了一个星期回来的信息相当的乐观,要找家教的家长们遍地都是,何况杨煜上的是XX大学,具有广泛的明星效应。
杨煜高高兴兴地拿着一张写了好几个联系人以及要补课科目的单子给我看,让我先挑教什么。
我看了看有初中数学的,就点了:“我就教初中数学吧,你帮我挑近点的就行了。”
杨煜满口答应,我又补充了一句:“一家有补不同科目的,尽量让不同的人去,这样备课方便,人家看起来还专业,我们尽量一人补一门课。”
杨煜笑眯眯地边答应边找老大、卖国他们去了。
为了对学生负责,也要显示出自己的水准,我第一堂课前认真地把初中的数学仔细看了一遍,估计没什么问题了,才出了校门。
找到了学生家,是一个四层楼房顶楼,开门的是男家长,寒暄了两句就进了小朋友的房间,我和小朋友互相打了招呼,就让他把近期的考试卷拿出来给我看看。拿到卷子一看,吓我一跳,全是四五十分,连及格的都没有。
小朋友也不好意思,头低着不吱声。
我语气很平缓的,虽然成绩有点吓人,但好歹事先也有这方面的估计:“我看了你的考卷,感觉你很多东西都是似是而非的,理解得不透彻,很多题目做得比较糊涂,但是你也不要太担心,数学这个东西你只要概念搞清了,再多做题目很快就能出效果的,你只要肯听肯做题,成绩很快就会上来的,你有多做题目的决心吗?”
小朋友到是很乖,点了点头。
我就从卷子上找了几条同类型的方程式计算题让他抄在本子上重做一遍,结果还是有问题,他也知道要消项,但移项时却很乱,经常搞不清正负。
我只有“谆谆教导”了:“你看啊,你知道要消这项,但是你移项是老弄不清正负号,这个其实很简单,等式两边可以同加减对吧?那你就在移项没弄清晰之前,多做一步,你看啊,就把要移项的内容在方程两边同加减就行了,这和移项是一个道理,直接移项就是把这一步省掉了而已,明白了吗?”
小朋友又点点头。
我怕他还没明白透,又做了几题,边做边讲解,直到自己都觉得自己穷嘴啰嗦了才停止,我看看他:“这下理解透了吗?应该没问题了吧?”
“嗯。”
我从小朋友的参考书上找了几条方程式的题目,让他自己独立完成,看看他到底理会了没有。
布置完题目,我出了房门去和他父亲聊聊,了解了解小朋友的情况。
他父亲看我出来了,很客气赶紧泡了一杯茶过来。
我谢了一声,询问道:“你家孩子平时考试怎么只有四五十分啊,跟学校老师沟通了吗?”
家长很无奈:“为了这个成绩不知去了学校多少趟,不是老师找我们,就是我们找老师。”
我隐约听见了一阵咕咕声。
家长看我歪头听,解释说:“哦,那是我养的鸽子,就是为了这些鸽子,我才搬到顶楼来的。”
我有点兴趣:“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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