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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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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进行曲的声音在耳边而回荡,场地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说话。盛霆钧穿着笔挺的西装,看着台下环着父亲的手,一步步往上来走的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露出得体的笑容。

    今天是盛霆钧大喜的日子,挑的是2005年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寓意了今天一过,就是美好新世界了。选日子、挑场地、办酒席,这些琐碎的事儿,都是女方在操心,他根本没怎么拢边儿,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像是试穿新郎礼服,或者下请柬邀请生意上的伙伴——盛霆钧才会稍微有那么点儿意识:噢,敢情这就是要结婚了。

    往来的宾客都是各界知名人士,大家坐在之前就准备好的白色长椅上,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心照不宣地看着这场政治联姻。

    李氏企业在盛霆钧的公司陷入危机时,伸手帮了他一把,助他脱离困境,虽然公司元气大伤,恢复得挺慢,但好在有了运转的资金,能够正常运营了。

    锦上添花的事儿,不少人做,这雪中送炭的,还真少之又少。做生意的,心都给狐狸换了,个个老奸巨猾,给你一分息,必得从你口袋里掏出三分走。这会儿瞧着是那人帮了盛霆钧,可盛霆钧膝下无子,等李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指不定这盛世集团往后跟着谁姓。

    李总把自己女儿的手交给了盛霆钧,还在俩人交叠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眼睛里隐约有泪花。又看上一眼,才退下去走长椅边儿坐下。牧师开始宣读誓词,新浪和新娘背对着众人站着,从背影上看,甭提多相称。

    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个个都是坐山观虎斗的主儿,乐得他们这俩大巨头鹬蚌相争,虽然自个儿称不上渔翁,好歹能分得一点儿油水。

    “是的,我愿意。”盛霆钧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牧师的嘴巴张张合合,全程也没听着几句话,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他自然而然地这么接道。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盛霆钧和李爽同时转过身面对着对方,盛霆钧牵起李爽的手,把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李爽也如法炮制地替盛霆钧戴上。

    “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台下响起了掌声,盛霆钧俯下去,浅浅地吻着李爽还带着口红味道的嘴唇,心里有种强烈的作呕感,他以为自己会推开李爽,蹲到一边儿去吐,可是他没有,他始终保持着最完美也是最虚假的笑意,完成了整场闹剧。

    “4530号,出来!”

    盛郁儒侧着身体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很薄,潮湿气也重,盖在身上不顶用,可要是不盖,晚上更受不住。他的背脊,整日整日地酸痛,有时候根本就直不起来,约莫是风湿,他不大清楚。盛郁儒打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睡得很浅,狱警这么不大不小的一声,已经让他彻底醒了过来,他麻溜地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儿,低垂着头等着对方说话。

    “有人探监。”狱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股不耐烦的气势,都知道盛郁儒会是个什么反应,但是还得因公办事。

    “不想见,麻烦了。”盛郁儒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眼睛瞅着狱警的脚步远了才重新走回床边坐下。

    这是他进号子的第一个冬天,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从最先开始的反应过度到现在的坦然面对,盛郁儒被磨光了所有的傲气。狱友时不时的拳打脚踢,狱警刻意地刁难埋怨,他都默默地忍着,除了忍,他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不知道为什么日子那么难熬,怎么过都过不到边儿,每天除了体力劳动就是吃饭睡觉,除了中午那半小时的放风时间,几乎没空出这座铁匣子。如果说,这是座围城,估计外边儿没什么人想进来。盛郁儒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盛霆钧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上一次,给他捎上洗东西,到他手里的,往往不剩什么,在被这房间里其余的狱友一分,到他手上的,几乎没剩。他也不在意,能够在说到东西的那几天被他们好好对待就成,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就是狱警不烦他也烦了起来。人到了这个份上,无非就是混吃等死了,这才第一年,还有四年,盛郁儒不知道自个儿要怎么熬下去。

    前路太漫长,他一点儿希望看不到。

    看不到也好,盛郁儒靠墙仰着头,至少也不会多出那么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他知道,盛霆钧结婚了,也知道这会儿他的妻子已经还有身孕,什么都在朝着自己想的发展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喂,你哥又来了?”被狱友尊称为刘二爷的刘承爬上盛郁儒的床,跟他并排坐着,时不时拿肩膀推搡着他。

    “嗯。”不熟络也不冷淡的语气,盛郁儒在号子里,也就跟他有点儿话讲了。

    刘承是严打那阵子进来的,估计是道上的,瞧那打架的狠戾模样,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盛郁儒能跟他熟悉起来,是因为刘承救过他一命。

    那会儿,盛郁儒才刚刚进来,光是瞧他长的这幅模样,在这满是汉子的牢房里会遇上些什么,不言而喻。盛郁儒虽然也不学好,但是混的都是高级会所要么就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论打架,他是真不在行,进来的第一天就让人给扒了裤子,头被几双手死命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无望,那是比发现自己爱上了盛霆钧更让他觉得无望的事情,都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了。钳制住他的力道突然慢慢离开,他还趴在地上一无所查。

    “喂,小弟弟,趴这冰凉的地上,挺享受?”说的人,正是刘承,他的眼角有一条半指长的疤,让原本挺俊秀的一张脸生生显得狰狞起来。

    盛郁儒立马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提上自己的裤子缩到墙角,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刘承笑得没脸没皮地凑上去,蹲了下来,他伸出手用手背拍了拍盛郁儒的脸,盛郁儒下意识地片了脸,可没给片开,还是让刘承给碰上了。

    刘承笑了起来,他一边抖腿一边说:“哟呵,好些年没遇着敢躲我的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是。”

    盛郁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睛里,全是火,只恨不能冲上来吧刘承扑倒在地恨恨地咬上几口。

    “甭这么看着我小弟弟,要知道,要不是我,今儿你就被开了苞了。”刘承还是笑着,语气随意地跟说今天是阴天一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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