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浮动多少?”盛霆钧捏着自己的鼻梁,听着财务总监向自己汇报着股市最新动态,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盛霆钧还是心里一沉,他长叹了一口气,靠着椅背的身体突然前倾,他逼进坐在自己办工作前汇报的财务总监,咬着牙齿说,“原因在哪里?股价不可能无缘无故波动这么大。”
“初步认为……是人为操作。”财务总监看了盛霆钧一眼,飞快把自己的视线挪开,“很有可能是对手公司地恶意竞争导致。”
盛霆钧双手狠狠地拍上桌子,他推开靠背椅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其间不断向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在股价波动早期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让你多盯着,可是你说什么?你说过股价波动是常有的事情,市场竞争这么激烈,散股我们不好把握。那么现在呢?高买低卖,大量抛售,你还想怎么解释?这不明摆着人为吗?初步?还是初步?对你而言,是不是非得等到宣布破产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什么叫严重?我雇佣你不是让你算公司进账、支出,加加减减的!什么叫做市场前景预测?什么叫做稳定股价?这难道需要我来教你吗!”盛霆钧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椅子里,转过身去,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财务总监那张木讷的脸,“实在不行就报警,争取立案调查,我们不可能坐以待毙,现在就去联系之前有合作关系能够贷款的银行,公司需要运转,资金不流通的危害不需要我来说,这点你不会不明白。最后一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这次危机渡不过去,你也不用再来上班了。”
不多时,响起了椅子被推开划过地板的刺耳声响,脚步声急且脆,在房门轻轻关上的那咔哒一声之后,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转,时间在这里静止不动,空气也不再流通。
盛霆钧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阴霾的天空,紧紧地皱着眉头。
整个世界突然被拉入了黑暗之中,而他就站在这座巨大坟墓的底部,最后一点光亮在墓顶合上的瞬间,消失殆尽。
办公桌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唤回了正处于放空状态的盛霆钧,是叶凡!脑子里闪过这样的讯息的时候,盛霆钧立马转回了椅子,前脚掌点地,他把自己推回到办公桌前,在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情绪之后,盛霆钧才按下接听键。
“你猜我现在在哪儿?”叶凡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街景,心情非常好。
在经过了十来天的辛苦拍摄之后,叶凡终于先剧组一步回到B市,硬挤出来的两天休假,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些。干燥的秋风从窗户涌进来,把他的头发整个都往后吹,他有点儿睁不开眼。
盛霆钧笑了起来,他的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拇指食指捏着自己的鼻梁轻轻揉捏,“你不是去采景了吗?还是说,那里的戏份已经结束,我猜……正在飞机场?”
“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叶凡的手掌在膝盖上打着拍子,他捂住手机对的哥说,“麻烦前面路口转弯,谢谢。”
“不是说后天回来吗?”
“这可是惊喜!怎么着啊,还不喜欢呐?”叶凡的语气低落下去,“得,满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哎,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啊。”
“就臭贫吧你。”盛霆钧努力让自己的笑声听起来不那么僵硬,他走到窗户边,俯瞰着这个城市,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好,我今天早点儿回家,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些菜,亲自下厨,犒劳犒劳你。”
“就叫外卖吧,别麻烦了,明儿咱们一块儿去买菜,然后再做一大桌怎么样,我跟剧组一大厨新学了道菜,赶明儿做你吃试试。”停顿了会儿,叶凡又说,“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我刚下飞机,胃里难受得紧,这会儿你就是摆出满汉全席我都动不了筷子。”
想到叶凡晕机时的样子,盛霆钧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现在好点儿了吗?还难不难受?”
“好多了。”叶凡说,“噢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快到家了。”
“我现在就出公司,大概要一点儿时间,你洗先个澡,好好休息休息,睡上一觉,回来了我叫醒你。”
“好嘞,那我等你回来。”叶凡说这话的时候,出租车慢了下来,他递出钱的时候,听到手机那头盛霆钧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放好行李箱,叶凡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从里边儿被打开了,随着被打开的角度越来越大,叶凡看到了一张说不上陌生也说不上熟悉的脸,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他手中的钥匙落在地上,砸出叮铃的脆响。
“看到我这么吃惊?”盛郁儒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叶凡,眼神直接而带有敌意。
叶凡弯腰捡起钥匙,拖着行李箱往屋里走,盛郁儒也没有为难他,甚至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叶凡对盛郁儒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去年夏天那个靠在巷子墙边,肿着眼角的少年身上,现在这么一看,才发觉盛郁儒隐隐比自己还高上几厘米。眉眼倒真是和自己有几分像,难怪。
叶凡问:“你怎么在这里?”
盛郁儒笑了起来,他说:“真可笑,怎么着都不该由你来为我这句话吧?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你有自己的公寓。”
“你倒是挺清楚的,心里头什么都明白了吧?不过那都原来的事儿了,原来我是有自己的公寓,不过,现在,我准备搬回来了。”盛郁儒做着鬼脸,“我要搬回来和我亲爱的哥哥一起住了。”
“你想说什么?”叶凡对盛郁儒这样的小孩子行径实在是有点儿疲于招架。
他将行李箱靠着沙发放好,坐了下来,晕机的难受还没有完全消退,他得缓缓劲儿,再跟眼前这个小妖孽大战三百回合。
“离开我哥,离得远儿远儿的。”盛郁儒收起自己的笑,绷着一张脸说。
叶凡听到盛郁儒这么说,当即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他发觉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可以与之抗衡的理由,于是没有收起的笑容尴尬地僵在唇角,他掩饰性地偏开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因为你救我一命才这么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要是换了别人,我根本不会让他进这门儿。”
“这年头,不仅老人扶不得,连小孩儿也救不得了,全他妈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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