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叔侄三人就起来了,房子里黑魆魆的,临走之前还看了房子主人的床,那里确实还有一个人影,而且也还有呼吸声。这使他们想起了昨晚听到的那个故事,心头又涌上了不安,村头的那些人真的会带他们到达目的地么?该不会把他们绑了,当下酒菜吧?现在一回想昨天吃的那一桌美食,忽然就想吐。那些该不会的幻化来的东西吧?实际上是什么?树皮?烂泥?还是腐……
胃在翻涌,甚至已经呛到喉头。
“是我们自己吓自己吧。”宁唯染冷冰冰地说道,毕竟有没有证据证明真实度,而且他也不喜欢想到那些东西。
来到村头,居然看到有四匹马,而且村头的村民都围在附近,在那里说说笑笑。牵住其中一匹马的是一个16、7的女孩,扎着两根麻花辫,听人家喊她作——“胡香”。笑起来的样子很大方,十分的开朗,这很对苏与胃口,至少一路上愿意跟他聊天了,不用再只面对两个死气沉沉的侄子了。
昨日的那个老者还是坐在原来的树影下,一脸慈和地看着他们,苏与上前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把手里的租借马匹和雇佣胡香的钱给那位老者,不过老者并没有收,只是拉住了苏与的手腕,“你们昨晚在村尾住了?”
苏与吓了一跳,难道事情败露要杀人灭口了?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老者叹了一口气就放开了他,说:“都怪我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村尾住的都是些妖怪!吃人的!一到晚上就出来抓人了,我们村头已经少了好几个了,所以说为什么那天你问我老刘的时候,我说去巡逻,就是因为得防着点那些妖怪啊。”
这些话说得苏与一愣一愣的,奇了怪了,现在两边都说对方是妖怪,而且两边也都有怪癖……谁真谁假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们现在就要走了,真假怎样他也不想管了,只好装作不信的样子笑着,“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呢?老先生你真爱说笑。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赶路了,保重身体啊,再见。”然后都不等老者回答,他几乎是转身就要跑。
这边呢,胡香正在教兄弟们上马,宁唯染试了几下就掌握了,周则锈因为有些恐高,所以比较勉强,不过旁边都有人帮忙,那就没问题了。苏与本身就有骑过,那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跨上马,就催着走人了。
不过,他们得路过村尾,从那才有路上山。
胡香走在前面带路,她说,要去他们的目的地——萍儿屯的话,大概要花四五个小时来爬山,因为萍儿屯的话,那上面只有一户人家,由西崎村来提供食物,上去一次,等下次再去的话,就是几个星期后了,所以这条山路几乎都没有什么痕迹,他们外地人要上去的话,真的除非是有地图外带运气好了,不然可能在山里迷路。
“几位爷为什么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呢?”胡香问道,“而且那大户人家的脾性很奇怪,我13岁起就跟爹上山送物资了,每次去都是静悄悄的,明明都坐在大堂里,就是没人出声,就好像几具死尸在那里当摆设一样。”
“啊?啊……我远亲啊,就是因为他们脾气太怪,所以我才被当成代表来探亲啊。不然谁会去看他们啊?”苏与没好气地回答道。
周则锈和宁唯染在后面窃笑,明明就是自己弄丢了传家宝,居然还怪起人家来了。
“阿香啊,话说那个慕容家的老头还在不在?就……坐在大堂里的,挺矮的,头发应该掉光了的,瘦的跟干尸差不多的那个,那个老头,还在不?”苏与抽起了烟,飘散出呛鼻的烟味。
胡香回忆了一下,回答说:“不在了,前几年死了,当家的已经换成他儿子了,好像叫什么……”
“慕容桓。”苏与弹了弹烟灰,“那狗日的跟我单练过,两拳就把我扫趴下了,我他娘都怀疑他是不是人类,戴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儿,力气那么大。”说完他还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看来当初两拳确实很重。
说起他们的这段孽缘,本来是不该出现的。那时的苏与大概跟兄弟俩差不多大的,可能还得再小点,年轻气旺,就爱惹点事,不惹就浑身不舒服,说白点就是想找揍。而且因为慕容氏族原本是珠子的所有者,所以偶尔会跟苏家有一次会面,当家的慕容老头就带上自己儿子来了,也就是慕容桓。那时的慕容桓不小了,二十好几,都快结婚了,坐一旁很安静地实习呢——毕竟人家以后也要接这个位置的。
不知好歹的苏与就去挑衅人家,一开始慕容桓还是无视他,结果他越说越上火,把人家给惹毛了,小眼镜一摘,西装一脱,一指外面,走,让你小子瞧瞧老子厉害。然后出去了,连摆架势的时间都没有,上来就是两拳,打得苏与晕头转向,两眼见星星。慕容桓还很淡定地整了一下衬衫,那气势,是装不出来的。
苏与捂着脸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恶狠狠地盯着慕容桓,说下次见着他一定还他这笔账,结果一等几十年,他丫也没出现过一次。反倒是现在他得亲自上山去找他,一想到这事就窝火。
“大与叔怎么那么欠揍啊?哈哈哈,糗大发了吧?”周则锈笑起来。
“这就告诫我们做人不能太得意,不然还没拽起来呢,就先被打趴下。傻了吧?叔~”宁唯染也笑道,“算了,谁叫我们叔年轻的时候是个愣头青呢,噢,现在变成傻缺了。”
“原来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周则锈笑得更厉害,几乎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你们两个找抽呢。”苏与气得直咬牙切齿。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萍儿屯了。看到了慕容家的那像四合院一样结构的房子,不过并没有那么完整。
因为它是敞开式的,没有围墙,没有院门,一上来就直接看见大堂,左右各有两间屋子,外表已经很残旧了,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漏水。而且除了四周高大的树,这里几乎都没有什么绿色植物作为装饰了,光秃秃的。
大堂里摆着六张椅子,左右各两张,中间也是两张,八仙桌就摆在正中间。最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画,描绘的好像是地狱,牛头马面抓着厉鬼,各种冤魂在烈火中哭喊,阎王在审判跪着的两个白衣冤魂。说也奇怪,这种画那么不吉利怎么会摆在大堂?风水且不说,这不是像在诅咒自己一般么?
而且,画上的白衣冤魂有一个在笑,而且那种笑是抿着嘴的,不明显的那种,分明是不想被人发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