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去。路上,他问我:“怎么想到来我们图书馆的?”
“想找些建筑学的资料,明年想念双学位,下学期可能会考试。”T大的建筑系全国闻名。
“化学和建筑离得太远,很少有人这么念的,而且会很累。”
“大概吧,所以我只是在考虑而已。”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建筑学,但是高中物理成绩要比化学差好多,只得退而求其次。严舒然跟我倒是恰恰相反,他不喜欢背化学方程式,数学和物理却是出类拔萃的,拿了全国的竞赛奖项后又拿了亚洲甚至全球的,我总觉得他在撒谎,因为这种天才通常都会进哈佛念书,而他却还在P大。可他总是不屑与我讨论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说:“就算我骗人,学校横幅总不会骗人吧。”
“我是念建筑的,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忙。”殷旭扬的话提醒了我,原来自己又走神了,而且走得离谱,杀千刀的,我似乎离染上毒瘾真的不远了。
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程梦的话,一时兴起,挂了个电话给严舒然。
接到我的电话他似乎挺意外的,他说:“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我今天碰上程梦了,她来我们学校找程启。”
他顿了顿:“程启那厮跟你在一个学校?”
我冷嘲热讽:“不是你让他填的么?”
他有些愤愤,咬牙切齿:“靠!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程梦说你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怎么没告诉我?”
“我已经推掉了,所以就没高兴跟你说,怕你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像是有些失望:“我要出国,你不会担心没人照顾你。”
我噗的笑出声:“怎么可能,我这么可爱,会没人照顾,你为什么推了?”
“没什么,觉得大一就去,早了点。奇怪了,这事儿我谁都没告诉,程梦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孙梦怡说的。”
“晕,女人就是爱八卦,明明跟她说了别乱讲的。”
我没来由地有些不大舒服,拿着电话愣是没再发出声音,他问:“怎么不说话?”
“宿舍里的八卦部队回来了,我帮她们开门。”
室友们的耳朵太灵敏了,一踏进门就唏嘘:“哟,在跟你那小竹马说我们八卦呀,那我们就八卦一下试试。”然后就凑着电话叫了声:“你的小青梅前些天晕倒了,你要不要关心下呀?”
我彻底无语,严舒然真的听到了,他问:“怎么晕的?”
“没什么,就是那天去看程启踢球……”
他打断了我:“程启程启,他踢球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身体,程启那家伙一出现就准没好事,以后少跟他混在一块儿……”
我见他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只得笑笑:“的确,球比他好看多了。”
他这才缓过来,轻轻喊我的名字:“渺渺。”
“嗯?”
“我去S市看你,怎么样?”
“你有毛病,马上就放寒假了。”
“那我来接你,咱一起回去。”
“你病得不轻,我认得路。”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因为我开始害怕了,怕自己的毒瘾越来越重。
一天早上,我在宿舍楼下遇到了程启,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我,他说:“渺渺,寒假我们一起回去,怎么样?”
跟他一起势必还有程梦,路上多了两个伴,何乐而不为,我答应得爽快。
“我是说,渺渺,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我一惊,他不止一次给过我暗示,但如此直白,确实是第一次。
“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我和他一样,也给过他不少暗示,这次是最直白的一次拒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严舒然?”
“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想,连严舒然都和孙梦怡交往了,你的确没必要还对他死心眼。”
我很光荣地被他带跑了调:“严舒然在和孙梦怡交往,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他彻底怒了,拉着我的手:“渺渺,你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在说我们的事,你干嘛还这么关心严舒然。”
他很用力,把我的手捏疼了,可我却怎么也抽不开,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咳了声,然后走上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秦渺,这是我整理好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看。”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殷旭扬,他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地说:“不用太感激我,我来你们S大看个朋友,所以就顺道把这些带给你,希望对你有用,那我先走了。”
程启已经放开了抓着我的手,有些无力地问我:“如果不是因为严舒然,难道是因为他?”
我突然觉得有点累,被人追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点点头:“如果你真的一定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算是吧。”
考试进行得还算顺利,眼看就剩下最后一门了,我却接到了老爸的电话,他说他在Y市看到我妈了,而且她病得很重。
8岁那一年,老妈抛下我和我爸跟着其他男人跑了,老爸的工作一直很忙,他怕对我照顾不周,所以就拜托着严妈妈照料我。十年后,在记忆里已经淡去的老妈又突然出现了,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申请了缓考,买了机票,急急忙忙就往Y市赶。我对那里人生地不熟,老爸走不开,我只得就着医院地址自个儿找过去,可是我的运气真的很背,下了汽车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就是连丢哪了都记不得了。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自己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八成是被人捡去了,想了想,就拨了一个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的是个女音,我开始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可还是问了声:“请问这是严舒然的手机吗?”
“哦,请问你哪位,他现在在洗澡,我让他等等给你回个电话。”喉咙里有血腥气直冲,我硬是说不出话来,啪啦哒就将电话挂了,这个娇嗲的声音我还是有点印象,专属于孙梦怡。
程启说他们两个在交往,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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