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着去给他请个安,却被彦鹤轩给阻止了。
“多日不见倒是让为兄想念的紧啊!快让为兄仔细瞧瞧。”说罢,彦鹤轩便又把胡思瑶给按了下去。
因为这一下来得太突然,胡思瑶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硬是没有惊呼出声。
而这一幕看得子玉差点忍不住想冲过来推开彦鹤轩,但凭自己的身份,她也没有办法放肆,只能干着急。
“轩儿倒是来的早,功课都完成了吗?”子泽微微皱眉,提到功课,便是想转移彦鹤轩的注意力。
“老师多虑了,鹤轩自然是不会耽误学业的,是温习完之后才过来的。”听到子泽的话,彦鹤轩果然便松开了压在胡思瑶肩膀上的手,自然的坐在了胡思瑶的邻位上,谦和有礼的回答着。
这时,子玉突然走到胡思瑶身边,并递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给她,“优璇郡主,瞧瞧您,赶紧擦擦嘴角的碎屑吧,莫叫公子笑话了。”
在子泽与彦鹤轩对话的时候,子玉便瞧出了胡思瑶已经疼的渗出满头的汗,于是说是给她擦嘴,其实是给她擦汗的。
“有劳。”胡思瑶万分感激的转过头看向子玉。
其实胡思瑶在子苑便是很少坐着的,其中知道原因的人,例如子泽和子玉便都心照不宣的由着她站着,而即便要坐着也是很体贴的铺了很厚的垫子。
等胡思瑶擦净了额上的汗水后,刘海没来得及捋顺,额上的疤痕自然就完全暴露在外面了,好巧不巧还被彦鹤轩看了个正着,
“哟,璇儿倒是能耐了,居然把自己伤成这样?说说,是如何伤的?”说罢,彦鹤轩还用手指不轻不重的戳了胡思瑶的额头一下、。
然而这一指头更是叫胡思瑶雪上加霜!
当日深度昏迷的胡思瑶被抬回院子的时候,胡守只是忙着治疗她屁股和后腰上的伤,完全忘记了额上的,到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几日了,而伤口都有些结痂了。
因为一直没有好转,当下还有化脓的迹象,胡守才赶紧又切开伤口,而里头果然埋了一块绿豆大小的瓷碎片,其疼痛程度是完全可以想像的。加上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这一处的伤直到现在仍旧一碰就痛。
子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大喊出声:“公子请手下留情!优璇郡主是万万受不得您这样的!”
连她度觉得疼痛难忍,何况是胡思瑶?喊完话就把胡思瑶揽向自己怀里,并替她轻柔着额头。
“不可无礼!轩儿做事向来有分寸,你自个儿下去领罚吧!”子泽肃着脸看着子玉,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话虽然是对着子玉说的,可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彦鹤轩。
“老师严重了,要罚就罚轩儿吧!是轩儿鲁莽了,伤了璇儿也不怪子玉护主。”彦鹤轩毕竟是子泽一手教大的,他自然也了解子泽,便立刻认错。
虽然彦鹤轩并不知道胡思瑶的伤到底有多严重,可是在看到她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的时候便亦然后悔了。
胡思瑶强忍着钻心的疼,并极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大皇兄只是和优璇闹着玩呢,何来责罚?先生不要动怒。”,
子泽望着胡思瑶叹了口气,“……罢了。药在身上吗?”
胡思瑶的药都是子玉随身携带的,子玉很快便从怀里将药取了出来,刚准备替她抹药,那药膏竟被彦鹤轩取走了。
“我来吧,算是给璇儿赔礼了。”彦鹤轩说着便真的开始替胡思瑶抹药了。
子泽的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彦鹤轩,也没有阻止;子玉就更没资格说什么;至于胡思瑶则是疼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阻止了。
彦鹤轩安静的抹着药,紧皱眉头,似很心疼,手里的动作显得格外的轻柔。可是看到胡思瑶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的坚强,更是让彦鹤轩懊恼不已
等彦鹤轩已经抹好了药后子泽才再度开口道:“好了丫头,先回去休息休息,晚点再命人唤你来用晚膳。”
“嗯,那优璇先行告退了。”其实胡思瑶早就想离开了,这会儿听到子泽的话便立刻站起身来,由着子玉扶着自己离开了。
其实彦鹤轩是准备跟着胡思瑶一起走的,他实在是很想问清楚胡思瑶的伤势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可刚想请退,就被子泽先一步拦住了。
“轩儿随为师到书房去,为师有事情交代。”子泽自然是明了彦鹤轩会如此,所以才唤他到书房去。
一时之间,景色绝佳的悦心亭因为四个各怀心思的人的离开而变得冷清了下来,只换了几声微弱的虫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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