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思瑶的院子离开以后,整个王府都紧张起来,有紧急救治的,有议论的,有冷眼旁观的,一时好不热闹。等张可馨那边和程昭倩这边都妥当了以后,众人才移到了王府的议事厅里。
“父王,您定要为我娘亲做主啊!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用的何种诡计把我娘亲害成那样,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变得目光呆滞,还痴痴傻傻的,连我这个做女儿的喊她也不答应。父王,如果娘……她就这么一直下去,我这个做女儿的怕是也无法苟活于世了,父王,您定不能轻饶她母女二人啊!”彦怡香一到议事厅就跪在彦晟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惜。
多么忠孝的感人画面,可是看在胡思瑶眼里不过是出闹剧罢了。
张可馨的大女儿彦莉姿出嫁了,便还有一个儿子彦越泽,王府排行老二,以及一个女儿,而这彦怡香便是她最小的女儿,众郡主里排行老三,因彦莉姿已经出嫁,这彦怡香便是最得张可馨的宠了,
话说议事厅是睿亲王府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胡思瑶也不知道是谁弄得这么个地方,但凡是睿亲王府里进行封赏或者执行家法的时候便会到这个地方来。
“请胡太医进来。”彦晟睿不愧有大家长的气魄,完全不看跪在下面的众人一眼,径直吩咐彦殊去请太医局的胡守胡太医进来。
这胡守胡太医是皇帝早前赐给睿亲王府的,也算是睿亲王府的专属大夫。
胡守匆匆赶来,一来就跪拜彦晟睿,“微臣胡守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彦晟睿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守,“胡太医,本王问你,夫人出现眼下这种状况究竟是何原因所致?会一直如此么?”
“回禀王爷,微臣已经为夫人诊断过了,夫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神智似乎还没有清醒,于是微臣再次复诊,可并没有现什么异常,兴许是受到惊吓才会神情恍惚,微臣写了些安神的方子,已经煎好药给夫人服用了。”胡守如实回答。
“那溅到夫人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对夫人身体可有伤害?”彦晟睿听到胡守的话,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沉默一片刻才接着问。
“回王爷,方才微臣已经取下夫人同那女婢身上的物様,再综合小郡主所说的,其实只是一般的染料,只是这染料色泽奇特,微臣并没有见过,但是检验过后能肯定是它并不属毒物,只要不服入体内便无恙。”胡守继续禀告着,只是说到染料处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胡思瑶。
“她当然这么说!寻常染料?怕是为了她母女二人开脱吧!”见着胡守为胡思瑶母女开脱,彦怡香冷哼一声,并小声的嘟嚷出来。
“放肆!你这是对胡太医的医术有所怀疑吗?”彦晟睿严厉的瞪了彦怡香一眼,但是也念在彦怡香为母抱不平,并没有处罚她,只是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一句。
彦晟睿这般,是因为胡守现在虽是睿亲王府的人,但是他真正尽忠的对象还是皇帝,所以对胡守,他还是十分客气的。
“父王,怡香并不是怀疑胡太医的医术,只是胡太医年岁以大,难免心慈,那恕怡香无礼了,敢问胡太医,那个丫鬟此时又是如何?”彦怡香虽然很怕彦晟睿,但是想到好像所有人都在维护着胡思瑶母女,并壮着胆子提出了疑点。
“这……”胡守没有想到彦怡香会问到那个丫头的状况,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回看向了彦晟睿。
“胡太医但说无妨。”彦晟睿作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得到彦晟睿的首肯,胡守思忆了片刻,才回答道:“是王爷,其实说来甚是奇怪,微臣去给那名丫头诊治的时候,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可按照二夫人和五夫人的症状来看却不应该如此的,兴许是混乱中那丫头不幸误食了那染料,所以现如今……那丫头怕是不行了,然具体是怎么原因,请王爷恕微臣无能,并未能诊断出结果,不过如果王爷定要找到原因,怕是要等那丫头咽气以后验过尸方能知晓。”
胡守想了很久,才把这可怕的方法说了出来。此话一说出,便听到整个礼堂里传来不少的吸气声。
“娘啊……您不能就这么留下怡香一个人在这世上啊!娘,怡香在此立誓,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怡香定要让她们血债血偿!”不等彦晟睿反应,彦怡香便跪坐在地上哀嚎着,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胡思瑶很奇怪,自己与彦怡香交际本就不深,应该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啊?也不知道彦怡香是哪个耳朵里听到胡守说张可馨命不久矣了。
果然,彦怡香哭着喊着,还不忘送给她一记凶狠的眼神,而她的那只芊芊玉手也直直的指向自己。
胡思瑶满脸的鄙夷,突然很想拍手赞扬一下彦怡香精湛的演技。
许是彦怡香很是气恼胡思瑶的眼神,一时怒极,完全不顾大小姐风范,跳起身提起裙摆就冲向胡思瑶,一溜烟功夫便奔到胡思瑶身前,抬手就要打胡思瑶。
“放肆!议事厅内岂容尔等如此胡闹?还不快住手!”彦晟睿见彦怡香如此,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这让全场的温度瞬间降到最低。
但是彦怡香却收不住自己的手了,眼看着就要打在胡思瑶的脸上,可是胡思瑶怎会让她得逞?不着痕迹的稍稍往后移了一段距离,反手捉住了她的手,不过即便如此,却也只能控制住她的手不能动,却没有推开她。
“郡主!”
而这时不知是哪里发出来的惊呼声,恼羞中的彦怡香往旁边望了一眼,这一望便好似心领神会了,突然就顿住自己的身形,另一只手微抬。
“你……”刚刚说了一个字,彦怡香就双眼一闭,向旁边倒了下去。
这一切不过数息间个功夫,也容不得胡思瑶多作反应,而直到彦怡香倒地,自己的手竟依旧握着她的。
“小郡主……你为何要如此?你害了我家夫人,难道还想害我家郡主吗?你好狠的心!”来人猛的抽出彦怡香的手,恐惧的对这胡思瑶哭诉着。
胡思瑶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了。看了半天,才知道说话的人竟是先前被自己打了两巴掌的那个丫头,这才瞬间了然。
可是就是因为这稍微的一愣神,就有人觉得胡思瑶是心虚了,而很不幸的是彦晟睿便是其中之一。
“啪!”
随着一声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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