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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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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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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督?”陈普询问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回神来。

     

    不要再想那些没用的了,先把眼前的危机处理好吧。我站起身来,道:“去看看陈将军吧。”

     

    一面应着声,陈普在前面领路,将我引入医馆。刚进门便听到一声惨叫,却是医官正将箭从陈亦鸣肩头拔出,鲜血四溅,陈亦鸣也忍不住一声惨叫,冷汗涔涔。

     

    几名医官慌忙上前,用布巾按压堵住正在往外汩汩流着血的伤口,并清理器伤口来。

     

    见我进来,四周有人要上前来,我忙摆手止住他们,随即走到陈亦鸣身边。他这时才注意到我,抬起头来看着我,脸色惨白,一脸冷汗,正□着上身,几名医官正在往他肩头、前胸缠上绷带,颈上伤口上覆着一块布巾,也被渗出的血染红。精神倒还可以,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喉间的伤,却已是说不上话来了。

     

    我看了看他,问一旁的医官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一名医官擦了擦手,答道:“将军的伤势已无大碍,肩上箭矢已经取出,也未伤及筋骨,静养一段时日便好好。只是这喉间的伤……”那医官沉吟道,“万幸居然没有伤到血脉,只是被割开了喉管,并无性命之虞。但是只怕这伤口也要一段时间将养。”

     

    看看躺在床上的陈亦鸣,我想起从前的世界里的医生,为了救治病人性命,甚至会主动切开病人气管,可见如此并不会未及生命。只是以现在的医术,这样的伤若要恢复只怕要些时日了。

     

    我想了想,道:“本王从前曾在宫中见到曾见到有侍卫喉间被剑割伤,亦是这般只伤及喉管却未伤及血脉。后来宫中有名太医提议用针线将那伤口缝合起来,众位太医商议之后均认为此法可行,便依法施为,没过几天那侍卫的伤口便好了。”

     

    听我如此说,几名医官均是瞪大了眼睛,问道:“当真可行?都督大人此话当真?”

     

    我面不改色,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如此这样活生生将人的皮肉缝起来,这般剧痛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说着我看向陈亦鸣,只见陈亦鸣目光坚毅,点了点头,我这才又询问的望向众医官。

     

    他们几人对望几眼,随后一名医官才说道:“从前也听说民间有医者将伤口用线缝合起来以加快伤口愈合,古籍中亦有相关记载,只是此法并未广泛流传。且这喉咙处也可用线缝合……这倒是我们几人初次听闻了。然而此事即为都督大人亲眼所见,定然不假。若说这剧痛,我们几人倒可以开些止痛的汤药,想来总有助益。将军若也同意,倒可以一试。”

     

    我点点头,又吩咐他们几句,便退了出来,毕竟我对这些后世惯行的外科手术也是一知半解,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的好。

     

    出了医馆,见营中士兵已警戒起来,队列齐整,调度有度,正在陈普布置下各处布防。陈普见到我,忙上前来,与我一起回了主帅帐中商议布防与接应张冀长他们的事。直到事情都一一布置妥当,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敢放下心来。

     

    陈亦鸣重伤正在接受救治,阿克与张冀长下落不明,柳青函更是深陷敌阵生死未卜。赫然发现,此时我身边竟再无一人可以依靠。这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

     

    所以这一次只能靠我自己了。我还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平安归来。

     

     

     

    万幸的是,自那日我与陈亦鸣回了渝州大营之后,那些贼寇却似终于放过了我们一般,便未再追击我们。之后的几日里,张冀长与沈冲竟带着残部回到了渝州大营。经过连日激战,当初陈亦鸣所率五千兵士,还有被围困住的八百渝州守军只剩余不足四千人,然而主力却保存了下来,众将也几乎没有折损。

     

    隔天,阿克竟也带着残余的侍卫营赶回了渝州大营。只是不同与濯郡大军,侍卫营损失惨重,五百侍卫本都是精锐,如今竟只剩十余骑跟随阿克回来。再看阿克亦是满身重伤,回来时一见到我面,刚叫了一声“殿下”,竟已是脱力,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我慌忙一把扶住他,才发现这孩子已是满身伤痕,幸好都不是致命伤。

     

    我不由心酸又心疼,想来这孩子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却已是冲杀与战阵只见,为了护卫我逃走几乎连性命都丢掉。他时隔数天才终于逃了回来,身边人马几乎折尽,又不知他这些天来到底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险恶?

     

    但是,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看着医官帮他处理伤口,那少年的胸膛上,已有些隆起的肌肉,却是伤痕累累。我忍不住攥紧他的手。所幸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阿克、张冀长,还有大半人马都平安回来,陈亦鸣手术顺利结束,伤势也恢复得极快,贼寇也未再来犯,我这才觉得这几日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这几日以来一直不眠不休,与陈普还有陈亦鸣商议如何部署、如何接受渝岚山返回的残部、如何防御贼寇下一步的进攻乃至整个濯郡的备战,累到不知疲累。直到如今,我才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还好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唯有最后的那一个人……

     

    犹如一颗沉甸甸的大石压在心头,总是告诉自己,你几时见过那人失败过?在我心里,他几乎全能,无论任何事,从未曾失手。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却慢慢动摇起来。一直隐藏在心底的不安开始一点点浮出水面,尤其回想起那日情形,那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身影淹没的贼寇,还有那人当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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