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的像杨钰莹?女人吗,要么出生富贵,要么脸蛋儿美丽。两者都没有,就只能嫁给乡巴佬了。”艳红一脸的无可奈何。
“如果哪个有钱人想娶我,就是丑八怪,我也愿意,只要不再干活不再受穷。”甜甜口无遮拦的说道。
“糟老头子你也愿意嫁给他?”明丽撇撇嘴,一脸不屑:“要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潭死水,早晚会把我们的青春与情感憋死在里面。”
“我看你是琼瑶剧看多了,去相信你的鬼爱情吧,爱情是哄那些傻子的。等你没吃没喝的时候,我看你的爱情能不能帮你解决肚子问题。”甜甜露出了更大的不屑。
“吵吵吵,吵什么吵,本来是说工作的事,怎么扯到嫁人上了?是不是想男人了,俺过来人还没敢明目张胆的想,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就想起来了。尽耽误俺睡觉。”老鸹一阵呵斥,几个女孩子都不做声了。
最近几天,工厂的气氛果然不太对,先是车间经理逮住一个四川妹借上厕所之名在厕所里偷玩被当场辞职。后又说本车间打扫卫生的南阳姑娘我们叫阿莲的打扫不干净,在垃圾里私自携带发动机铜线被罚款后辞职。
总之,每天都有人离去。我们每个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个离去的会是谁?值班经理两只眼睛像两只铜铃随时发现你的不是,借机炒掉你。我也尽心尽力的工作,甚至连上厕所不是憋得受不了都不敢多去,可不幸还是降临了。
甜甜在工作时不小心把缠铜线的机器卡在一起了,整个机器只能通过换零件才能用了。我们眼睁睁的看到甜甜被车间经理叫到办公室里。
许久,甜甜红着脸出来了,我轻声问一句:“没事吧?”甜甜神情沮丧:“没事儿。”一会儿,车间经理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扳子、零件、电线等来到甜甜的工作机前一阵叮叮当当的乱修。可能机器毛病也不大,大约二十来分钟,甜甜试了试,又低头工作了。
我边工作边用余光扫视一下甜甜,我突然发现车间经理面带微笑,正用手轻抚甜甜的头,低头说着什么。
这件事车间经理没有向上报告,甜甜也没有被炒鱿鱼。甜甜成了一位幸运儿。我纳闷极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甜甜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为什么却能逃此一劫?
晚上不用加班,我们几个女孩子走出厂部,来到厂后面的小山上玩耍。南方的树长得特别漂亮,一个个或高大挺拔,或秀气玲珑,有山的地方就有水,那里的水也格外清澈纯净。几个女孩子有的洗脸,有的洗手。艳红把脚也伸进水里,任其冲洗。
这里只有甜甜一人闷坐在那里,低头揪着路边的野草。
我来到甜甜的身边,冲她喊道:“也来玩呀。”甜甜低头不语,仍不时揪着那根小草。“你有心事?”我试探着:“还是为上午的事吧,过去就叫他过去吧,别想那么多。”
“丽丽姐,你谈过朋友吗?”甜甜一脸困惑。
“这个嘛,怎么说呢,上学时喜欢过一个人。可现在已经早不联系了。”她怎么想问这个?我很是吃惊。
“他吻过你吗?”甜甜迷惑的眼神痴痴的看着我,我大惊:“甜甜,你到底怎么啦?”
“上午,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后,他抱住了我,后来……后来,又吻了我……他说,他会保护我的。”
我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湖南色鬼,我去找他去,照脸先扇他几个耳刮子。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别别,丽丽姐”甜甜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想回家,我想打工,我家姐弟五个,我妈为了要我弟弟,计划生育都罚干了。我从小就在姥姥家长大的,刚开始,我舅舅对我还可以,可自从舅舅娶了小妗子,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每天不是吵就是骂。回家我妈对我也不好,我妈只喜欢我拿钱回家,她说我必须把计划生育罚款给她挣够,所以,我十三岁就出来打工了。”
甜甜一脸的泪痕,我无言以对,泪水也流了一脸。只得告诉她:“以后,经理再这样,就跑到有人的地方去。别单独和他在一个房间里,以后有机会就再找一个厂。”
“可正规的厂要身份证,我连户口都没有,更没有身份证。我能上哪呢?”甜甜绝望的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干活踏实,就有厂子要你,我帮你想办法。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带你也离开的。请你相信我。”我抓住甜甜的手。我告诉自己:我要给她生活的信心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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