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友仔细检查了下已经打扫了三遍的本班营房,屋里别说是地面、桌椅门窗,就连床铺上的床板都用砂纸打磨的没有一根木刺儿。确定毫无瑕疵后,才满意的坐到自己的床铺上,习惯性的整理着内务。
“骨头”随着一句“公鸭嗓”般的喊声,一个身影推门走了进来。古力友没等回身嘴叉儿就已经咧到了耳根子,因为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古力友几乎是光速一般站起来转过身,张开双臂跟来人搂在了一起,两个人笑着、喊着把对方紧紧地拥着。好一会儿,来的人才把古力友松开,嘴里逗着趣儿:“行了,行了。别搂了,整的像看见了小媳妇儿似的,让人看见了非得骂咱俩是“老玻璃”不可。你倒没什么,我可是要冤死的。”
古力友轻轻擂了对方一拳,笑骂着:“少臭美了,谁跟你玩玻璃,就算玩也不找你这样的,长的跟驴粪蛋子似的。”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古力友拉着对方坐下,眼睛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对方:“怎么样?伤好利索没?”
“那是。不就是被个铁疙瘩蹭了下嘛,多大点儿个伤?算个鸟啊。还能难住咱尹杰?”说完就来了两下大力冲拳:“看着没?毛事儿没有。”
古力友忙伸手拦住:“好,好,好。没事儿就行,你呀,也甭比划了。哎,啥时候到的?分去带几班呐?”
“哦,我刚到没多一会儿,刚报完到。还是咱刘队副够意思,说我是什么有功之臣,身体还刚复原,就给我找了个打扫完卫生的班,不用再收拾了。就在你的隔壁:二班。”
尹杰和古力友是同一年参军的老乡,来自中国最北方的同一个县城。两个人都有着被称为是天生猎人的鄂伦春民族的血统,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古力友的爷爷以前曾是个优秀的职业猎手,后来放下了猎枪成为了一名护林员。至今仍然生活在神秘莫测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中,古力友和尹杰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出入山林,即便是两个人长大上学后,每年的寒、暑假期也毫无例外地会回到爷爷的身边,在爷爷那里他们学到了很多关于大山和森林的知识,也学会了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法则和技巧。爷爷在森林中的小屋承载了他们无限的快乐,也记录着两人成长的每一步。
“我说骨头,听说今年擒拿格斗的教员还是你,行啊你。”尹杰说完拍了拍古力友的肩膀。
古力友笑了笑:“还说呢,你这一出现啊,估计又得抢了一排长的差事,十有八九今年的射击教员还是你小子。”
尹杰点着头,嘴里啧了一声,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刚刚去报到的时候,已经证实老哥你的判断依旧精准无比,您老人家咋猜的那么准泥?兄弟佩服,佩服。不过这样的安排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正所谓能者居之嘛。”说着拱起手。
“少来,你呀,啥时候能学会谦虚呢,人品要是能和枪法一样那该有多好。”古力友边说边摇着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家常,开着玩笑。
营房走廊上陡然响起了哨声:“全体新训人员以班为顺序操场集合。”
尹杰和古力友迅速的站起跑出门口,尹杰看了古力友一眼,嘴角一撇:“看来是小少爷们来了,准备迎接伺候吧。”
操场上,队伍已经整齐的列队完毕。新训队长刘戬和教导员张天华站在队列右前方。四十多人共分成了七个区队,各区队长依次报告人员到齐后,刘戬跑步来到队前正中:“同志们!请稍息!”
“再有几分钟,新兵队伍就要到达这里。新同志到达后,新训工作也将随即展开,新同志刚来,对这里还很陌生,希望各区队长、班长能够及时给予其帮助和教导。至于新训期间的各项纪律,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就不用我再重复了,明、后两天为新兵适应时间,主要以整理内务和学习条例条令为主。发现问题要及时汇报,确保新训工作顺利完成。一区队长,现在把队伍带到操场中央。”
几乎是队列被带到操场中央的同时,大门外便传来了卡车车队的轰鸣声,车灯闪过,长长的车队驶进操场一边停住,从卡车上稀里哗啦地下来一群身着崭新冬季作训服、背着新内务、手拎大包小裹的年轻人。一个个东瞧西望,眼里满是好奇。随着带队人员的口令,乱哄哄的好一会儿,才整队完毕,带到操场中央挨着新训班长的队列站好。两支队伍一下子就区分开来,和新训班长队伍比较起来,新兵队伍显得越发的杂乱无章。
刘戬和张天华走过去和带兵军官握着手,互相谈笑了两句,接过一份名单。然后面向队列。教导员张天华对着新兵队伍说道:“大家好,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新训教导队的所有官兵,欢迎大家的到来。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加入新训队,在这里进行为期约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介绍一下,我叫张天华,暂时为新训队教导员,我身后的这位是新训队的刘队长。你们左侧的队伍是新训班长队。如果大家在新训期间有什么困难和问题,请告诉我们,我们将尽全力帮助大家。再次欢迎大家的到来。”话音刚落,新训班长队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刘戬手拿着名单,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地说道:“下面进行分班。一班,古力友!”
“到”古力友跑步出列,动作标准有力。跑到新兵队伍的侧面立定站好。
看到古力友到位后,刘戬继续:“一班长为古力友,下面点到名字的新兵同志,请到一班长旁边站好。新兵班员为,张龙,邵云泽,石春生,姜竞天。。。。。。二班班长,尹杰!新兵班员为。。。。。。”
。。。。。。
走进一班屋里,姜竞天环视了一圈,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摆着一张单人床铺、四张二层床和一副桌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简单、整齐、洁净。最后目光落在了班长古力友的床铺上。因为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蓬松柔软的被子怎么就能变成跟豆腐一样的有棱有角。石春生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竞天,这被子里面夹木板了吧?要不怎么这么板正呢?”
姜竞天看着他摇了摇头。石春生刚想伸手摸摸。身后传来了古力友的声音。
“在军营,这不叫被子,而叫内务。内务就得叠成这样。随便碰触别人的内务,也是军队里最忌讳的。”古力友安顿好其他几个人的床铺走过来,帮着姜竞天和石春生结下身上的行李,指着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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