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床中剩下的一个说:“你们睡那里,先把床铺好吧。”
姜竞天和石春生走过去,石春生把一层让给了姜竞天。自己一个高儿蹦上了二层。手里忙活着,看着古力友问到:“大哥,这被子,不,这内务是咋叠地呀?”
古力友看着石春生轻轻地笑了一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别急。还有,我姓古,大家以后叫我古班长或者班长就可以了。大哥就免了吧,怎么听都感觉有点黑社会的嫌疑。”
大家哄然乐了起来,一下子就打破了屋子里尴尬、沉闷的气氛,几个人的话也就渐渐地多了起来。铺好床铺,大家围在了古力友的身边,打听着关于部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廊里响起了开饭的哨声。
夜深,经过几天来的旅程,大家都沉沉的睡去。上铺的石春生更是发出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姜竞天依旧睁着眼睛,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一缕青色月光。手里轻轻抚摸着那只红色纸鹤,夏影等几个人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不禁心似潮涌。良久,才将纸鹤贴在胸前,闭上眼睛,渐渐地睡去,伴着梦中漫天的红叶,姜竞天度过了在军营的第一个夜晚,紧张、充实的军旅生涯也由此开始。
参军,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并不陌生,相信有很大一部分朋友经历过军旅生涯。当新兵可能是所有参过军的朋友最难以忘怀的,因为当新兵可能是军旅生涯中,心情最为复杂的时期,在家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突然被三点一线、紧张有序的高强度军事训练和严明的条令纪律所取代。不管任何事都要令行禁止,就是说,不管你在家多厉害、多牛,多任性。到了这里没人会惯着你,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这个时候,生理上的不适应和心理上的情绪低落、懈怠,往往是最容易出现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象竞天和石春生这样的,一个是自幼习武,有着无比坚实的身体和心理素质。一个是从小就长在艰难环境里,有过痛苦心理历程的孤儿。对于他们来说军营更象是一座新奇的宝库,两个人象两块海绵一样吸取着身边的一切知识。在他们眼里,军营不但是一座锻造人才的熔炉,更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转眼间,三个月的新训已经过去了一小半,大多数新兵都有了点军人的的模样。姜竞天和石春生更是表现的异常出色,学东西特别快。这天一大早,两个人象往常一样,拿着掃把打扫着营房楼前本班的室外卫生分担区,姜竞天看着石春生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石头,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愁眉苦脸的,你那嘴厥的都快能拴头驴了。”
石春生嘟嘟囔囔地说着:“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天天的不是双眼目视前方、下颌微收、收腹挺胸、两腿挺直的立正、稍息,就是一步一动、没完没了的齐步、正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学点正儿八经的。”
姜竞天笑着问:“那你认为啥才是正经的呀?”
石春生拎着掃把凑过来:“我昨天擦桌子看见了咱班长的一本书,知道是啥书不?”
“啥书?”
“擒拿格斗,你说那书都是现成的,咋到现在还不教俺们呢?还有,俺们都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枪是啥样都没见过。俺活这么大最稀罕两样东西,一个是鸡蛋,另一个就是枪了。”
“你着啥急呀,那少林寺练武的和尚,还得练几年的劈材、挑水呢。我敢保证,你说的这几样,以后啊,不但得练,还得狠练。练不好、练不精都不行。因为武警就是干这个的,你呀,就攒足了劲儿等着吧。”姜竞天一边说着,一边侧了侧头,左边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眼睛随之盯向了左边不远处已经被扫成一堆的杂物和树叶,身子慢慢地挪了过去。
石春生毫无察觉地跟着姜竞天边扫地边继续说着:“也是,要是一下子都教给咱,还真不容易整明白。哎,竞天,你见过部队的枪没?听他们说老漂亮了。。。。。。”
石春生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脚下已经挨上了那堆杂草。冷不丁,“哗啦”一声,一只半尺多长的大老鼠从杂草堆里“嗖”地一下窜出来,擦过石春生的脚边,贴着楼前台阶旁的马路牙子向远处快速地逃去,吓了石春生一个“大马蹦”,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见身旁一道寒光追了过去,“嗤”地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将刚跑出几米远的老鼠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石春生双手抓着掃把,半张着嘴慢慢地扭过头,将愣愣的目光挪到了身边的姜竞天身上。姜竞天向他挑了一下眉毛,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向被钉在地上的老鼠走去,石春生目光跟着姜竞天,嘴里喃喃地挤出八个字:“我地妈呀,小李飞刀!”
姜竞天刚走两步就停住了,因为一个人已经比他早一步站在了死老鼠的边上,刘戬俯身拔下飞刀,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绢,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净后,左右仔细端详着刀子“好身手,好刀子啊。”刘戬边说着边将目光投向姜竞天。
“队长,我。。。。。。”姜竞天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知道,这种东西别说是部队,就是在家里也是百分之百不可以随便携带的。更何况,前几天新兵点验时队里也说过,除日用品等生活用品外,其他一切私人物品一律上交保存。这飞刀是自己偷偷藏起来留下的。
刘戬脸上没动声色,继续调侃着:“我还纳闷这些天,怎么那么多死老鼠身上都有个长长的十字口,我还以为这基地山上出了什么新型的捕鼠器了呢?原来是我们队里有个飞刀终结者啊。厉害,厉害。”
刘戬又仔细看了看飞刀:“你自己做的?”
“嗯”
“不错,不错,我可以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吗?”
姜竞天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腰带解开,卸下了固定在后腰上的刀裤和插在里面的另一把飞刀,走过去递给了刘戬。
刘戬接过刀裤,看了姜竞天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队长,我是一班的,叫姜竞天。”
“报告队长,我也是一班的,我叫石春生。”刚才傻在一边的石春生,也如梦方醒般的跑过来,立正报告着。
“哦,原来你们是古班长的兵啊,听说过你们俩,军事素质不错。以后跟着你们班长好好努力。”
“是”
“好了,你们继续打扫吧。”说完,刘戬转身向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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