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林所言何事,忙打趣地故意挑高声音,借此进一步调节空气:
“老兄所言差矣,这年头不是有资历,有水平就能够勘定社稷,救民水火,最重要是靠能力。”说着他想郭松龄和张宗昌挥挥拳头,继续说:“就那两位来说,一个是能文能武,挥斥方遒,决胜千里,一个是侠肝义胆,忠心不二,岂我辈可比。”听王调侃,大家哄然一笑,整个气氛由冰点转瞬到沸点。
“长官们不要站着,快坐下,坐下说话。”王翰鸣高声说着,又忙转身来到帐门口,与守卫士兵嘱咐几句,然后回身疾步走到张宗昌跟前,小声说道:
“旅长,我让伙房赶紧烧菜,我们赶紧设宴。”张宗昌一摆手,抬脸面向坐在他对面炕上的巡查团成员朗朗拱手问道:“各位将军,我看这样,既然刚才有一个令人愉快的小插曲,这叫不打不相交,我提议咱们不如到城里下馆子咋样,啊!”他四下打量几位将军的表情,看到几人都在面面相觑,心中不免注意拿定。作为巡查团的首席长官,自然是决定任何事情的敲定者,大家都用寻求的目光注视着他,而他却歪了一下头,两眼凝视着张学良胸前上数第二个纽扣轻轻问道:“这事还是少帅说了算,你说去哪就去哪。”张学良本来就是爱热闹,凑情趣的花花太岁,最起码年轻时候起他就是被大家公认的有才、有德,又不失年轻人那种求鲜、贪欲、叛逆、好胜性格,何况这次跟随恩师郭松龄到各处军队视察,不光是要看看军肃、军纪、军政,还要看看他在各军头目心中的真正地位,在哪体现,就在他们的恭维程度上。这会儿,老师有意让他裁决,并非只是郭松龄出于对他和他老子的尊重,而且也是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他的威力。想到这,他故意想了半晌,来回转动脑袋,看着身边都比他资深位高的官员,忽然他把目光盯到王树常的脸上。王树常并未回避,只是不做声,下巴向郭松龄一摆,像是一个皮球又踢回郭松龄的身上。张学良欠一下身子,耸耸肩,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的样子,然后冲着张宗昌说道:
“既然,张镇守使这么盛情,依我意见,咱们就既来之,则安之。客不走,主不安,客不随,主也不满呐!”室内又是一阵和谐的欢笑。
绥宁小镇的一个阔卓的饭馆里,热闹非凡。
饭馆门前天天挂着的两盏朱红灯笼幌子,这会儿被几个穿戴整齐,身上斜披红缎上书‘周安晚敬,宾至如归’字样的小伙计登梯换下,旋即换上两盏各写着‘客满’大字更加醒目杏黄灯笼,本想小聚的人们或路经这里的过客,远远看到灯笼挂出,不知何故,驻足往里观看,只见朱漆透明门窗里面,热气腾腾,人头攒动,伙计们忙得不亦乐乎。有人好奇地追问身旁的人:
“哎!知道这饭馆今儿是咋的了吗?”
“不知道。”被问者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他又伸长脖子问远一点的人:
“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还有问吗?一看门前几匹高头大马和四轮子铁车还不知道哇!”问话人还是懵懂。眼神里乞求对方说下去。
“这不,刚才我看到了咱张镇守使领着一伙穿军大衣,戴大盖帽的人进去了,看来都是当官的,哎!这年头官大大于天,只要人家舒坦,谁在乎你的冷暖。”一个面黄肌瘦的穿着棉袍上了年岁的老者,手指在唇前挡一个十字吁道:
“小点声,让人家饭馆里的人听到。”那人一缩脖子,旋转一下顾盼的眼珠,不再作声。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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