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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王树常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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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军演前的小插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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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张学良,他转身进屋堂屋,从桌上再次拿起哥哥写来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得想念起就别不见的老父亲那沧桑的面庞,不知道哥哥信中讲的老父亲的病情究竟有多么严重,多年离愁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呀,儿在外奔波,有心尽孝,但每每不能如愿,不知老父亲现在的想法是怪罪还是理解。还有周妈妈不知现在身体状况生活状况如何,孩儿不能前去探望真是有愧于心。此时老父亲和周妈妈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显现,情感如波涛般上下翻滚,他想念他的亲人,他挂念他的父老,不过当下的军政要务,还不允许他脱离岗位回家省亲,他只能把思念的情感隐藏在心底。过了许久,他在公文包里掏出几页军用稿纸,铺在桌子上,然后从桌子的右上角紫檀木雕花笔筒中取出细笔狼毫,停顿片刻,然后在稿纸上一挥而就,最后落款写上一段蝇头小楷:父亲大人和周妈妈以及家人们身体安康,福颐永年,霆午。民国十四年某月某日。这时一直伴随他生活的罗姑娘,穿着整洁的灰色短身夹袄,笑盈盈走进桌旁,伸长粉嫩白皙的脖颈,看看稿纸上王树常刚刚写成的文字,不禁小声念道:

    “百里捎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看罢,罗姑娘一乐问:

    “争房地咋扯到秦始皇上去了?”王树常拉过妻子笑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出自一个典故。 清朝时候有个宰相,叫张廷玉,当时他与一位姓叶的侍郎都是安徽桐城人。两家比邻而居,都要起房造屋,为争地皮,发生了争执。张老夫人便修书北京,要张宰相出面干预。没想到,这位宰相看罢来信,立即作诗劝导老夫人:“千里捎书只为墙,再让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张老夫人见书明理,立即主动把墙往后退了三尺。叶家见此情景,深感惭愧,也马上把墙让后三尺。这样,张叶两家的院墙之间,就形成了六尺宽的巷道,成了有名的六尺巷。这个故事说明啥呢,说明邻里之间应该相互谦让、相互谅解,尤其像咱家这样的名声地位,更不能与民争利,天下事岂能因为地位上下论高低,那样是以势压人,以权欺人,会遭到天谴。我们王家绝不会那样做。罗姑娘频频点头,不一会又睁大秋水盈盈的眼睛不解地问:

    “霆午,那你为何不原文抄上,而要把千里改成百里?”王树常一脸无奈:

    “虽说是典故,但也要联系实际,实事求是,我们家离奉天本来就是只有百里左右的路程吗。如果原文搬来,岂不太胶柱鼓瑟了吗?”刘姑娘应是一脸纳闷。心想有跟我文绉绉的啦,什么胶柱鼓瑟,我这文化哪能理解呀。王树常看出夫人的心思,也不再解释,于是让罗姑娘把信收好,装到牛皮纸信封里,出门交给卫兵到邮局寄信去啦。

    又过几天,王树常的大哥在家里受到奉天来信,把信拿在手上,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不过给弟弟取信他是瞒着父亲王锡珠的,这会儿,他很想把弟弟的来信让父亲看看,但仔细一想:不行,现在老父亲身体欠佳,如果看到二儿子的来信,一时激动,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没法向弟弟交代。想到这里,他偷偷走回自己家,打开信来仔细观看,正待看时,忽听房门一响,王锡珠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搀扶着进得屋来。大哥想把手上来不及看的书信藏到炕桌上一本三字经书里,无奈这一动作,早被王锡珠看在眼里,声音沙哑地问道:

    “是不是霆午来信了。”大哥像犯了天大错误似的,赶忙站到地上,恭敬地双手把书信递了过去。然后抱怨地看看老人身边的丫鬟,又抬头睄了一下院内正在劳作的仆人。心里怀疑:刚收到弟弟来信,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一定是扫院子的杜老哥通风报信,刚才自己接到信件时光顾着高兴,没有在意身旁杜哥正拎着埽除打身边过,或许他看到了书信上猩红奉天两个大字,猜想着是弟弟来信,于是在我转身回房时悄悄告诉这丫鬟,才把老爷子唤来。尽管他在心里这么猜测,但没有十足证据,所以也就向里外屋瞟了一眼,归咎的心思,被老爷子的咯咯笑声所打断。他本来认为父亲看了弟弟的来信,一定会愁云满堂,思儿迫切,进而茶不思、饭不想,盼儿归乡的情绪会影响老人的健康。可如今老爷子看了来信,却超乎他的想象,竟然笑声朗朗,精神也顿然愉悦起来,这真是一记无法揣摩的良药。

    “老大呀,我说的话你不听,现在好了,看霆午说的是不是和我说的不谋而合。”王锡珠放下枣木雕龙拐杖,应由丫鬟搀扶慢慢地坐到炕上。然后从圆领蓝褂子的口袋里,掏出多日不用的水烟袋,现在嘴上。一旁丫鬟十分诧异,惊慌地用晶亮的杏眼望着大哥,那意思是说:老爷子爱抽烟,是多年的习惯,虽然这些日子,身体不好,但他说啥不愿离开他的水烟袋,我也没办法。今天竟然想打破您的嘱咐,抽烟,怎么办?大哥没多看丫鬟,也没开口这怪她,只是带有埋怨的眼神向她瞟了一眼,然后不情愿地上前给父亲点烟,嘴里不住地说道:“老爹,还是少抽为佳,您身体不好。”王锡珠吧嗒了两下烟嘴,接着烟袋锅里的烟丝砰然一亮,炭火一红,烟雾缭绕,从烟干的一头盘旋着,有的流向棚顶,有的进入在场人的鼻息,有的顺着门口及窗棂的缝隙溜出去了。王锡珠很不以为然,把烟嘴从嘴里移开:

    “老大呀,不是老爹说你,做事还真得向你弟弟学学,还记得咱家的信佛祖的吗?与人为善,与人为亲,檀越布施应该是咱们的本分,像跟你杜叔家房基地争执,就是不应该的事,老爹劝你你不听,这回你弟弟来信了,他赞成你继续跟人家对峙吗?不是吧。”王锡珠身体向炕里挪了挪继续说道:

    “老大呀,你弟弟写的话你都看懂了吗?”大哥点点头。

    “做人做事,还是与人无争最好,把方便让给别人,虽然表面上看物质失去了,但得到的心灵上或是精神上的满足和快感不亚于得到一座金山。祖宗家产早晚有用完哪一天,但你看谁家人人乐道的人品德行用得完。到了啊,还得听你弟弟的是不,让他三尺又何妨?看看能不能从身体上掉块肉?”第二天,大哥主动找到杜家,把让地的想法一说,没想到杜家也很尴尬,羞愧难当,结果真想清朝年间故事一样,两家厢房背后让开了一米多宽的过道,谁也不愿再占一丝一毫,而且量价关系也越发亲密啦。

    几日后,王树常自然接到家里来信,看罢欣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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