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哥哥看到妹妹瞅那封信发呆,觉得有些蹊跷,忙凑到身旁观看,过了一会儿见妹妹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封信,想必她在想什么心事。于是,轻声问道:“玉瑾啊,这王树常和张作霖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去了哪里,难道他没有在民国政府上班吗?”玉瑾听到了也默不作声,哥哥怀疑她着了什么魔,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好让她的思绪快点回到眼前。玉瑾当然知道王树常与张作霖的关系,因为在两人闲聊时王树常把他的一些经历对她毫无隐瞒地讲过,只是这会儿张作霖给霆午写信,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如今霆午已经回老家与罗姑娘成亲,不知什么时间才能回来,虽然两人在分别时,霆午告诉他,他跟上司请了假,上司还很给面子,答应了他一个月的婚嫁,开始时霆午他真想跟上司说来着,说婚期不用那么长,只要半旬足够了,但后来一考虑,老家的亲戚很多,哪一家都要走走,问个安,并且还要回到北京来安慰一下玉瑾,让她们姐妹俩见个面,互相之间有个了解,以便今后产生不必要的隔膜。所以他也就把自己的想法隐藏下来,没对上司说。她有时真的很欣赏他的为人,考虑事情也特别周到细心。今天她掐着指头算过了,霆午走了快到二十天了,霆午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到就能做到。最多也就十天左右,她心上的王哥就要忽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到时她的心情该有多么激动,他还会像小燕似的围着他的身边转来转去,甚至会趁他不注意在他英俊的面颊上深情地吻上一口,然后如占了天大便宜似的快活地跑开。可是这回,这回她可不能够,因为那罗姑娘会半在他的身旁,自己爱那么做,那罗姑娘会怎样看自己,况对霆午的脸面也不好看,还是忍一忍,等我和罗姑娘彼此真正了解,有了深厚的姐妹情,或许当着她的面,被她瞧见,她也不会怪罪于我。想到这,她的头脑中仿佛再现了她和王树常亲昵的情景,不禁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才在梦境般的幻觉中转过神来。定晴一看,原来是哥哥在扰乱自己的思绪,忙不耐烦地说道;
";你干啥?";哥哥俯下身子,两眼死盯着玉瑾。
“你怎么了,有啥心事?”
“没有,”
“没有,你看了这封信后,就坐在这里发呆,也不和哥哥说话,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快说说,哥哥帮你出出主意。”
";没有就是没有。";说着,玉瑾把视线故意转向了门外的下人,并和气的说道:“刘婶,您到菜市场买条鱼回来做吧,我哥来一趟不容易,让他吃了饭再走。”这分明是在下足可令,刘婶哎一声,进屋取了篮子出去买菜了。玉瑾哥哥当然了解妹妹的脾气,她有事,你就尽量不要过多去问去打听,否则,就会遭到妹妹的小脸子。索性,他不再言语,慢步来到客厅东边一个靠墙的书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本世界军事史,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起书来。玉瑾斜眼看看知趣的哥哥,心里一阵好笑。“我说你是白操心,你还不信,这会儿好,一边凉快了吧。”她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就在 他抬眼看哥哥时又扫到了桌子上信,登时脸上得意的表情忽然阴沉下来。心想:“不知道,这封信要紧不要紧,也不知道信的内容说些什么。如果再等上几天,会不会耽搁了重要的事,早不来信,晚不来信,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上,我呢,又不能代替霆午,拆开信看,再说那也不道德,如果这么做霆午回来也一定会怪罪于我,这可咋办?”想到这,她戳着手在原地不知所措。坐在一旁的哥哥,本来就是个精明人,又是做生意出身,妹妹的表情举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刚才在那里看书,只是有意回避实则监视的掩饰罢了。看到妹妹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又不知趣起来。
“妹妹,是为那封信犯愁吧。”玉瑾听哥哥问他,看着他期待地点了点头。心想,你能有啥办法吗。哥哥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迈着方步走近玉瑾。
“这好办,把这封信再一次寄出去不就结了。”他两手一摊,一副洋人自信的神态。玉瑾先是一笑,后又使劲摇着脑袋。
“不行,不行,你出的这叫啥馊主意啊,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到时不是两头瞎忙乎。”正说话间刘婶挎着菜篮子回来,到厨房准备饭菜。两人陷入一阵冥思苦想。不多时,又忽听门外嚓嚓的脚步声,这声音说话间接近了房门,玉瑾转脸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树常,一个是脖子上系着红围脖的白净女人。她的神情立刻开始紧张起来,她倒不是因为见到这个女人而感到惶恐和惴惴不安,而是屋里站着的她的哥哥。这要是让哥哥知道了王树常还有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她做小,人家做大,还不得立刻引来一场争端,甚至他会以哥哥的身份代表父母痛骂自己一顿。那我岂不脸面丧失,丢死人。那罗姑娘将会以什么眼光看我,但不这样,我又能如何?她满脸颓丧却满心欢喜地拉开门。打开那扇双开的门,罗姑娘的身影毫无遮拦地展现她的眼前。她长着窈窕的身段,一条乳白色羊毛披肩披在瘦小的窄肩上,外穿古铜色呢绒大衣,脚穿没膝黑色油亮女靴,搭配得体,光彩照人。秀发如丝,根根富有弹性,一双明亮的杏仁眼透着迷人的神韵,薄薄的嘴唇姗姗欲动,面如桃花春意暖,梅花含笑妩媚仙。玉瑾在打量着罗姑娘,罗姑娘也没有把眼神离开玉瑾半分。她心里在暗自赞许:“难怪霆午能爱上这个亭亭玉立,美若婵娟;婀娜多姿,媚眼缠绵的女孩。”正当两女子互相羡慕之际,王树常忽然觉得屋内还有一个男人,心中不免产生猜疑,这个风度翩翩男子是何人,难道是玉瑾的什么亲戚,或者是。。。玉瑾看出王树常的疑惑,连忙解释道:“他是我亲哥哥,今天到北京来做生意,顺便来看看我。”说话时,玉瑾以不被察觉的眼神示意哥哥不要乱说话。哥哥很聪明,忙笑着上前抓住王树常的手亲热地说道:“按我妹妹那边论,我可以冒昧地说,你要管我叫大哥,”说着,他回头看看妹妹,玉瑾更是使劲挤向他着眼睛,他是想让妹妹证实他的说法的正确。玉瑾频频地点着头。接着哥哥继续说:
“早有耳闻你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不凡,”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罗姑娘。
“不知道这位是——”树常其实刚才也很尴尬,他认为今天回来在自己与罗姑娘结婚这件事情上就不知道怎样同玉瑾开口,这会儿又遇到玉瑾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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