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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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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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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辛亥,銮驾回京。

    回到紫禁城,生活依旧。宫中一派祥和。过了暑热夏令,转眼金秋,洛敏腹中骨肉已有六月,看上去却有八月之大,经太医诊断,这一胎可能为双胎。

    这样的消息令玄烨、洛敏以及安养在慈宁宫的太皇太后全都喜出望外,对于洛敏的安胎情况更为上心。如今胎象稳妥,心态自然平和。

    这日用罢晚膳,申时初,后花园的千秋亭里搭了一出戏台,规模并不大,没有乐师吹拉弹唱,也没有武生阔步走台,更没有过年过节时那样热闹。

    四面菱花隔扇门大开,坐北朝南向未设宝座,玄烨与洛敏平坐两张紫檀圈椅,中间隔有紫檀茶几,摆放着各式点心,玄烨喝香茶,洛敏吃酸奶皮子,再听前方小太监亮得一声漂亮嗓子,可把看戏的人乐坏了。

    玄烨听得高兴,洛敏亦是笑意盈盈,对着那一口纯正的昆腔回味无穷。不想在这深宫内院,竟也藏着昆曲高手。

    待那小太监一曲唱罢,玄烨鼓掌连声叫好,洛敏亦是点头赞许。

    “怎么样?你是内行,倒是来评一评。”玄烨鼓掌之后,也没给赏赐,而是凑近洛敏附耳交语。

    洛敏拈了手绢掩嘴笑道:“我对昆曲懂得也不多,不好与他相比,不过,韵味十足,功夫也确实到家了。”

    玄烨眼睛一转,坐正姿势,问他:“娘娘夸你唱得好,告诉朕,你这身本事练了多久了?师出何人?”

    小太监诚惶诚恐后退一步,跪下道:“奴才不才,谢娘娘夸赞!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自幼长在戏班子,耳濡目染。”

    玄烨点点头,又敛了笑容,皱眉问道:“既然出身戏班,又富有技艺,那你为何没出师,反而进宫做内监了?”

    小太监不敢有所隐瞒,老实回答:“回万岁爷,班子师父故去,没人领班,又因淮河水患,民不聊生,班子散了,奴才无亲无故,只好想着能不能进宫寻得一线生机。”

    玄烨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有节奏地轻拍着,沉思了一阵,兀自呢喃:“水患确实凶猛,好好一个人,偏生进了宫做内监……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那太监虽在开嗓前报过名,可玄烨没用心记着,这会儿问起,小太监又如实禀告:“回万岁爷,奴才魏珠。”

    玄烨了然点头,洛敏忽地捏紧了手绢,原来眼前的粉面小生竟是日后玄烨身边的又一得力太监。

    洛敏定了定神,又听玄烨问梁九功:“小梁子,这是你从哪儿找来的奴才?”

    梁九功以为魏珠说错了话,生怕皇上降罪,便立即下跪请罪:“奴才该死!……”

    “起来!起来!怎又动不动给朕下跪了,朕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瞧你这样儿……说吧,如今在哪儿当差呢?”玄烨问向魏珠。

    魏珠答道:“回主子爷,奴才原在敬事房跟着刘公公,前儿个南府[1]招收学徒,亏得刘公公举荐,奴才有幸在万岁爷跟前唱曲儿。”

    “哦,原是刘四喜带的人,办事果然令人称心!这样吧,既然你有这才能,便在今后好好发挥,朕想起你时,你便来御前唱唱曲儿,除了昆曲,你可还懂些什么戏种?”

    魏珠毕恭毕敬,心头相当喜悦:“大抵南戏[2]都能来上一段,京戏也能略懂。”

    “好!那咱就唱南戏!”玄烨一锤定音,忽然起身,指着他说:“你且放开胆子唱,若唱得好,朕自会有赏。”

    “嗻!奴才叩谢万岁爷!”

    魏珠叩头,玄烨命两人起来,洛敏在旁默声,尔后玄烨没有点一般戏折子上的戏目,而让他回去自行编一出,就以水患为题,以百姓真实生活为例,听来颇有难度,可魏珠还是照样领命,不敢违抗。

    魏珠退下后,玄烨便轻叹了一声:“真是不行万里路,不知天下事,读了这么多书,也是徒然!”

    “水患之下,百姓必然流离失所,朝廷所能做的无非是拨银赈灾,派大臣前去安抚。”洛敏剥了一瓣橘子递给他,他拿了又放回果盆里,从容对答:“这些都是善后事,只有防微杜渐,永绝后患,方能使百姓安居乐业。”

    洛敏擦了擦手,继续说:“你心中可有了良策?”

    玄烨看向洛敏,握住她的手,捏紧:“待我统一了台湾,便要下江南巡视。”

    洛敏笑道:“去吧,去看一看天下事,巡视河工,察民情、知民意,收揽士心。”她停了停,反握住他的手,道:“除此之外,也别忘了游一游江南水乡,那地儿文风荟萃、人才繁盛……你倒是要好好看一看,回京记得讲给我听。”

    她只见过改革开放后的江南,虽然有些小镇仍保留着水乡柔情,可置身在钢筋水泥的工业世界里,总不及这时候真正的白墙青瓦、小桥流水的恬静风韵。

    玄烨听她的语气,好似要将她撇下,他孤身前往,玄烨看向她隆起的小腹,眉染温柔,嘴上赌气似的说:“我不说,我要你亲眼去瞧,待你身上轻松了,台湾统一,咱们便一块儿去江南。”

    洛敏心知他会这么说,便不再多嘴,只笑着点头应是,又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玄烨亲自扶她起身,梁九功跟在后头,看着皇上送宜主子回翊坤宫。

    *

    离开后花园时,陪着温贵妃一起散步的几名嫔妃立刻敛了笑容。她们碰巧也在花园,只是在另一头,并不知皇上和宜妃结伴游园,瞧着举案齐眉,谈笑便倏然停止了。

    四周一时静默,谁都不说话。温贵妃无声抿嘴,通贵人看看惠妃,两人的目光一碰,各自慌忙闪开,谁也没敢打破这僵局。

    随行的还有几位年轻貌美新晋的宫嫔,年纪最小的平贵人,今年不到十五岁,是仁孝皇后亲妹,今年年春刚进宫,风光却不及已故的皇后姐姐,怎么看都像是个小孩子,进宫半年,从未被召幸。

    刚才她一直嘟着嘴摆弄手绢,见大家都不吭声,忍不住了,冲口而出:“都得了身孕的人,还霸占着皇上不放,后宫倒也像是她在当家了!”

    大家见她是仁孝皇后的妹妹,多少给几分面子,没人数落她出言不逊,何况她又是说了在场所有人不敢说的话。

    平贵人看了通贵人一眼,“嗐”了一声,说:“听说通贵人和宜妃一道入宫的,她宜妃做了妃,姐姐怎还是个贵人呢?”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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