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宁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布,给夜未彻包扎伤口。如果这时候让她选择,她一定会放弃小时候所上的那种兴趣爱好班,而是不顾一切选择中医,这样,她现在就可以找些草药给他敷上。
惜宁担心地不得了,深怕夜未彻一个不行就这么去了,却又束手无策。夜有些凉,树林里的夜更是如此。惜宁在夜未彻身上找到了火折子,又去捡了些干树枝生了火。她不停地跟夜未彻说话聊天,讲自己在现代的故事,又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树枝快烧完了就再去捡。
又一次捡完树枝回来,惜宁摸了摸夜未彻的额头,惊呼道:“怎么会突然这么烫?!”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时候惜宁也才发现,夜未彻的脸色白的渗人,嘴唇几乎都没有了血色。
“镇定镇定,受伤本来就容易发烧……没事没事,天亮之前退了就好……”还好,惜宁捡树枝的时候发现一条小溪,有水就好。惜宁把那件外套袍子撕得稀巴烂,跑到溪边全部浸湿了,然后敷在夜未彻的额头,手腕和小腿上,并挤了水滴在其嘴唇。
惜宁感觉已经喂了夜未彻不少水,但他的嘴唇依旧是几乎和脸色一样苍白。惜宁拿起匕首,咬了咬牙,在纤弱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对准夜未彻的嘴巴喂给他血喝。
直到那道口子挤不出鲜血,惜宁又跑了趟溪边,给夜未彻重新冷敷。就这样,惜宁一夜没有合眼,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几趟。刚刚给夜未彻喝了一次血以后,感觉其血色稍微恢复了些,惜宁便又分开给他喂了两次,他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惜宁有一次差点睡过去的时候,便猛地惊醒,一颗心感觉像是被吊着一般纠结,然后像条件反射一般,探测了夜未彻的鼻息,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颗心才又落了下了。
天总算有些蒙蒙亮了。惜宁又一次取下了给夜未彻敷着的布条,感受到他已经降下来的体温,才如释重负。惜宁还是来到了溪边,想弄点水给夜未彻喝。回去的路上,便看到一脸紧张的夜未彻蹒跚地支撑着身子朝她走来。
惜宁连忙上前扶他,正想问他干嘛要乱跑,还没来得及开口,夜未彻便紧紧地抱住了她。
“还好你没事。”夜未彻虚弱地几乎用气息说着话。
惜宁突然觉得秋日的早晨没有那么清冷了,夜未彻的怀抱跟话语,比那透过树林的阳光更有穿透力,透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片心房,温暖无比。
傻瓜,这句话是我要说才对。还好你没事。惜宁默默地想道,嘴上却说:“你受了伤力气还这么大,快被你勒死了……”还故作咳嗽状。
夜未彻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有些留恋地放开了惜宁。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赶紧坐下……”惜宁为了缓解气氛,有些笨拙地说道。
“喔……痛,伤口也痛,头也痛……”夜未彻故意用手揉按着眉心,十分配合地一起缓解尴尬的氛围。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果之类的。不然我们都得饿死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一夜没睡吗?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看看你,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待着吧,我身体好着呢!”
夜未彻没有再说话,只是在惜宁转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表达了他的坚决。惜宁回过头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用糖果也哄不了的小朋友一般。正要说话,夜未彻突然变了脸色,眼神暗示她不要说话。
惜宁的心又一次被提到嗓子眼了。又被跟上了?怎么办,夜未彻现在这个状态肯定应付不了多少人……
惜宁心思转换间,夜未彻突然松了口气,说道:“是凌泉他们。”说罢夜未彻吹了声嘹亮的哨子。
很快,一小队人马赶来,领头人果然便是凌泉。
“主子,公主……”
“别多说了,先带我们离开这。”说着便要去牵在其身后的惜宁。
他的手却落空了。惜宁只觉得看到凌泉带人过来之后,经过一整夜提心吊胆的身心才完全放松下来,松气之余,眼前竟是一黑,浑身瘫软,晕倒了过去。
昨天,报信人回宫说,七皇子中箭,与惜宁公主两人下落不明。夜尧下令全城搜查营救,务必将两人安全带回,否则提头回见。消息在武林中已经大肆传开,在宫中流言也是不胫而走。虽无人敢议,但惜宁公主和七皇子不在宫中的事也很快被证实。
凌泉也是启动所有暗夜门的人彻夜调查两人的下落,瑾萱则是被他劝回了宫等待消息。瑾萱一整夜坐立难安,心中懊悔不已,就不该听凌泉的不去帮忙,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武林大会的落幕,在武林中掀起的狂潮并非是陈穆担任新任盟主,而是在大会中所爆料出有关于皇室的参与介入。大会一结束这事便沸沸扬扬,成了武林人士竞相争论的谈料,因为始终没有经过证实,当前也仅仅是谈料而已。但相信过不了多久,若是皇室没有正面回应,武林中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三天后将是新任盟主上位仪式,武林中发出声明,若是皇室在此之前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就默认其干预武林的行为。武林盟会也将在那天决定出抗议皇室的方案,至时,必定动荡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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