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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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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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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静静地握着电话,泪流满面。她知道他病了,病得很厉害,虽然没有见到他的人,但是从他周围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糟。从他住院一直到现在,他的治疗情况她都了如指掌。病情每况愈下,谁也阻止不了。每次想到杨默,她都自私地认为上苍对于他太不公平了。他实在太年轻了,不应该这么早离开。虽然她知道公平其实是很虚假的字眼,然而在杨默身上,在她爱的人身上,她依然期待奇迹发生。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的耳鬓厮磨记录了多少甜蜜和温存啊,她怎么能视而不见?自从他生病以来,他自动淡出了她的圈子,这让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激。柳絮的生活里不缺男人,一直都不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总是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以前和杨默在一起时,她更多的是在回避他们,那个时候她还是相信爱情的。后来,后来就变了,她觉得自己很俗气,俗到离不开男人,离不开有男人的日子,那是一种精致的日子,不是粗茶淡饭,也不是柴米油盐,而是真正的权和钱,这是每个人都渴望的,她也不例外。在能抓住机会的时候她向来不会错过。只是,即使天天豪车接送,迎来送往,她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她总觉得亏欠了杨默,她内心不安。杨默病成那样,她不能就那样和他告别,她做不到。她原以为他们之间没什么了,可是电话里听到杨默的声音,尤其听到他说痛的时候,她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多么依恋她啊,可是现在,他们之间隔了厚厚的墙。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仅没有了从前,更没有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最终一把火结束杨默的一切,他将化为灰烬,归于尘土。

    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柳絮默默地放下电话,莫名其妙的冲动促使她急切地穿好衣服,火急火燎的出门,朝着医院的方向疾行。她决定去医院看看,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算是一种补偿,或者是寻求内心的安慰吧。

    去医院的路并不远,她却走得很漫长。病房就在眼前,她竟然迈不开脚步。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最终默默地离开,她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她无法说服自己,选择了悄悄离开。不见面也是好的,她想,就让彼此留个美好的印象吧,她知道杨默并不愿意让她看到那副病容,她遵从他的意思,她知道怎样做了。这样想的时候她坦然多了,托护士把那束花和礼物送进了病房。

    杨默看到花什么都明白,给她发了短信,只有寥寥四个字:感谢有你。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故事结束了,从此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尤其是柳絮,她可以解脱了,尽管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地道。**无情,戏子有义,这句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合时宜,但它就那么猛不丁地冒出来了。

    蝴蝶进了病房,看到了那束花,也看到了杨默平静的眼神,她什么也没问。医生告诉她,趁早准备后事,病人坚持不到月底,如果病人愿意回家,也可以考虑。

    蝴蝶心事重重地给土财主打了电话,安排他找墓地,她不想把杨默放在公墓区,她想让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有花有草有水的地方。土财主没有急着找墓地,而是到了蝴蝶店里,带上了童童去乡下,他想让童童挑。童童到了乡下,开心地跑来跑去,见到羊,他惊呼:“驴怎么这么小啊。”

    土财主疼爱地摸着童童的头,牵着他的手在村里四处找驴,童童围着驴转来转去,一会儿摸着驴尾巴,一会儿摸着驴耳朵,嚷嚷着要骑驴。

    土财主好说歹说,驴的主人才同意他把驴牵出去。一出村子,童童就骑在驴身上,大呼小叫:“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叔叔赶紧给我找一个唱本,我要看呢!”

    土财主哈哈大笑,装模做样地拿出一张纸,对童童说:“你是要做张果老呢,还是做阿凡提啊?”

    “那肯定要做张果老啊,张果老是神仙!”

    “那你可得倒骑驴,然后看唱本!”

    童童吓得抱紧了驴脖子,一动不动。

    骑完了驴,土财主又带着他在村里找骡子和马,教他怎么分辨驴子和马,还让童童坐在自己的农用车上,去邻村跑了一圈。跑累了,把童童带到事先选好的地方,问他:“喜欢这里吗?如果在这里盖房子,放假回来住你说怎么样啊?”

    童童一个劲地点头,满心欢喜地说:“那样好啊,我就天天骑驴,骑累了就住这里,然后你给我买好吃的。”

    “那还用说吗,当然给你买好吃的,你要什么买什么。”他看着这个孩子,眼睛有些湿了。

    杨默时日不多,土财主一清二楚,有些事情没有经过蝴蝶同意,他也暗暗做了。杨默安葬在他们村,他是满意的,蝴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比如下葬,比如上坟,比如…… 杨默家里的情况他也知道,估计人走了就什么也没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只能暗中帮忙,免得蝴蝶没办法做人。尤其是杨默尸骨未寒,让人背后戳脊梁骨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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