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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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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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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就出现了蝴蝶。

    那时,蝴蝶正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有一天晚上,杨默和几个人去卡厅喝酒,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喝着喝着,来了一伙人,都是年轻人,坐在那里呼来喝去,让人心里不爽。杨默的兄弟很想施展一下,杨默用眼神给压住了。年轻人围着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像是他们的老大。小伙子随手揽着一个女孩子,坐在黑暗中,这让杨默有点好奇。

    大概过了20分钟吧,又进来一伙人,没说几句话就和前面的那些人打了起来,那个女孩子始终躲在黑暗中。

    他记住了那个小伙子,就是陈臣,纯粹是争风吃醋的恶斗,为了蝴蝶他们打了起来,背挎,勾拳,组合拳,弹腿大家打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蝴蝶站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对着其中一个喊了一句:“你想要我死吗?”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现场。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打架的人觉得无趣散了,陈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很多酒。紧接着来了一个十分耀眼的女孩子,贴着陈臣坐下,小鸟依人。

    杨默仔细地看着陈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可以同时有两个美女做他的女人,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蝴蝶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认识。

    后来蝴蝶回忆自己的童年,觉得和儿子的惊人相似。差不多同样的年龄,失去了亲人。不同的是蝴蝶没有了母亲,儿子没有了父亲。而且,都是在炎热的夏季,在有着狠毒的太阳的夏季,在泪水的浸泡中,失去了完整的家。母亲去世以后,很长时间她都不能相信自己变成了没有妈的孩子。父亲大概在两年之后娶了后母,她带着两个孩子。日子从那个时候起就变得有些漫长,她越来越沉默,几乎一整天都可以不说话。已经成家的大姐觉得她实在可怜,把她带到自己家,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当中,她先是上技校,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厂。由于个人条件好,被领导看中,做了话务员负责接电话。那时侯电话很少,大家都没有通讯工具,只有单位之间才有通话的可能。很多时候她都坐在那里发呆,从小过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她变得胆小而谨慎,美貌并没有为她平添自信。

    如果没有出现陈臣,没有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又会怎样呢?失去了杨默之后,往事又被她从记忆深处搜寻出来,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陈臣是生活在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从小打架淘气,惹是生非,老师父母都很头痛。初中的时候大家忙着追女孩子,他忙着研究枪炮。一个女生给他写了纸条,他直直地走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女同学眼泪哗哗的,他竟然没事人一样还问人家:“哪个惹你了,我去修理他!”高中三年,学习委员连着给他写情书,他傻乎乎地交给了大哥,结果女孩子成了他的大嫂。他们常常在飞机场的土坡上玩作战游戏,他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像他的父辈那样,过一种铁与血的生活,做一名战士,在他的内心里,和平的概念就是蓝天和白云,青青的牧场,移动的羊群,策马飞驰的快意,用一双无邪的眼睛注视远方。

    然而当他在内心里那狂热的血液沸腾的时候,对钢铁和烈火的挚爱却会使他忘情的去构想与钢铁与烈火的厮杀,他梦想着自己不止一次地倒下,他梦想过,自己的战友被血腥所撕裂,残肢与碎肉的扑面而来,此时的他有一种对血的嗜爱。对钢铁与烈火的迷恋,就像是对一个绝色美女发狂地追求,对于其他的,他可没兴趣。

    初三那年,战火在我国南方燃烧起来,兰州军区作为轮战区参战,消息传来,同学们热血沸腾,他们为自己也能像父辈一样浴血奋战狂热着,借着这个机会,他们要穿上醒目的军装上战场。

    部队派人到学校调档案初审,之后通知到体检站体检,呼啦啦去了一大群,呼啦啦回来一大群,军歌嘹亮,似乎已经跟着部队要开拔了。

    请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

    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

    啊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都说多么美丽的花

    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他们是军人的后代,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校门,迎来了一片喝彩,八一班的孩子个个都很棒。

    征兵进入实质性阶段,家访的干事走进去的时候,老干部愣住了,他才知道陈臣竟然要去当兵,老人异常愤怒,这让陈臣很不理解。老战士说:“与其让你去部队害人,不如在这里好好改造,哪个连队要了你,指导员早早地自杀了。”

    不用说,陈臣没走成,11个八一班的孩子浩浩荡荡坐上火车走了,陈臣大醉。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他唱着歌醉醺醺地回到家,他又哭又闹,老干部气急了,拿出了看家的家伙,一顿皮带打得他屁股开花,一连几天下不了床,就这样他还是咬着牙说:“就是要当兵!”

    老爷子把他罚站在烈日下,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一个孤独的少年望着远山,眼睛一眨不眨,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一直到夕阳西下,他还是挺直了脊梁站着。

    老爷子走到操场的时候心软了,陈臣双腿麻木,已经不会走路了,老爷子派人把他架回去。这个小子有种,是当兵的料。老爷子暗暗担心自己的老儿子,他天生是为军营所生,奈何不得啊。

    高三毕业了,陈臣成了无业游民,整天跟着部队大院的孩子鬼混,打架斗殴,有一次偷农民的苹果,才趴到墙上,大狗追出来,陈臣连滚带爬掉下墙头,住进了医院,整整躺了1个月。

    游手好闲的孩子成了老爷子一块心病,他们托人给他介绍女朋友,想让他在美色面前动心,趁早收心,他倒是听话,见了一个又一个,但是见完了也不表态。恰好国家仪仗队的来征兵,他在第一时间报了名,然后兴冲冲地等待着,晚上老爷子回到家,对着他直摇头:“可惜啊,可惜了。”

    他莫名其妙地摸着头:“可惜什么,是不是我逃出了你的魔爪啊。”

    老爷子慈爱地看着他:“现在我才觉得把你生得太矮了,你差5公分啊,去不了仪仗队。”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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