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霸照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哼道:“张豹,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关你半个月的禁闭。”张豹忙作揖说道:“大队长,这禁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三天就能把人给憋疯啊!你要是想关我半个月,咱们打个商量,关两天就让我出来放放风,行吗?”众人忍俊,不敢笑出声来。
褚霸道:“讨价还价,你以为咱们这里是菜市场啊?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恢复你中队长的职务,好好地给我看着炮兵中队的那些小子。”张豹惊异问道:“大队长,你……你不糊涂了?”褚霸气的“扑哧”一笑,骂道:“混小子,你还想不想当中队长?”张豹忙道:“想当,想当!”褚霸道:“那就赶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古月走过来,向张豹问道:“我也成了姑奶奶吗?”张豹愣愣的道:“你是‘枪神姑奶奶’的师姐,当然也是姑奶奶啊!”古月道:“我的话你可听?”张豹道:“听,一定听。”古月道:“你的媳妇我对不上号,有空的话,领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张豹道:“说什么有空没空的,她就在门外。”说着转身跑出去,将范晔领了进来。古月见到范晔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长的睫毛下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便笑道:“好俊的妹子,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羞得范晔直往张豹身后躲。张豹向古月说道:“你还说别人,你不也是啊!”
古月这一带头,众人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起笑来,夏一凡见再过半个时辰就亮天了,侧头向柳惠说道:“你跟大师姐、二师姐带上粮食,趁天亮前离开这里,明晚再过来商议解围的事。”柳惠低声道:“你不回去?”夏一凡道:“我睡上一会儿,然后找一些队员谈心,消除秦大川、胡素青等人给队伍带来的不良影响。”
柳惠知道那阵秦大川没有多说什么,是忌惮自己在场,但从他离去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他心中不满,便向褚霸说道:“大哥,你要派人照顾好我师兄,免得被人所乘。”许志洪一旁插话道:“他是‘枪神姑奶奶’的未来夫婿,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啊!”他的一句话,惹得成可言、张豹大笑不已。哄乱之际,柳惠走出指挥部,于蓝、古月也跟了出来。
太阳升起时,王兰见柳惠、于蓝、古月从峰上下来,问道:“党代表呢?”柳惠放下一袋大米,道:“他留在山上了。”当看到伊藤百惠、徐丫醒转时,笑道:“你们休息一晚,精神都已明显的有了好转,白天再歇一天,晚上我和师姐把你们送回营地。”
王兰心灵唯一的寄托便是打鬼子,给丈夫报仇,这时说道:“我不回营地,我要回青龙镇。”于蓝问道:“回青龙镇干吗?”王兰道:“打死一个鬼子,算给丈夫报了仇,打死两个鬼子,我死了也不算亏本。”于蓝道:“刘干事虽然牺牲了,但你要活下去,要向丛映玉那样,成为一名打鬼子的女英雄。”
王兰知道丛映玉其人,但从没有谋过面,问道:“她也跟我一样吗?”于蓝道:“她丈夫原是地下交通员,也因为高翔的出卖牺牲了,可她没有萎靡下去,苦练杀敌本领,跟我们师姐妹三人合称四女侠。”王兰听得眼睛一亮,道:“于姐姐,你会帮我吗?”
于蓝笑道:“要我帮你什么?”王兰道:“请你教我枪法。”于蓝道:“你只要放下求死之心,我和二师妹、小师妹都会教你枪法,还会教你掷弹筒的发射。”
王兰侧头看见古月、柳惠正微笑着向她点头,遂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声道:“于姐姐,我听你的。”古月是个热心肠之人,道:“王兰妹妹,我回去请示师傅,把呼吸吐纳之法传给你,增强你的体质。”王兰双目含泪,激动地“嗯”了一声。
徐丫醒来一直懒懒地躺着,这时笑道:“王兰姐,于姐送你枪的那天,我就让你跟她学枪法,今日得偿所愿,你怎么谢我呀?”王兰道:“你别着急,我会缝两套小衣服送给你。”徐丫听了大羞,嗔道:“王兰姐,不理你啦!”于蓝已把过她的脉,道:“幸亏宝宝没折腾出事来。”
柳惠忽然问道:“徐丫姐,你怎来女子别动队了?”徐丫道:“在后勤中队,成天缝缝补补的,闷死人啦!我就跟秦政委要求调到女子别动队,他很好说话,没有犹豫就批准了。”柳惠道:“你真胡闹,秦大川不知道你怀孕吗?”徐丫红着脸摇了摇头。于蓝道:“小惠,她都显怀了,赶紧张罗把她婚事给办了。”柳惠点头道:“今晚回山,我找吴燕姐张罗这事。”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又啰嗦了半个小时,柳惠三人才离开。
她们回到雾云峰时,袁天龙、周四海、廖明三人已给王非他们送饭去了,窦大娘看见两袋大米和一袋白面,乐得嘴合拢不上,说道:“晚上我包素馅饺子给你们吃。”丛映玉在一旁张罗让柳惠她们吃饭。
柳惠吃过饭,跟于蓝、古月商议王兰练枪之事,她说道:“练枪最好的地方乃是断魂谷,我想一会儿送饭时,把王兰带进断魂谷,咱们有时间就教她,没时间就让姐姐陪她练。”于蓝道:“这主意不错,只是她晚上住哪?”柳惠道:“我求师傅,让她住到咱们这里来。”古月道:“王兰人不错,师傅会同意的。”
云婆婆在不远处教三个孩子吐纳打坐,早把她们的话听在耳里,她纠正了一下小强的坐姿,便慢悠悠地走过来,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三女听了大喜,连忙点头答应。
当天中午,柳惠先后把丛映玉、王兰带到断魂谷。两人见面极是热情,互通年岁后,丛映玉年长一岁,她们便以妹妹相称。王兰已有射击基础,柳惠纠正了她几个动作之后,大感困倦,打了个哈欠,道:“姐姐,你来陪王兰姐练枪,我回去睡上一会,有狼来不要害怕,点上火堆就能吓走,晚上我再来接你们回山。”
丛映玉枪法是柳惠一手教出来的,也算是名师高徒,在一旁悉心调教,王兰练枪的进境很快。可过了半个小时后,王兰两臂酸麻,射击的准头越来越差。丛映玉劝道:“歇一会再练。”王兰咬牙坚持,又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枪再也端不起来了,恼得她蹲在地上抽泣。
丛映玉拿过她的枪,想起柳惠让她跑步、爬树之事,道:“王兰,你的体力跟不上,才影响了射击的准头。”王兰揉揉眼睛,抬头问道:“那咋办?”丛映玉道:“妹妹教我的时候,我体力还不如你呢,她让我早、中、晚在谷里跑三圈,还让我天天爬树,练习臂力和身体的协调性。”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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