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转身南行。上了山峰,向下望了望,身子一跳,直坠下去。断壁不算高,只有五六十米,柳惠脚尖点在凸石上,中途换了一口气,须臾间双脚落在谷底上。她身子没有停留,向南又翻过两处断崖,便走出了燕子矶。她心中大喜,遂把功力提足,力与神会,劲由心生,呼的一下,身子飞射出去,直奔雾云峰而来。
山中荒凉,从无人烟,柳惠不担心惊世骇俗,早晨八点刚过,便回到了雾云峰。当看见师傅时,心中激动不已,含泪叫道:“师傅,惠儿回来了。”云婆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久久才道:“惠儿,让师傅担心死了,快让我看看伤口。”
当云婆婆查看完伤口,道:“惠儿,这点小伤不要紧,千万不要责怪小凡,他已经知错了。”柳惠道:“他自尊心甚强,我不会责怪他的,但通过这事,他的毛病改了不少,也是我没想到的。”
窦大爷、窦大娘听小强说柳惠回来了,马上走了过来,见柳惠比以前瘦了,无不心疼,叙了一会话,当听说众人被困在山里时,窦大娘道:“玉儿咋样?”柳惠笑道:“有廖明哥的照顾,您不用担心,以后你们老两口儿就等着抱亲孙子吧!”窦大爷道:“玉儿这孩子孝顺,只要是她的孩子,都是我的亲孙子。”柳惠笑道:“我以前跟姐姐说过,让她再生两个孩子,其中有个孩子要随您老人家的姓氏,延续您窦家的香火。”窦大爷一听,喜得老泪纵横,喃喃的说道:“这太好了,我窦家有根了,以后到阴间地府也不会挨爹娘骂了。”窦大娘笑道:“老头子,那还不帮我做饭去,咱们多做些饭,让惠儿带过去。”
饭罢,云婆婆道:“惠儿,快去准备食物和绳索,师傅陪你去。”柳惠听了惊道:“师傅,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不宜长途奔行,我……”云婆婆笑道:“不要担心师傅的腿脚,快去准备东西。”
柳惠和师傅离开雾云峰时,已接近中午。柳惠压住脚步,与师傅并肩而行,走出二三十里,云婆婆道:“惠儿,师傅老了。”柳惠笑道:“您气脉悠长,不见丝毫疲相,咋能说老了呢?”云婆婆道:“你脚步没放开,以为师傅没看出来呀?”柳惠道:“前年的一天晚上,若不是您老人家损耗功力,暗中打通我堵塞的经脉,恐怕我现在的功力也是不及大师姐。”
云婆婆笑道:“鬼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柳惠道:“我下断魂谷的头一个晚上,思来想去的睡不着,便把自己练功的一幕幕在脑中仔细的回想,忽然想到前年自己的经脉陡然贯通,又想到您老人家的功力减弱了不少,两下一联想起来,一定是您点了我昏穴,不惜耗损本身真元,为我打通了奇经八脉。”云婆婆道:“师傅一直以为瞒过了你,却想不到你这丫头聪慧异常,还是让你知道了。”
柳惠道:“您的恩德,我是来世也报答不完的。”云婆婆喃喃的道:“我的乖孙女,奶奶老了,只要你快快乐乐的活着,比什么都好。”柳惠忽地停住脚步,拉住云婆婆的手,惊异问道:“孙女?我是您的孙女?”云婆婆先是一愣,随即眼神闪烁了几下,笑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从小把你养大,说孙女也不为过呀!”柳惠从师傅的眼神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莞尔一笑,拉着师傅继续飞奔。
太阳落山之时,柳惠拉师傅站在一座山峰前,说道:“师傅,翻过前面三座山峰便能看见师兄和师姐他们了,我想休息一下,调匀气息,再……”云婆婆脸色一沉,道:“你还真把师傅当成废物啦?”柳惠忙道:“惠儿哪敢呀?”云婆婆道:“那就快带我上山。”柳惠道:“好!”
只见云婆婆双膝一弯,全身力道聚集到脚尖,跟着使劲一纵,身子便如鸟一般飞了起来,力竭之时,她看准凸出的岩石,用双手勾住,再气纳丹田,双臂一较劲,身子又笔直的升起了几丈高。柳惠担心师傅的安危,故意落后丈余远,一旦师傅体力不支,便带着师傅攀上峰顶。云婆婆老于世故,当然明白柳惠的心思,到了峰腰之时,气运双臂,像猿猴一般纵跳如飞,一会功夫,身子便稳稳地落在峰顶上。
柳惠上来,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云婆婆道:“好啦!别拍马屁了,快跟我下去吧!”
半个时辰后,柳惠拉着师傅一面走,一面喊道:“师兄、大师姐、二师姐,你们看谁来啦?”于蓝脚步最快,落在师傅身边,喜道:“师傅,您老人家怎来了?”云婆婆道:“师傅不放心你们,来接你们回家。”古月、夏一凡跑来一手把住师傅的一条手臂,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袁天龙、周四海、丛映玉、廖明都奔了过来,丛映玉含泪说道:“婆婆,我想你啦!”云婆婆见她面容憔悴,摸着她的头,心疼道:“好孩子,受苦了。”她转头喊道:“惠儿,把饭拿出来,吃完了咱们回家。”金凤的病已好,跟王非他们见过云婆婆后,一边吃饭一边想:“她们有家,而我们的家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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