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里,他一挥手,那些喽啰都放下了刀,更奇怪的是,那位行者打扮的人身后还紧跟着一名女子。
“你们要干什么!”武松沉声说道。
那首领抱拳笑道,“听闻客栈里来了两位行人,身上所带兵器皆为宝物,我最爱好兵器,故借来一看。”
武松冷笑一声,“那你看完了没有!”
那人哈哈大笑,“我欣赏一番,确实是宝贝,特下山来,请宝物主人上山一叙。”
“去便去!”武松道,“你带路。”
武松与雪傲与那首领及那名女子并排行走,雪傲一直未说话,但她却对那名女子极为好奇,打量过去,她似乎比自己小一些,面貌清秀,身材姣好,弱骨纤纤,挽着那首领的胳膊,确实小鸟依人。
首领也没说什么,直到了二龙山脚下,那首领暂时停住了脚步,主人般观望着这座雄关。武松是无比熟悉这地方,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这寨门,这唯一通到山上的道路。他笑了笑,揽住雪傲的肩膀,趴到她耳边轻声道,“真没想到又回来了。”
“兄长见我山寨威武否?”那首领问武松道。
“自然雄壮威武。”武松道,语气比他更加自信笃定。
“这处地方叫做阻云岭。”那首领开口道,“几年前被称为二龙山,不论从哪个方向,前山或后山,想要上去,便只有眼前这一条道路。原来是三个头领在这里坐镇,可惜岁月变迁,几年来一切都变了啊,改名一事说来话长,还请兄长山上再议。”
武松微微点点头,示意那头领带路。方才雪傲悄声跟他说,“这首领并不知道我俩身份,你便装作生人就是。”
进了寨子,原先的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化,看来这新大王很认可这里原来的设施。一路高攀,上了宝珠寺,可是这宝珠寺也改名了,另有一个牌匾上刻“静心堂”三字。
堂内原来是有三把交椅,分别是鲁智深、杨志与武松的,而现在却只剩了两把,武松完全认得出来,去掉的是杨志那把交椅。堂内设施也都没有变化,甚至是当年林冲来访,一刀刻在柱子上的痕迹,都在。
武松与雪傲落了客座,那首领自是坐在了一把交椅上,武松在心里暗笑,那把交椅是他的。而雪傲特别关注的那位女子,站到了那首领的身后。
这时有小头目来报,说道,“二头领,大头领马上便到。”
那二头领微笑地让他下去,对武松说道,“待会儿为你引见我大哥。”
雪傲拉拉武松的衣袖,双手作刀砍之状,武松会意,便问道,“这位首领,不知我的兵器马匹何在?”
那头领听罢,哈哈一笑,“来人,把这位兄长的兵器归还!”
武松心里稍舒了口气,不多时,刀剑都被送了回来。武松异常疼惜地抚了抚戒刀,然后就要把雪溶剑递到雪傲手里,雪傲轻轻拦住,小声说道,“我不会用剑。”
武松一愣,雪傲往首领身上瞟了几眼,武松才明白,她不想暴露身份。
这时,一个胖大和尚阔步走了进来,将手里禅杖立于座位旁,直接坐到了另一把交椅上,说道,“师弟,客人请来了?”
二头领笑道,“师兄,这便是刀剑的主人。”
双方互行江湖礼数,便有小喽啰上了酒菜。那二位头领竟然是要摆小宴。最让人吃惊的是,端上来的竟然是金勺银筷,酒壶也是银质的,碗盘也都是装饰精美的上好瓷器。武松一时有些不快,目露疑惑之色。这时雪傲开口道,“两位首领既是这阻云岭的两位大王,这么华美的器具是从那里找的?”
这时,二大王身后的女子柔柔一笑,走到雪傲身边,说道,“姐姐有所不知,原来这阻云岭山下的村民不认真种田,这些都是罚他们的,再加上二位大王神勇无比,弄到这些东西,不算难事。”她说完,向二大王看去,两个头领又互相交换了眼神,那女子回到老二身边,二头领端酒起身,对武松说道,“兄长,我敬你一杯!”
武松自然爽快地喝下了,那头领擦擦嘴,背过双手,踱步朗声道,“兄长,不瞒您说,我与我师兄聚集千人在此,事出有因。我曾离开过这阻云岭,在那水泊梁山上呆过一些时日,可是梁山忒气人,那宋公明得了钱财,只与他自己兄弟分,我与我师兄一直受到冷遇,就算是我俩立的军功,也未曾得到赏赐,几月前,与宋公明发生了口角,我实在受不过气,便与师兄下了梁山,重觅这个好去处,为洗心革面,这二龙山也改作了阻云岭。”
这一席话听得武松一头雾水,而雪傲好似已明白了什么,胸有成竹般笑了笑,武松正要使劲去问,雪傲却拦住他,“无论他说什么,不要回应。”
武松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那二头领以为武松二人只是互相交流几句,并未上心,只见他凝视着远方,缓缓转过头对着两人说,“我便是这阻云岭原来的三大王武松,坐上那位是我师兄鲁智深,那位便是内人慕容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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