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武松做了心理准备,听了这话不禁把刚喝进口的酒吐了出来,那二头领故作吃惊,“兄长你怎么了?”
雪傲拍拍他后背,强忍笑意说道,“夫君那是听了大王威名吓了一跳,才吐出了酒。大王见谅。”
她稍稍一顿继续说,“只是先前在江湖上听闻武都头在景阳冈与老虎搏斗并将其杀死,只是没想到竟带着这多书生气;听闻慕容雪傲曾只身杀出东京重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柔弱的姑娘。”
那“武松”微微一怔,随即干笑道,“见笑,见笑。”
此时武松也是回过神来,明白了这事情的缘由,本来觉得好气又好笑,但突然一想,就只有“好气”了。听刚才那假雪傲陈述,这两个大王没干什么好事,又是抢劫,又败坏了自己名声,想到这里,他真想把这二人暴打一顿。
雪傲突然感到武松气场的变化,便知武二哥要坐不住了,她心里自有主张,便起身向那“雪傲”行了一礼,说道,“我自幼也曾习武使剑,今日有幸碰到‘剑骨’,还请切搓一番。”
那女子显然是愣住了,只得用眼神求助于“武松”,“武松”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往常他报出名号,哪个人不是纳头便拜?今日这两个人为何如此镇定。而刚才一直未说话的姑娘竟然连出了两道难题给他。他哪里知道,这两个人便是真正的武松夫妇。
那女子身材如此纤弱,又怎可能会一招半式?她只好说,“姐姐见笑了,我近日来身体不适,已好久未曾用剑了。”
雪傲心里暗笑,继续说道,“这倒奇怪,我与我夫君自大名府来,那里刚刚结束一场战争,梁山泊人马为救卢俊义把大名府破了,又杀了梁中书,我听人说,武松夫妇还曾参与作战,为何会在此落草?”
假武松听雪傲说完这些,已经冷汗直下,这两个人好像已经看出他是冒牌货。但这人毕竟还是有几分造诣,他向一直不说话的“鲁智深”递了个眼神,他们既然看破,就不能留下他们。
从两个冒牌货到了二龙山,便开始冒充,当时梁山泊收复青州三山好汉时未跟着走的人见他们面就知道真假,而偏偏那假鲁智深武功并不弱,把那些认出真假的人杀了很多,求饶的,便关了起来,现在的手下便是那些从未见过真人、还对武松鲁智深怀有仰慕之意的人。因此,二龙山改作阻云岭,又是浩浩荡荡的一群山贼。然而这群人的名声却真不怎么样,渐渐地,周围的百姓也都认为武松鲁智深名不副实,哪知道这是别人冒充的?
武松早已忍不住了,把重重地酒杯摔在地下,起身喝道,“雪傲你跟他们废话什么,这样的泼贼,赶紧杀了,省着败坏了我等名号。”不等雪傲回答,抽出一把戒刀,便向假武松砍去。“当”得一声,他的戒刀被一把禅杖隔挡,却是那大头领反应快,及时拦住了。
那大头领虽是挡住了武松的一刀,却是被震得虎口崩裂,可见武松这一刀力道多大。那假武松吓得魂飞魄散,情急间喊道,“来人,来人!”
雪傲本来也欲说破,正好武松暴起,她也执剑在手。此时外头也涌进一帮小喽啰,围了起来。
那大头领见状,强作镇定,板起一副面孔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敢在此撒野!”
武松紧盯着那人眼珠,冷笑一声,“在下,梁山泊武松!”一句话说得何等豪气!
武松见雪傲也已经备好了武器,做好一战之准备,哈哈一笑,指着她说道,“这才是当年只身一人杀出东京重围的剑骨雪傲,我武松妻子,岂是寻常女子可以装扮得来的!”
堂上所有人都被震慑得呆若木鸡,武松又一声暴喝,“两个狗贼,冒充我在此兴风作浪,纳命来!”说着挥舞双刀砍去。
那假武松却是个儒生,功夫极其浅薄,又加上被武松喝住,全然无对策,还是那大头领抡起禅杖和武松对打起来,雪傲也对付起了那些小喽啰。她此时却想,真不应大开杀戒,便喊道,“二哥!出去打!”
武松正把那人掀翻在地,听雪傲一说,也道,“是了,在这宝珠寺里打,白白毁了这些设施。”说罢,把那大头领拽到门外。
到了门外又如何?一堆人围了过来,而那大头领早没了力气,瘫在地上,被武松一刀杀死,他又进寺里抓住刚要逃跑的那个书生,也一刀砍死,雪傲找时,却不见了那位冒充自己的姑娘。她轻叹一口气,这想必也是被逼的,也就没去管它。
此时,山寨上下为之轰动,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刚刚在寺内也有人听到,这真武松到此的消息也传了开来。人们议论纷纷。武松抓到那两个头领心腹之人,厉声问道,“那些村民被关在哪里?!”那小头领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然后带雪傲去了牢狱。雪傲将那些村民放出,一齐带到了宝珠寺。
此时还有些人再无谓争斗,也都被武松杀掉,人群中有人喊,“哪个是打虎英雄?!”武松应道,“我便是武松!”
有人说道,“武都头,我们都是仰慕您威风,被那两个人骗到此。您若不嫌弃,也带我们上梁山吧!”接着,大家纷纷附和。
武松见雪傲已回来,他还依稀认得她身后那些人。又想自己为民除害,心中豪气干云,他说道,“那好,众位若不弃,便跟我一齐上梁山!各位尽可收拾细软,明日我们便启行!”
直到了傍晚,众人才渐渐散去,武松与雪傲走遍整个二龙山寨,发现虽然房屋未倒,内部陈设早已翻天覆地,这里还不知道存了多少赃物,他也懒得找出来再去分发。两人走着,却又走到了一处山崖,便是多年前在二龙山重逢之时那块宝地。二人心照不宣地坐到了那岩石之上。那时是冬季,而现在春季已过,微风一吹,甚是凉爽。
武松想起雪傲是伤寒初愈,害怕她再着凉,伸出手臂揽她入怀。雪傲也如那晚一般靠在他胸膛上。她稍稍有些害怕,刚刚她问武松,“这山寨怎么处理?”武松支支吾吾并未答话,她便明白了武松心中的想法。
“雪傲,”武松开口道,“这山寨现在肮脏不已,留也无用,烧了吧。”
他果然是这样想。
“无妨。”雪傲说道,“明日离去时,给你一把火就是。”
虽然这是二人心中的圣地,但武松心中毕竟正气是主流。那两个人确实可恨,将二龙山毁成这样,他一心向往正义,这污浊的地方,干脆一把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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