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这是大兴安岭的早春,万木竞发,无限生机。
“到了。”他停住脚,我的注意力从他的背影转移到我们的前方,这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水面上零零散散的漂浮着薄薄的冰,湖面很开阔,我在岗亭上也看到过附近有一个湖,大概就是这个,不过这时的湖要比我之前所看见的大得多,这就是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的区别吧。
“这是咱的水源地,你来的不是时候,前俩月我们还在这里凿冰捞鱼。”他在湖边的一棵倒伏的大树上坐下,右手的之间夹着一截筷子粗细的树枝做抽烟状,嘴巴一倒一倒的嚼着口香糖,还时不时的冒个泡出来,可能在他的观念里这泡吹出来相当于吐了个烟圈吧。护林站绝对禁烟,口香糖是作为战略物资存在的。
早晨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杈,洒到我们身上,看上去很暖,其实并没有什么温度,冷冷清清的。几片干的不成样子的枯叶从头顶飘落,我伸手摸了摸脑袋。怎么会有枯叶?我抬头向上看,大山一脸坏笑的站在倒下的树干上,手里还捧着一大把。
“动不动就走神儿啊?”他把手里的树叶抛进水里,也不怕污染我们的水源:“我差点以为你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要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呢。”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故作深沉拍了拍我的肩,老气横秋的说:“年轻人,不要整天伤春悲秋的整得跟个林黛玉似的。”
“随你怎么说。”我奇怪我竟然能懒到如此境界,连抬脚踢他都省下了。
“方天宇……”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怎么知道二杠子的。他的全文是:“方天宇还没有找到,搜救队已经放弃了,二十多号人找了他一个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跳下树干,瞥了我一眼接着说:“我们调查过了,这个人找人替他报名替他体检,连政审都被他蒙混过去了,不简单哪。”你怎么不说“不是我们太无能,是对方太狡猾了”呢?
“是吗。”我随便答应他一声,转过身不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尤其是眼前这位,世界上就真的存在这么欠揍的人,那个大脑袋那叫一个面目可憎。这人缺了几辈子的德啊,怎么长成这样?
“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啊,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他呸了一声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这个人的指南针是坏的,你们在一个山洞找到他,夜里他站岗的时候出现了塌方,然后他无比精确地破译了密码……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今天不打他,他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啊。握紧拳头朝这家伙砸过去,这家伙侧身闪了过去,我来不及收手,整个人向前扑去,他顺势一脚给我踹到了水里。
我的个七舅老爷诶,我不会游泳!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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