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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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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纠结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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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地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一幕:

    北风呼啸,我提着两麻袋东西,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的大地上游荡,东西不知要往哪儿搁放,脚步不知在哪儿停暂,行人匆匆忙忙又对我望望,我又羞又悲地流下泪两行,叹息着对天不停地感叹,到底我要怎么办?然后,我终于体会到了流浪者的心酸,我也终于知道那晚对那个可怜的女人的惧怕的自责,她多么可怜呀,她的孩子多么可怜呀,那么冷的夜却睡在地上,盖着一张单薄的被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会冻成怎么样,而我却还怪他们吓到了我,我真是太不该,想着想着我掉落了眼泪。

    “雨菲,你明天真的要离开了吗?”孙小叶问我,带着不舍得的语调。

    我赶紧擦掉眼泪,假装很好地说:“是呀,我明天就要离开你们了,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们。”

    “水雨菲,你读了那么多书却在这里做清洁工,不会太浪费了吗,出去找份好些的工作总比在这里浪费人才好得多。”我斜对面的张珍瑶的声音很是响亮。

    “对呀,对呀,雨菲,你离开这里可能更好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工作很难找呀,都快过年了。”

    “这个还不好说,只要她厉害还会怕找不到工作吗?”

    宿舍里像是春草绿野里的青蛙的蛙鸣声,此起彼伏。

    “对了,梦,有梦在,她说过可以去找她,梦会帮我的。”是的,我想起了苏梦,她现在已经快毕业了,在外面实习,而且就在离这个公司不远,她和一个朋友一起合租。“对,我可以去找梦。”

    ★

    第二天,我扛起两大袋东西向正勿忙赶去上班的同事们道别,然后我迈到了大门,看门的大叔叫住了我。

    “我说,你要往哪去?”大叔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为人挺和气的,总能看到他满足的样子,他懂得我现在的困难,然后起来帮我扛了一袋东西。

    我感激地笑着说:“谢谢!我要去找梦。”

    “好呀,年轻人就该有梦,不像我们,梦早就不知到到哪去咯。”

    “哈,在你家里呀,你有一个完整美好的家,这已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梦啦。”

    “丫头,还说得挺有理的。对呀,我的闺女也和你一样大,在读大学,呵呵,还是她自己有本事,她还考了省重点大学。”高大叔笑容里满是得意。

    我看着他,其实我的心是很难过的,我想到我的爸爸为什么就从来没为我们骄傲过欢喜过,难道是因为我们太差了吗,没有考上省重点大学。我还是笑着对高大叔说:“你的女儿真有本事。”

    “其实,你说得对,只要家庭完整美好,比什么都好,无论我的女儿有没有考上重点大学,我都不在意,她永远是我的宝贝女儿。”

    我既感动又感伤,他眼里对他女儿的爱越深挚越让我难过,我心里喃喃道:“为什么我的父亲就不爱我呢?”

    高大叔将我送到门口十米外,然后笑呵呵地说:“我只能送到这里啦,孩子,祝你好运。”我谢过高大叔,看着高大叔的微弯的背影,我想到了朱自清的《父亲的背影》,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

    “难道这是天上给我的一颗糖,弥补我心中对父爱的渴望。”但想到了我的爸爸,我就泪流满面,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爸爸是爱我的,只是不让我知道而已。”

    我来到梦的门前。

    我轻轻扣响梦的门环,没有人应答,我再次扣响梦的门环,还是没人应答,我有些失望了,我坐在梦的门槛上,失落和伤悲入浸我心菲,我低头便落下了泪,抬头便看到了梦。原来梦回来了。我赶紧擦去泪水,我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梦啦。我是苏梦,快点起来,我要开门。”梦的微笑还是那么的温暖如春,即使她的脸已被冬风吹得又红又冷。

    “梦,真的是你吗?”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抱着她不肯放。

    “好啦,好啦。”苏梦拍拍我的背,安慰道。“快些让我开门,让你进去,你看看你的手那么冷,进去先喝杯热水,暖和暖和。”

    梦真的好好,我伤悲的心及冰冷的身体被她的善良的心温暖得有如她快乐的笑容。

    入睡前,我问梦:“梦,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也不收留我,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找你而已。”

    “雨菲,无论你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我能帮得上你的时候我一定帮你,只要你不要忘了我的存在,好吗?”

    “嘻嘻,好。”

    “雨菲,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先找工作,等工作找到了,再找租房。”

    “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们也是两房一厅,你就和我一起合租吧,但是是在你找到工作后,好吗?”

    “好,谢谢你,梦。晚安,梦。”

    “晚安,雨菲。”

    第二天,梦醒来,我也接着醒来。

    我们相视而笑道:“早上好。”

    我觉得从昨天的恐慌到今天和梦一起来是多么神奇的事,那些伤悲的事完全被梦的善良打败。我的心情舒畅,不与寒冷的冬天有关。

    我跳跃着走在出门的小路上,路两旁的小草仿佛在向我说,温暖的春天就快来到。

    我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了一天又一天,这些天,梦都在我身边在我心中,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我有勇气去相信明天,相信希望。

    但是一天又过去了,我终于有些气馁地看着窗外的苍凉,叹息道:“看来,我是找不到工作了。”

    “雨菲,你知道吗,记得去年上半年,我也是出来找了很多天的工作,可是我没放弃,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因为你放弃了希望,希望也就放弃了你。”

    “可是,梦,你是大学生。”

    “无论谁都可以拥有梦,但是有多少能坚持到底地去追求梦呢?”

    我沉默地看着窗外,夜越黑了,北风呼啸,我想起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我问梦:“梦,那些流浪者怎么过这样冰冻的夜啊?”

    “他们那么艰难都不放弃生的希望,你才遇到了这么点挫折却要放弃寻找工作的希望,你不比他们好。”

    我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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