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让珍珍回来上班?”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种眼神很杂乱,我不知道她要问我什么。
“你要知道,如果她回来,你就得走,她可以回来顶替你的位置。”原来她冷静认真的样子比她凶恶的样子可怕多了。
“天啊,要我离开我千辛万苦才能留下来的那么有发展前景的公司,还有我要怎么向爸爸妈妈交待,怎么向乡亲父老交待,怎么向兄弟姐妹们交待……”我的脑袋里顿时闪过许多的疼痛。
“但是付珍珍有病重的母亲正躺在床上,她的母亲更需要她,而且还都是因为我,可是我,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我站在原地纠结着,我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站在上帝面前自责,但又不知道怎么拯救所犯下的错。
“怎么样,你还是不要在这假善良了。给我滚,再给你两天,在这里看到你的时候就是你离开她进来的时候。”我懂得她的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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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没有了可以重新找,况且这不过是清洁工,那么丢人的工作。我,我,不要算了。”我愤慨地对自己说,但冷静下来后我又对自己说:“可是,好不容易熟悉了,跟同事和室友们都熟悉了和好了,还有,我三个月前当文员时的经理也好像对我的印象好些了,每次看到我他都会和我点头微笑,我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指日可待……”我越想越头疼,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都是自己犯下的错,应该自己承受所有的痛,如果放弃这份工作能弥补我所犯下的罪过,那么我愿意离开。”清晨的小鸟叽叽啾啾叫得很动听,想通了的我也哼唱起了歌儿。
“哎呀,看来水雨菲今天有喜事呀,心情那么好。”我的下床掀开被子如是感叹。
“是呀,还哼歌都把我们给吵醒了。”我的隔壁像是在说笑又像是在抱怨。
“不好意思哦,呵呵,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道歉。
“好啦,看在你道歉的份上,就原谅你吧。”孙小叶是我们宿舍的开心果来着,她到哪里就她的名字一样,绿色的叶子会随着风儿舞动,作出很舒心的沙沙声。
“谢谢。”虽然我是笑着的,可我的心是隐隐作痛的。“我要离开你们了,不能再见到你们了,也不会再吵到你们了。”我惊讶我是生她们刚才说我的气吗?无论如何我是舍不得离开她们的。
“好吧,今天我就工作一个最开心的一天。”所以我工作得更加迈力,更加精神,笑容更加灿烂。
我将洗手间洗完了一遍双一遍,地板扫了又扫,拖了又拖,窗户擦了又擦,有的人甚至会感慨说:“哇,我第一次见过这么勤劳的清洁工!”
慕容阿姨不服地喃喃道:“想当年,我的年轻身体好的时候,我干得比她勤快不知多少倍。”
我听见了,但我不对她生气了,我走过去说:“慕容阿姨,我知道以前我多有冒犯您,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不会再说你多嘴什么的了。真的很不好意思,那时是我太不懂事了。”我说得诚肯又像是在请求她。
她诧异地看着我,她自己倒有些羞愧了起来,我见她这样,我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我知道我原谅了她,她也原谅了我。我继续像只小鸟一样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天在森林里飞来飞去一样地工作着,原来,带着这样愉快宽松的心情工作是多么快乐的事情,我懂得以前为什么我以前工作得那么沉重满身的痛苦的原因了,因为我的心放不开,满心的不满与怨恨使得我痛苦又劳累。
“水雨菲,赶紧过来洗茶几。”那个总喜欢叼难我的黄主管又叫我做这做那了,以前我都会在心里骂她好多遍然后才慢腾腾地走去。这时像只快乐鸟儿一样的我带着微笑地走去。
黄主管奇异地望着我好一会,然后问我:“你今天发高烧了吗?”
“没有呀,只是这是是我最后一天在这工作了,所以我要好好珍惜。”
“难道,你要离开这儿?”
“黄主管,以前我的不对,你不要记在心里,不然你本来就伤心了,我不想再让你烦恼了,所以请你不要记着我的不好,我以后也不会再烦你了。请你让付珍珍回来吧。”
黄英琪仿佛在怀疑我又像是在怀疑她自己。
“你是说真的吗?”
我依然肯定地笑着说:“是的,我肯定。”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勉强你留不留。我等一下会跟人事部说清楚的,下班之前,我会将工资结清给你。”
“好的,谢谢黄主管。”
我要转身走开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黄英琪有点自鸣得意地以为我要反悔,偷笑地看着,我却有些忧伤地说:“黄主管,以前我对你的伤害,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黄主管大声地说,她气得面红耳赤。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会了,请你原谅我。”
“滚,滚出去。”她大声地喊道,连外面的人都听得见,我连忙退出来,我听见有人在为我抱不平:“以为她是总经理的最好的朋友就可以仗势欺人了。”
“就是,可怜的水雨菲,她总是被她欺负。”
我的泪流了下来,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委屈,而是因为因为有人关心我,我感激涕零。
低着头的我不小心又撞到了人,原来是经理。
他问我什么事,我笑着说没事。为了让他确定我没事我笑得更灿烂。
“没事就好。”说着他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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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在睁开眼睛之后不用头疼地想到要重新找租房重新找工作,那该多好!”这是最后一个晚上睡在公司宿舍里的床铺上,临睡前我对我心中默念道。明天我就得收拾好东西搬出去。我不想打扰任何人,端端正和她的男朋友闹小矛盾,我更不能去了。
“怎么办?真落迫!难道也得像睡在马路边天桥下的那些流浪汉一样吗?回家,他们都需要我,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如此落迫,多丢脸,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绝对早已体会过,被人冷眼看着,背后的口水足以淹没你的灵魂,特别是妈妈或爸爸的一句很现实的话都会将我打倒在泪水泊里,然后心又会痛得无法呼吸,怎么办呢?”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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