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推搡起来，妈妈在一旁笑得直摇头。
我解释说，“笑笑想去整容。”
念琛一听便皱起眉头来。
“这点事你们自己解决，陆宜没钱自会找我要。”
笑笑便攀着我的手说，“姐，那拜托你啦。”
念琛站起身，妈妈连忙说，“念琛啊，你这就要走啊。”
“我来接陆宜回去，总不能一直在你们这儿住着。”
妈妈有些担心，笑笑将我的行李提出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只好道别。
我们刚上车，陆老先生便不巧地来电，我按断，他又执著打来。
我只好接了，不耐烦地说，“自是不方便才挂断，有事可发短信！”
“你和念琛怎样，听砚青说你是想和他离婚。有没有这回事！”他不理我，直接了当地问出来。
“那不关你的事。”
“我是你爸爸，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真想离婚只消和我说一声。”他似暴发户的口吻说着。
我冷笑说，“只有对这种事，你才这样爽快。”
“爸爸只是告诉你，你不要怕。他的外头的风流韵事数都数不过来，要是太为难你，不必给他面子！”
陆老先生几乎要吼出来，念琛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听见我。我便换到右耳。
“就这样吧。挂了。”我不想再与他纠缠。
念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公司稍有起色就这样嚣张。”
我故意说，“你们不是一直惺惺相惜么。”
“他不是你爸，我为什么要给面子。”
“我从来没这样要求过你。”
他便不吭声，我们僵持。自从那天把话说开，我们便互相不再给面子。
“这是去哪。”我见路不对连忙问。
“接童童。”
我张了张唇，双眼瞪着他，“是觉得我现在日子太好过吗？”
“她自己说要回来。”他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她定在气头上。见面肯定要吵架！”
他冷笑地说，“多好，为那个小白脸吵。”
我别过头去，自觉闷声。
到了婆婆家，婆婆对我的态度冷淡，完全不同往日。连茶水都没让佣人倒，这个精明的老太太，目光嫌恶地从老花镜后射来，似毒辣的箭。童童站在她身边瞪着我，怨愤的双眼紧紧压抑着。大约是同念琛保证不与我吵，我们才愿意接她回去。只能忍着。
“你们的事处理好啦。”婆婆说，高高在上的模样。
以前她是最欣赏我的。
念琛不理，将童童的行李提了出来。我回说，“不能一直劳烦您，您身体也不太好呢。”
“哈，我这老骨头你还关心啊。真孝顺，早给念琛生一儿半女。原先我还开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你心里头打着别的主意呢。”
“妈，我没这意思。”我低声下气地说。
“我家念琛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眼光这次太糟糕。让人看尽笑话。”
我不吭声。念琛这才解围说，“你保重自己身体就行，管这么多做什么。这是我和陆宜的事！”
“这种不生养的女人要来干嘛！”婆婆一听反倒气得骂他。
“有童童一个就够了。这件事我早和你说过。”
“那至少也找个安安份份的！”
我朝童童道，“你先到外面等我们。”
她拉着小行李箱从我脚尖辗过，哼了一声，“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她用只有我听见的声音说。
这小家伙虽说这段日子忍辱负重，但还没回家就已经忍耐不住要道出心里的意思。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说话。只有念琛信她释怀了。
婆婆还在唠叨，念琛搂着我的肩膀强行告辞，“先这样，你早点去睡。”
我松了口气，两人走到庭院，念琛道，“孩子的事该我解释。你对她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我知道。”我客套地说。
回程因有童童，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家我帮童童整理安顿好回房，发现念琛还在。正揽着脖子靠在床头看电视，一个接一个换着台。双腿交叉在一起来回换着，明显心不在焉，又不耐烦的样子。
见我回来，故意说，“她还提去北京的事吗？”
我停住脚步，“能不能别这样。”
他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恨恨将摇控器摔到床尾。我不理他，自已去洗溯，出来他已经到隔壁的书房，我便靠在床头继续看书，不一会他又出来，口气不好地朝我说，“我要洗澡！”
“我以为你要出去。”我放下书说。
“在自己的家要出去我不会说一声吗！”
我不想与他吵，便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我刚放到一半，他又跟了进来，脸色仍然臭臭的，指挥我说，“要热一点，今天我淋到雨了！”
“我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说。
我出去给他备睡衣，他洗完出来又径直去了书房，才不到半刻钟，便夸张到打我床头内线，“没咖啡了。”
我耐着性子去给他泡，端了进去，见他哪有在看书，双腿架要桌上，手抱臂，一副闲得快要发霉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可以一次□待。”
“头发要吹。”
“平素不是喜欢自己来的吗。”
“那你到底还会做什么！”
我差点要被噎死，恨不得将咖啡泼到他脸上，“我去拿吹风筒！”
他放下腿，大刺刺走出去，“到床头吹，我要看一个财经节目！”
他哪里要喝咖啡，看也没看一眼。
不过看财经节目倒是真，我替他吹头发时，倒没再为难我，聚精会神的样子，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压过风筒的声音。
他头发又厚又浓，节目过半我才吹完，已经手快抽筋。也看不下书，掀了被子便蒙头睡。
其实哪里有睡意，但又不好翻来覆去，折腾了许多，总算平静下来，他也关了电视，贴着我身体躺了下来，床头还留着一盏小灯，昏黄昏黄的，像梦境一样。他的手覆上我腰时，我眼皮开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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