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末不用见客户，童晓菲和李天昕去项目现场看了看后便乘车回了酒店。
“Michelle，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童晓菲看了看身旁表情淡然的李天昕，“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用中文名？”
李天昕目锁窗外，“Don't you know‘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童晓菲怔了一下，笑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她面色如常，手心却早已汗湿。
李天昕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童小姐是海归，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谚语？”
“呵呵。”童晓菲干笑了两下，“你觉得它用在这儿恰当吗？”
“一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恰当与否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李天昕阖上眼，仰靠着椅背，不再搭理她。
他对这个女人无休止地纠缠已经厌烦了。这回回去，他就立刻向童伟提出辞职。交接一段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和彤彤回B市的时间了。
童晓菲被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午后的阳光，变得火辣辣的。滚滚热气，随着它们穿过玻璃窗，进入到室内，将人烘烤得喘不过气来。
凌枫和柯艳来到了凌枫的办公室。他在文件柜里面翻了翻，没有找到需要的合同，便给李瑷彤打了电话，让她即刻到公司一趟。
“小枫，听说你最近和这个李瑷彤走得很近？”柯艳看凌枫挂了电话，沉吟一许，启口问道。
“谁在那儿瞎掰？”凌枫摁下了遥控器上的开关，打开了空调。
“你跟小姨说是还是不是吧？”柯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她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凌枫冲柯艳做了个鬼脸，“小姨，你还把我当十几岁的孩子呀？”
柯艳沉下脸，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小枫，你大了，小姨也不想太过约束你。但你不能在公司搞出什么事来，知道吗？”
“知道了，小姨。”凌枫笑了笑，“她现在是我的秘书，自然走得近些。”
“仅此而已？”柯艳不大置信地瞅着凌枫。自从那晚撞车，她就觉得凌枫和李瑷彤关系有些不一般。车八成是李瑷彤撞的。
凌枫笑着自嘲道，“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吃香啊？”
柯艳发现凌枫神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她前两天提出辞职了。”凌枫把玩着桌上的黑色Parker笔，“我让她干满一个月。”
“哦？”柯艳有些吃惊，她坐直身体，“她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凌枫轩了轩眉，“欲擒故纵啊？怎么可能？”
“小枫，你还是小心些。”柯艳有些不放心，“现在的女孩心眼多着呢！保不定又是个削尖脑袋想嫁入豪门的呢？！”
凌枫笑眯眯地点点头，心下却不以为意。以他在商场征战多年的阅历，他敢断定李瑷彤不是那样的人。
柯艳看他那样，知道在应付自己，便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枫，你爸这么多年，对你虽然不算太好，但毕竟没有再娶，也算对得住你妈了。你可不能在婚姻大事上胡来，听到了吗？”
凌枫微蹙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他撇撇嘴，一面把指关节压得“啪啪啪”作响，一面不耐烦地应道，“好了，小姨。我一定会和我爸给我安排的女人上床，完成传宗接代的伟大任务。”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他不是他，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该多好？他不想自己的婚姻，再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柯艳见他着恼，不由叹道，“我知道你一直惦念着你妈，可他总归是你父亲。”
“小姨，我只是不想再走我妈的老路。”凌枫熠熠闪亮的黑眸渐变黯淡。
柯艳面色阴了下来。她低垂眼帘，深深地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
亮白的阳光，泄入房间，在雪壁和地板上，留下块块光影。偶尔几缕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户，钻入房间，洒到地上，地面犹如沉浸在泪水中，……
李瑷彤接到凌枫的电话，抛下正和她一起逛街的秦小雨，匆匆赶到公司。她找出文件，轻轻叩响了凌枫办公室的门。
“进来。”凌枫慵懒地坐在椅中，慢慢转着手中的黑色钢笔。
李瑷彤目光一扫，先和沙发里的柯艳招呼道，“董事长您好。”旋即，将手中的文件夹递到凌枫的办公桌上，“凌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凌枫放下笔，拿起文件翻了翻，“没错，就是这份。”
“凌总，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李瑷彤低垂双臂，双手交叉在身前。
凌枫眼睛不离文件，沉默一许，徐徐道，“你在外面等等，我和董事长谈完，还有事交待你。”
“好。”
一旁的柯艳目送着李瑷彤默然离去的背影，觉得她确有几分动人之处。一条普通的丝质白裙，在李瑷彤穿来，竟有种飘逸不凡的感觉。难怪凌枫会调李瑷彤来做秘书。只是，让她目光停留的更重要一个原因是她觉得李瑷彤颇似一个故人。不过，转念她便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小姨，我认为和童飞公司的合作不宜这么仓促。”凌枫看完了合同，放下夹子。
柯艳转过头，眯着眼看着凌枫，“理由呢？”
凌枫站起身，慢慢在房里踱步，“第一，童飞公司规模不大。前一年业绩不佳，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了。第二，虽然最近半年有些起色，但据了解，大部分单子都是他们新聘的李总拿下的。而童伟既然有意让他女儿接手公司。我只怕那姓李的待不长。如此一来，万一他们经营不善，这合作就极有可能变成你公司的累赘。第三，有消息称童飞公司内部管理十分混乱，新近上的好几个项目，都先后出现了质量问题。”
柯艳见他说得有理，便对和童飞的合作有了一些犹豫。但是，她对于童飞新近开辟的市场还是很有兴趣。“那你以为该怎么办呢？放弃吗？”
凌枫摇了摇头，“我想先约一约那个李总。”
“你想挖他？”柯艳笑眯了双眼，“这倒是个好主意。”
自从姓吴的跟方平的事暴露后，柯艳就没打算让他再回公司。可是，凌枫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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